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提前去阎王府报到?”曹娉婷脸上被纱布绑着,还在脸上蒙上了一条丝帕,只是眼中的嗜血,白惜染是一早就注意到了。
“娉婷,你不在屋子里好好养伤,你出来做什么?”白老太太望着曹娉婷脸上的伤痕,她皱了皱眉头。
“自然是找这小贱人报仇!”曹娉婷冷冷一笑。
“早上我接到消息,惜舞真的在杨家。”曹娉婷又说道,接着她带着一抹决绝的恨意看向白惜染。
“确实,这事儿我也得了消息了!”白老太太怨毒的眼神瞅向白惜染。
“娘,娉婷被毁容了,所以,娉婷忍不下这口气!”曹娉婷击掌三声,但见曹娉婷身后出现两个执事嬷嬷。
“五丫头,虽然说这事儿算作鬼魂上身,但是这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所以,务必杖责以示惩戒。”白老太太一想起可怜的惜舞,脸色一下子倏然阴沉。
“凭什么?祖母,我不服!我不服!”白惜染冷冷的说道。
“在白家,我就是主宰!刚才,你目无尊长,顶撞长辈!来人呐,拉她下去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白老太太威严的一拍扶手,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
“还不快动手!”曹娉婷以眼色提示两个执事嬷嬷。
“谁敢动手?谁敢动手?”白惜染抬起头看向曹娉婷,眼中毫不畏惧!
“外祖母,舅母,这事儿和染儿表妹没有关系,你们不可以这么惩罚她的!”司马玉轩已经上前去阻挡执事嬷嬷了。
“玉轩表哥,莫不是你真阻止我们白家处理家丑?”白惜蝶冷声告诫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曹娉婷可不想去理会司马玉轩,于是她出声催促那两个执事嬷嬷。
“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平阳公主,手上可是有丹书铁劵的!谁若让本宫死,本宫就让她一辈子在黑漆漆的地里让虫子咬,让蚯蚓噬!”白惜染看到这儿,最后一点耐性也没有了!她自顾自的站起来,白嫩的小手把玩着胸前一缕如丝缎般柔滑的青丝,阴森森的语调说道。
“平阳公主?啊啊啊?你是哪门子平阳公主?若是把你真正的身世说出去,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听到没有,你是我们白家的野种!老爷他根本就不是”曹娉婷正咬牙切齿的骂着呢。
谁料这个当口,白远山刚下朝回来,一身绣着仙鹤的绯袍赫然出现在清风院门口。
白远山心道,还好,来的及时,不然,染儿的身世真是要被曹娉婷给说出口了。
“娉婷,你该好好养伤,来娘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若是担心你那脸上的伤痕,倒也不必着急,我已经派人去西域帮你买千金一瓶的无暇霜了,想必半月后,那无暇霜就可以送达咸阳了。”白远山见母亲和正妻一脸的愤怒,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昨晚那鬼魂闹事,在惩罚染儿呢。
“爹。”白惜染见白远山想息事宁人,虽然觉得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可是想着他那么偏帮祖母和嫡母,便撅着小嘴儿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
“染儿,这事儿不怪你,你先回房吧,爹等下去竹院找你叙话!玉轩,你留下!娉婷,惜蝶,你们也给我留下,我有话说!”白远山皱了皱眉头,示意白惜染先告退。
白惜染见白远山这么说,便转身告退了。
等白惜染出去后,白远山叹了口气说道,“娉婷,今天早上,皇上私下里召见我了,他说,馨兰公主重病,恐不能嫁去雾国,所以,他想让染儿代替馨兰公主,和亲雾国,还嘱咐我赶紧想法子把曹家的婚事给退了!”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情?”白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娉婷。你赶紧递话给你母亲,让你母亲来我白家退婚吧,想必亦宸那孩子知道了这事一定会不赞同的,但是为了咱们白家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我必须说服染儿和亲雾国。”白远山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在有生之年竟然做不到对夏迎春的承诺了!他不能将染儿纳入羽翼之下。
迎春,对不起。
他闭上眼睛,一滴浑浊的泪珠自他眼眶滑落下来。
曹娉婷心道,她还没有好好对付那野种呢,就这么让她去雾国,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那好吧,等白惜染走之前,她一定要送一份大大的“嫁妆”给她。
“是的,老爷,这事儿我这就吩咐人去和我娘说,让我嫂子好好劝劝我那死心眼的侄子。”曹娉婷虽然心里愤怒,但是面上却答应的爽快。
白惜蝶听了这消息,心中幸灾乐祸,脸上则满目同情,“爹,和亲雾国,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咸阳了?”
“是的,以后染儿就是雾国人了。”白远山叹了口气,迎春,你要我守护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只是染儿她出现了变数。
白老太太想到白惜染以后滚去雾国,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远山,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听天家的,往后寒哥儿也有个好前程,或许明年秋闱寒哥儿可以考取个功名。”
白老太太这话也是曹娉婷心中之想。
司马玉轩见他们各有打算,他脸上则是非常的不舍得,当然心里更不舍得,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和白惜染那晚有了肌肤之亲,他如何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带着自己的种去嫁给别的男人,是雾国太子也不行!
……
白惜染其实也没有走远,刚才她爹白远山的神情有点慌张,特别是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对自己的歉意,让她起了疑心。
于是白惜染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蹲在清风院的琉璃瓦檐上,不听不要紧,听了之后,差点气得血溅三尺。
好你个轩辕馨兰,你这个身染重病还真是染的是时候呢!
此刻,白惜染的一张绝美小脸煞白如雪,气得颤抖的小手勾握成拳,且咯吱咯吱作响,心中具是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