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远房亲戚在t市。虫子就在那落了脚。租房子找工作,忙得不亦乐乎。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婷婷,李思凡好像很多的人和事已经变成了过眼烟云。虫子长出一口气,日子就这么继续往下混吧!
这天,姥姥家的表弟也来了t市。虫子领他去饭店吃了顿好的。
因为上回断手的事,当弟弟的对他表哥感激涕零。
“哥,又让你破费了。”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破不破费的。”兄弟俩边吃连聊家常。
“你手好得差不多了,想干点什么?用不用我帮你想办法?”
表弟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挺苯的,干不了什么赚大钱的活。我打算去饭店当服务员。”
虫子一想,也成,这工作没什么太多的要求,不过也得提点下孩子。
“干什么工作都得脚踏实地,当服务员也得有点工作经验啊!”
“哦,我在来这之前在‘黄金海岸’干了2个多月,应该算有经验吧?”
虫子听得心里一颤,“黄金海岸”正是李思凡上回带他去的那家洗浴中心。
“哦……那据说待遇挺好的,怎么不干了?”
表弟来劲头了,脸上带着炫耀的神情对他哥说:“跟你说个特大新闻!一般人还都不知道呢!”
虫子乐了,小屁孩就是爱显摆。
表弟看他哥一脸的不信,就急忙说:“真的,别人只知道黄金海岸换老板了,却不知换老板的真正原因。”
“啊?那的老板不是姓李吗?”
“早不是了!”小表弟一脸的八卦,“你知道吗?李家都乱套了。听说老板的老婆生了外心,也不知雇了什么商业间谍,反正让他们家新开的软件公司血本无归。洗浴中心就这么赔给银行了。然后他老婆要闹离婚,结果老头是又心疼又生气的,心脏病突发,驾鹤西游了……”
虫子的身子僵住了,有一种骤然掉入冰窟的感觉。
表弟津津有味地接着说:“那个李老板也是的,这么大的产业,居然放心地交给他17来岁的儿子管,真是自找的败家啊!这下好,他老婆也不用离婚了,儿子不到法定年龄,家产名正言顺,全归她这个监护人管理了。呵呵,哥,你说他们富人家里是不是个个这么狗血情仇啊?”
他哥没接话,眼睛直楞楞地也不知想什么呢?
虫子心里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人真的不能干昧良心的事啊!
上次偷废铁,闹得自己是妻离子散。
这次偷企业机密。害得别人家破人亡。
虫子感觉自己的道德底线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对老李的印象蛮深刻的,虽然没有文化,对待读书人却非常和气,每次看见自己都主动打招呼。现在人说没就没了。还有,李思凡现在怎么样了?他会怎么看待背叛了自己父亲的母亲,他……又是怎么样地恨着自己?
接下的饭,吃得索然无味。虫子找个借口便与表弟告别。回到家中,雇来的保姆已经把孩子哄睡着了。虫子没脱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到了早上两眼布满了血丝,他早早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然后自己坐着大客回到了a市。
坐在车上时,虫子纳闷着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些豪门恩怨不会因为一只苍蝇挥动翅膀而有丝毫的改变。
可俩条腿像不听使唤似地往a市奔去。
刚一下车,他就用手机给李夫人打了个电话,听得出,李夫人听见了他的声音略有些不耐烦。但在虫子的一再坚持下,才答应在咖啡厅见面。
当再次见到李夫人时,她明显比上次见面丰润了很多,身上穿着浅粉色的宽松裙子,脚下是宽口便鞋,与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
虫子是有经验的男人,他看出来李夫人怀孕了。陪李夫人一起来的是个年轻的高个男人,浑身带着时尚的味道。
“李夫人,您好。”虫子出声打着招呼。
“不要叫我李夫人了。请叫我尹夫人。”说这话时,她拉着他男人相视一笑,“这位是我的新丈夫,尹东贤。”
不知为何,他老觉得“尹”夫人和前妻婷婷总觉得有些连相,虫子提醒自己克制住:“我今天主要是想问您,那个硬盘,您到底做什么用了?”
尹夫人优雅地一笑:“当初我们可是讲好了条件的,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至于别的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了。”
虫子咬了嘴唇说:“那……李老板的去世是不是跟这硬盘有关?”
尹夫人的脸上略有不快:“他的死,是意外,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关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容我提醒下丛先生:当初小凡发现机密被窃后,曾经报警提取了电脑上了指纹,是我出面把这件事给压下来的。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最好不要在a市出现了!”
不愧是白眼狼的妈,一端起架子气势压人。
虫子也知道自己没啥立场过问此事,所以他起身准备告辞,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李思凡现在怎么样了?”
这会老母狼倒是笑得挺开心:“他挺好,继续上学呢!你如果要见他一定要慎重,这孩子特别爱记仇。”
虫子能不知道李思凡的脾气吗?展转打听了一通,才知道李思凡已经搬到寄宿高中去住了。
当虫子再见到他时,李思凡正坐在操场的梧桐树下看书。依旧是一身雪白,只不过胳膊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孝牌。眼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