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有劳了。”白惜染轻轻颔首,手中的云纱丝帕揪的死紧,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对这皇宫的惧怕,好像自己曾经来过这儿似的。
不对,不可能的,她是正宗的穿越人士,怎么可能对这儿有你那张熟悉的记忆呢?
她肯定是见了那墨玉,心中胡思乱想了才导致的。
因为这么想着的缘故,白惜染走的步子开始不稳,思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白惜染只觉自己忽然间就迷失了方向,眼前,他们虽然走在她的身边,而她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那种虚空的感觉让白惜染觉得有些害怕,然,忽然之间,她似乎觉得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一个热源,那里暖暖的,像是人的手掌。
当黑夜遇见光明时,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去抓住,白惜染也不例外。
她伸手朝那热源处探了过去,当那温热的感觉传至身上时,她便一把环抱住了那热源,将头埋在那热源处,轻声唤道:“轻狂,是你么?我真的好想你啊。”
水墨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僵硬了肌肉,俊脸倏然一红。女人的身子他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也知道那是软软的,柔柔的,而面前这名女子的身子似乎更加的柔软,抱在怀中竟是出奇的舒服。
不过,好奇怪,为何他此时此刻无法对白惜染用那读心术呢?
“白姑娘,你刚才怎么晕倒了,莫不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我给你诊脉看看。”水墨玉虽然对于白惜染口中所喊的名字有点不悦,但是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他命定的女人,他真是做不到不去管她,更何况眼前的女子更是他忠于的女帝陛下最珍爱的明珠,所以,他不可怠慢了她。
“没……没事……我和胎儿都很健康。”白惜染在听到水墨玉如清泉般好听的嗓音后,马上打一个激灵,睁开眸子,主动甩开了他的手,脆生生的回答他。
“我自己懂医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中有数。”白惜染又马上补了一句。
“白姑娘,你刚才为何想起了龙轻狂?”水墨玉很在意,心中该死的在意,这不,他俊眉一挑,马上提了出来。
“厄……我……你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皇宫,对吧?龙轻狂是太子,我在皇宫里,想起他有什么不对?”白惜染竭力隐藏自己的心思,于是马上冲着水墨玉朗朗叫道。
“好,我不问便是了。走吧,前头再过一座殿宇,便是紫微宫了。”水墨玉轻揉眉心,修长白皙的手指往前一指说道。
“哦。”白惜染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样甚好。”他嘴角温柔的微笑,雅致如一幅清香淡雅的清新山水画,其风仪绝代风华,举世无双,清雅之中是那写意的温润之气韵。
对她笑什么笑,不就是被她抱了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近前便是紫微宫,夜晚宫灯明亮。
白惜染微敛裙裾,款款缀行。皇宫以彩石汉白玉铺面而成,漂亮晶莹的彩色石子铺在地上,不仅美观,还可以按摩足部,这些菱形的鹅卵石在月光的照耀下,皆显得古朴秀气,让人不经意的一瞥也能心情极好。
皇甫权虽然在白惜染身边走着,可是仔细打量了一下白惜染,心中更确定了,要神功大成,必须抱得美人归。
爱情对他来说太过奢望,可是如果有了眼前独特的异世之魂可人儿,他是不是此生足矣?
领路的宫人一走,紫微宫的两个红衣婢女款款走来,只是她们在看到白惜染精致的绝色容颜时,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诧异。
白惜染也不是笨蛋,当下就从两名红衣婢女的眼底深处探究出了一些诡秘,也只是猜测,不敢去对视水墨玉的眼睛。
水墨玉摇摇头,真是奇怪,他怎么一带白惜染入这紫微宫,他的读心术对白惜染一点作用也没有呢?好奇怪。
进得内殿,白惜染顿时被这里的清香精致给吸引,内殿里很是温暖,大气瑰丽却不落俗。只见金灿灿的龙座上,一名身体清瘦、约摸三十岁左右的明黄服饰的妇人正安详的看着她。
此刻,整个大殿就她们二人,空气之中有一丝尴尬的气氛。
啊,那轮廓怎么……怎么和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
眼前的女子是谁?白妧琴吗?
不对啊,白妧琴不是白家的女儿吗?怎么可能是浮花的女帝呢?
白惜染抬起头了半响,又低下了头,接着又抬起了头,怔怔的看了那妇人很久,却没有马上下跪。
水墨玉和皇甫权因为没有被宣召,自然不可一同进去,于是他们都焦急的等候在殿外。
“你是谁?”白惜染终究忍不住了,还是问出了口。
“生下你的人。”她柔柔的目光看向她,无形之中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笼罩在她的周身,她的声音慵懒而又迷人。
“怎么可能?看你的服饰,绣着金龙,你可是这浮花国的女帝?”白惜染见她面容柔和,不似会伤害她,于是她马上又问道。
“正是朕。”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一霎那之间,她的身子已经从那金黄色辉煌的龙座上下来了,步履袅袅之中带着一抹卓然氤氲的华贵之气。
“既然你是女帝,而我的生母是白妧琴,那……那你如何可能是生我的人?”白惜染淡淡一笑,目光婉约。
“朕给你看一份资料,你便知晓了。”她很赞许白惜染并没有一见到她便吓的不敢抬头,此刻白惜染还能神色淡然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