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臣也很想陛下啊。在蜀中的时候,臣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陛下。结果陛下打下了湖广,打下了江西。想不到最后却是在南京遇到的陛下!”
文安之感慨道:“能得见南京光复,能得见陛下于紫禁城中,臣此生无憾矣!”
“来,到正殿去说,咱们君臣好好聊聊。”
朱慈煊见父皇和老师聊得火热,自己反倒是成了陪衬直是有些尴尬。
但他也没有啥好说的,巴巴的跟在后面。
进了大殿,朱由榔坐上龙椅,示意韩淼给太子、文安之赐座。
很快小太监便把两个锦墩放到了朱慈煊和文安之的面前。
待二人坐定后,朱由榔感慨道:“克湖广、平江西,光复南京,朕也没想到一年的时间可以做这么多事。思来想去,也只能用大明气数未尽,得上天庇佑来解释了。”
这里没有外人,朱由榔便是有什么说什么。
“太子,朕听说你在蜀中监国时和庆阳王闹了一些不愉快,可有此事?”
朱由榔还是觉得该敲打敲打一下朱慈煊,不然若是任由他任性发展,难保不成为下一个万历。
做皇帝是不能任性的,或者说不能毫无节制的任性。
庆阳王是如今大明重臣,朱慈煊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占着储君之位,也不能听不进意见,不给庆阳王面子。
“父皇,是儿臣的错。”
朱慈煊之前已经想好,不管父皇怎么说,他都顺着父皇的话应着。
“是汉中那边的清军屡屡挑衅,儿臣气不过便想着派庆阳王去攻打,若是顺利说不准还能收复汉中。”
朱慈煊解释道:“现在想想,儿臣实在是太冒进了。整个四川留守的jūn_duì 加在一起都不足五万,能够守住已经不容易了。若是轻敌冒进被东虏利用,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为这事儿臣还责怪了庆阳王,想想真的是不应该。”
朱由榔只提了一句,朱慈煊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朱由榔心道这也好,不用他细细盘问了。
“文阁老,太子说的都对吗?”
朱由榔又转向文安之确认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说句句属实。”
文安之知道朱由榔也就是这么一问,并没有过于责怪太子的意思。
他只要配合陛下演好这出戏,敲打敲打太子就好了。
“既然你能明白自己做错了,说明还有得救。”
朱由榔顿了顿道:“这些日子便在宫里多读读书吧,学学一国储君该怎么做。”
“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若是朱由榔不加这最后一句话,朱慈煊没准要被吓个半死。
可加了这一句话,朱慈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是啊,父皇和老师说的没错,父皇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啊。
皇太子便是再不济也得继位啊。
父皇之所以那么严厉,是爱之心责之切。
普通百姓家的父母尚且会对子女严格要求,何况天家。
父皇望子成龙也没有什么问题。
“父皇放心,从即日起儿臣一定严格要求自己,绝不会给父皇丢脸!”
朱慈煊要强的性格又体现了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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