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的,今天才想起来要给家里人打电话,还有一个和我一起过来的朋友,他都急坏了,还报警了…」
垂下眼,把眼底闪过的一丝暗沉掩盖,普斐德面色如常的和知晓继续说著话,只是他的话语里头,总有一些旁敲侧击。
昨天动手术后,他的人告诉他,在知晓入院当晚,就是前天晚上,有醒过一次,醒来时出现了短暂的失忆,之后再次陷入昏迷,在昨天早上又醒过来一次,醒后第一时间询问起他的情况和去向。
他把握不准她恢复记忆的程度,那药对她产生的副作用到底有多深?
很快一碗汤喝完了,知晓站起身,一边空碗都收拾好递给旁边的人带走,一边继续说道:「朋友已经订好明天的机票,我明天就可以回国了。」
听到这话,普斐德嘴边的微笑僵了僵。
他没想过她这么快就要离开,他还未了解清楚她的恢复情况。
而且,这几天的生活已对他的潜意识产生了暗示,他已经习惯了照顾知晓,习惯了知晓对他的依赖。她会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喊他「斐德,怎么办?」,她会在害怕难过的时候,躲进他怀里流泪,她会在…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几秒,随后知晓听到身后有抽屉拉开的声音。
「那天没做完,想著等过几天手方便点再处理的,没想到你明天就要走,我现在赶工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做好给你的。」
知晓转身,看见普斐德手上拿著个巴掌大木做的佛像,只上了一半色,遂有些惊奇走过去问道:「你还会雕刻佛像?什么时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