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后背一阵发凉,这煞神居然一晚上找他两次!
司南翔刚走进来,赵丰醒得突然,他也是微愕,这时又闻外头夜鸮的惨叫声,心神一震。
鸟儿受伤了,外头有状况!
趁着他分神的功夫,越丰身体前倾坐正,双足就要落地。
司南翔知道地行牌在他身上,毫不犹豫甩出飞镰。若是这小子再逃走,他可就麻烦了。
不过空气中同时划过一道黄影,将镰勾准头给直接带偏。
“笃”一声,五个尖钩钉入桌面,却没打中人的血肉。
赵丰趁这机会脚踏实地,紧接着一个矮身——
“该死!”司南翔气得手上一拽,力贯爪钩,直接将桌子撕成两半。
又是那黄皮子作祟!
不过他定睛一看,赵丰并没有消失。
赵丰身子虽然半伏下去,但从头到脚都站在地面上,并没有入遁成功。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怔。
赵丰捏着牌子又默念几次,依旧无效,干脆大声道:“遁,遁!”
什么也未发生。
司南翔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是了,闵龙子说过遁地术一天只能施行三次,哈哈哈,三次!”
闵龙子捂这秘密捂得严实,此前他和得胜王都不知晓这是法器之力,但闵龙子也说过遁地术的限制,以便得胜王周密布置。
一天只能施用三回。他和闵龙子潜入清音苑用了一次,从清音苑再逃到灯笼铺用完第二次。
而后,这小子拣到地行牌从灯笼铺子逃走,那就是用掉了第三次!
莫说黄dà má爪,十余丈外听见这段对话的燕三郎也忍不住问千岁:“你知道地行牌还有这个限制么?”
“当然——”千岁嘴角一抽,“不知道!你乖乖在这等着,下面太危险不适合小孩子。”说罢站起来迈出一步,即身化红烟,飘向下方去了,只有一句话犹在耳边,“离窗子远一点。”
司南翔擅于bào po,情绪又不稳定,对燕三郎也构成严重威胁,她不能让他涉险。
啧,到头来不还得她出手么?想偷一回懒、多攒一点愿力都不行!
底下赵丰听得面如土色,看也不看,抓起手边两盏灯笼掷向司南翔,转身就往前门跑。
这小子还跑得挺快。司南翔怎会让他再溜一次,镰爪老实不客气钉住他的去路。赵丰险而又险侧身挡过,司南翔已经冲到他身后,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
黄大着急,扑上来就啃,身形在半空中变得大如狼狗,牙齿还自带腐毒,司南翔要是真被它咬上一口,骨头都得折断。
可是他在这东西手下吃亏多次,早有准备,另一只砂钵大的拳头抡出去,正中黄鼠狼面颊,将它打得摔飞出去。
“哪里跑?”他狞笑着将赵丰拽向自己,准备将他脑袋拧断。
就在这时,前门突然被踹开,一声清叱随之而来:“住手!”
这声音司南翔只听过两次,但绝不会忘。他转头看去,门外冲进来几人,最前面一个俏面紧绷,眼里寒光闪动。
风灵昭。
油面鸮的号叫太凄厉,半夜里能传出去很远,风灵昭正往这里赶,闻之立知有变,当下施展身法赶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司南翔果然住手,但紧接着就抓着赵丰胳膊,“咔嚓”一声拽到脱臼,而后将他拖到自己跟前当作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