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对。”
放下试卷，唐然眼神复杂地对沈念道，“数学方面，我没有能教你的了。”
短短两周，少女就从连一元一次方程都不懂成长到做了去年的高考模拟题都能全对，如果她不是装不懂，那可真的是天才。
但唐然也不是傻子，他私底下也打听过沈念这个人。虽然同学口中阴沉的‘女鬼’和眼前明媚的少女大相径庭描述的完全是两个人，然而沈念高一进校时的成绩可做不得假。
能在入学就被分到二班的，怎么可能是学渣蠢货？
归根结底，少女的这些行为还是明显故意的。故意装不懂，故意装不会，为的是什么呢？
唐然嘴边勾起一抹毫不意外的笑。
“今天也不早了，就到这里吧，外语明天再补。”
唐然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恰到好处的欲擒故纵是他早就在过往的经历中学会的，对于喜欢他的女生，他从不会拒绝，只会若即若离。而且他还需要钱，眼前这个冤大头傻姑娘可不能这么快丢掉。
“行，麻烦唐同学了，我送你出门。”
沈念拍拍手站起身，将手中的零食扔下。
她自己对这半个月的补习也比较满意的，所以对唐然的态度也十分温和。
唐然没有拒绝，点点头，跟在沈念身后往楼下走。他琢磨著之前留意过的一个消息，脚下也就没太注意。
“哎呀！”
一不小心，就和楼下窜出的一个人撞了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徐薇薇端著果盘连连道歉，见水果的汁水溅到了眼前人的身上，连忙就想用袖子去抹，却又在碰上去的那一刹缩了回来，有些窘迫。
“没事，你小心些，别滑倒了。”
唐然温和地蹲下身，将散落在地的橙子拾了起来，接过长发女生手里的盘子，一齐端去了旁边的厨房处理了。
徐薇薇望著男生礼貌而高瘦的背影，有些发楞。
“怎么，一见钟情了？”
沈念在一旁看完了好戏，笑嘻嘻地凑到徐薇薇耳边，轻声问道。
“别、别胡说。”徐薇薇连忙摇头，红著脸垂下头，“那是念念你同学？”
沈家如今没有女主人，徐薇薇的母亲打的念头路人皆知，这几个月时常往沈家跑。沈念也不阻止，乐得观察事态发展。
这会儿她更觉得自己简直特别善良，都代替了天道的职责，给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制造机会认识。
“对，一个年纪的，叫唐然。”
沈念慢吞吞将男主角的背景介绍了一遍，在听到唐然是勤工俭学来给沈念补课赚钱时，徐薇薇眼中闪过同病相怜的心疼。
“……”这好感来得可真容易。
“沈同学，”这时唐然处理完狼藉从厨房走出来，难得有些犹豫地冲沈念道，“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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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