蒋胜宽简单介绍了一下,无外乎就是国企改制动作过大,作为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记,邓志全态度比较激进鲜明,结果就有人告上去说某个企业改制中存在猫腻,而其中和邓志全有利益瓜葛。
那个时候邓志全正准备提拔为县长,调查了小半年都没有结果,然后就搁下来,拖了块一年,最终还了邓志全一个清白,只不过这个县长就拖黄了,市里最后不得不将其调回市里担任市委副mi shu cháng,一直到去年才让其重返隗城担任县委i书记。
沙正阳很有感触,不干事儿的见不得干事儿的,你干了事儿,难免就要触动一些既得利益,自然就有人不高兴,就有人要打黑qiāng,打掉你,就能多一个位置,就能有别的人机会,就这么简单。
“看邓志全的心气,影响不大嘛,还是很有干劲儿。”沙正阳补了一句。
“他回了隗城,隗城底子是他垫起来的,所以威信比较高。”蒋胜宽解释:“他把县委县府一班人心气能拧成一股绳,所以现在隗城县委县府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嗯,官泊的情况如何?”沙正阳突然转开话题问道。
雷仕群和蒋胜宽都吃了一惊,一时间没有回答。
一直以来,给雷仕群和蒋胜宽的感觉都是沙正阳只关心工作,或者说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经济工作上,其他,尤其是人事上的一些东西都敬而远之。
雷仕群和蒋胜宽两人都觉得应该是沙正阳和杨天诚之前有着某种默契,那么就是除了人事,沙正阳都可以主抓,但人事权这是市委的权责范围,准确的说,得有市委i书记来拍板。
“官泊,嗯,怎么说呢?”雷仕群和蒋胜宽交换了一下眼神,才道:“官泊是咱们全市地盘最大的县,人口也排在第三,县委i书记龚中元,县长刘天,龚中元是土生土长官泊干部,很有个性,但脾气大,刘天是市里边下去的,前年去的,原来在市发计委担任副主任,是从计委这条线成长起来的干部,很能干,但是……”
“但是什么?”沙正阳直接问道。
“嗯,刘天比较精于算计,这家伙做事儿爱讨价还价,嗯,原来市政府这边经常交代的任务,如果对官泊有利,那就没啥说的,市县利益有冲突的,这家伙就喜欢找借口来推三阻四,杨书记比较欣赏他嘛。”
雷仕群没客气。
“嗯,仕群,那官泊班子战斗力如何?”沙正阳又问了一个有些不好回答的问题。
“还行吧,龚中元和刘天不太合拍,但是涉及到官泊的工作,两人对市里边态度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每一次都是让刘天来打头阵罢了。”
雷仕群笑了起来,市里和县里之间的关系就那样,他作为常务副市长分管着财政和发改这条线,自然免不了要和县里边斗法,涉及到利益问题,谁也不会轻易相让,所以也习惯了。
“仕群,看来咱们市政府在区县里边的威信不太高啊。”沙正阳调侃了一句。
雷仕群没回答这个问题,这其实和前任市长有很大关系,朝令夕改,加上和市委那边关系处得很僵,缺乏市委的有力支持,自然很多工作执行力度上就要打折扣,久而久之,问题就要暴露出来了。
“也是,打铁要得自身硬,你想要下边对你心服口服,那么你就得拿出点儿像样的东西来。”沙正阳插着腰站定,“所以,咱们就得要让自身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