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东江镇这么多年,他虽然一直抗清,但不论是刺探情报还是交易购买货物肯定是都要少不了跟建州女真打交道的。
那野人女真的大长老丘茈明确表示对双方的合作很感兴趣。
但既然是合作,那就要双方都拿出诚意来。
野人女真足足有几万人,而明军不过是一万人。
从双方合兵联军来说是不对等不合理的。
明军能够补偿的只是事后的奖励,但这毕竟只是画饼。
万一明军最终翻脸不认野人女真就亏惨了。
所以明军方面总归得拿出些东西来表明诚意。
这一点其实何守义也想到了。
既然是合作,自然是要考虑双方利益对等。
明军能够给出的利益确实差了一些。
但这不是何守义小气不想给,而是他实在不敢拍着胸脯瞎作保证。
或者说他即便拍着胸脯瞎作保证,这保证也做不了数,野人女真也不肯信。
归根到底是何守义的身份地位不够。
其实野人女真很清楚汉人王朝的权力架构。
不管底下那么多繁乱的官职,其实最一言九鼎的就是天子也就是皇帝。
皇帝一句话可以推翻很多假设,皇帝一句话也可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都说内阁制约皇权,但实际上内阁官员不也是皇帝选出来的吗?
如果内阁不能让皇帝称心如意,皇帝大不了裁撤内阁官员再换一批好了。
只要换上来的这一批能够让他称心如意,皇帝的意志就能够很好的贯彻执行下去。
所以野人女真的大长老丘茈真正担心的是何守义说的话皇帝不认。
真要是那样,野人女真就真的被平白无故的利用了,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何守义给钱有忍使了个眼色,钱有忍便咳嗽了一声,对丘茈表示需要借一步说话。
随后他拉着钱有忍走出了帐篷外。
走到远处,钱有忍苦笑道:“看来大长老并不完全相信我们啊。”
何长义点了点头道:“不完全相信我们是正常的。如果他们完全相信我们,那才是有鬼。那样反而轮到我不踏实了。”
何守义叹了一声,继而接道:“其实本将知道那大长老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怕我们给他画饼,结果实现不了。毕竟我们给出的承诺没有陛下的首肯不做数。”
钱有忍这下有些无奈了。
这方面其实何守义更有发言权。而钱有忍虽然是东江镇遗民,但毕竟这么多年来都跟朝廷没有任何的联系,关系早就断了。
如果连何守义都说不上话,那么钱有忍自然也说不上话了。
“敢问何将军,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野人女真相信我们,才能让他们跟我们合作一起出兵攻打赫图阿拉和萨尔浒?”
何守义闻言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踱步走着。
“且让我好好想一想。”
钱有忍也不催促,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过了良久何守义才停了下来,跨步上前道:“法子有了。”
“什么!”
钱有忍十分激动,攥紧拳头追问道。
“我们给他们立一个字据。口说无凭,有了字据他们总归能够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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