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厂的老式楼房,墙壁厚,房门是沉重上好的实漆实木,两屋隔音。而天花板很高,屋内甚至能荡出回音……
孟小北那晚特别的浪,他觉得他们家少棠甚至有几分妖。孟小北是第二回做得稍微熟练,或者是被老帅哥费翔刺激得也像起泵带电,结实的臀不停冲撞,一双长腿绞着对方。少棠仰在床上,脖颈向后仰去,然后猛地弓起身,捉住他的嘴亲吻,腹肌抖动。
少棠眉头微蹙,眼神漆黑专注,一双有力的大手掐着他腰,缓缓移上两肋,掌控他挺身的节奏,有一瞬间甚至掐得孟小北动弹不得肋骨胀痛在窒息中抖动哑声喘息。孟小北最后是趴在少棠胸口说“不行了”,浑身是汗,快要向小爹求饶求放过。那感觉根本也说不清是两人谁在干谁,每一寸敏感在双方身体最隐秘处互相打磨,汗水黏在一起,真正的结合。
他俩其实很少做,隔半年偶尔这样放纵一次。
中途少棠耳朵尖,听见小北他爷爷出来上厕所,赶忙停住动作。
老年人前列腺不好,蹲马桶滴滴啦啦解了很长时间。那十分钟里两人就一动不动上下挺着,互相夹裹着,舒服得快死在对方身体里。等老爷子一回屋,关门,少棠猛然跃起,撞孟小北的胯。
那个瞬间,两人都压抑着低声吼了出来,随后堵住对方的嘴,蒙进被窝。高潮时粗烈沙哑的喉音被厚厚的棉被消音,化作胸腔里一阵闷闷的回响……少棠蒙在被里逗他,“新年好啊”。孟小北嘴上是汗两眼失神,喃喃地说“大宝宝我喜欢你”。
……
之后一天傍晚,孟小北祁亮二人放学骑车回家。孟小北骑荧黄色山地,祁亮骑一辆宝蓝色山地,在学校车棚里算是很时髦高档的两辆车。
东大桥附近他们常去的那家游艺厅,旺季门前鲜见的萧条零落,门口贴一张告示,貌似是东大桥派出所要求该店面停业整顿,矫正“非法经营”与“不良风气”。最近北京又逢三年一度治安严打。
两人刚骑到路口附近,在自行车道上等红灯,几乎是同时,一齐看到了。
孟小北一使眼色,努嘴:“亮亮,你爸。”
祁亮斜眼看过去,果然就是他爸爸。亮亮爸没穿风衣,穿衬衫和老板裤,可能是刚在哪吃过饭局,喝了酒,从轿车上下来,臂膀搂一妙龄女子。
孟小北悄悄说:“那女的是你继母?”
“屁!”祁亮直勾勾盯着他爸背影,两眼发呆。红灯都过了,身后有人按铃催促“走不走啊”,大拨骑车的人从他们二人身侧涌过路口。
“我小妈才刚生完孩子没俩月,肯定在家给孩子喂奶。”
祁亮低声道。
孟小北挑眉,半晌赞道:“你爸可真有本事。”
祁亮爸当天是进了街边一家新开的稍微上些档次的洗浴城。与普通人平时洗澡的大澡堂子不同,里面有温水浴池,软床按摩室,搓背按摩修脚的服务员。祁亮板着面孔又骑出去两站地,突然在路边停下,说:“孟小北你自己先回家吧。”
祁亮掉头逆行,飞快地往回骑,背影迅速淹没在车流中。
孟小北喊这人没喊住。
孟小北当时以为,祁亮就是找他爸爸闹别扭,亲父子爷俩吵架,能有多大事?
他往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