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吗?不能……”
“不能!”
吕仲秋一脸严肃道,“你不但要走,而且越快越好,迟了,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薛丽略作犹豫后,沉声说:
“行,我这正好有个会议通知,我以此为借口离开。”
吕仲秋轻嗯一声,道:
“你和姓徐的大声招呼,然后立即离开,越快越好。”
季怀礼和周扬出事后,声中医院暂由副院长徐长河负责全面工作。
吕仲秋让薛丽和徐长河大声招呼,是为了掩人耳目。
省纪委若是找薛丽,借此增加难度,为她赢得时间。
“行,我知道了!”
薛丽说完,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打完电话,吕仲秋一脸疲惫的仰躺在老板椅上,心中暗道:
“这事怎么会搞成这样,真是流年不利。”
薛丽离开肥城后,吕仲秋虽去除了最大威胁,但这事并不算完。
如果不能将季怀礼和周扬捞出来,他们一定会将自己咬出来。
吕仲秋意识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关键。
能否顺利脱身,就看他如何应对。
这事如果单独应对,难度非常大,吕仲秋有意将何启亮一起拖下水。
至于以什么理由将他拖下水,吕仲秋事先就想好了,以他的漂亮老婆为媒介。
他手中握有宋悦和薛文凯乱搞的证据,要想拿捏这两人再容易不过了。
吕仲秋决定先找薛文凯聊聊,将办公室主任控制在手中,对他来说,是件大有裨益的事。
薛文凯接到吕仲秋的电话后,很是疑惑,但却不敢耽搁,快步走过来。
作为办公室主任,薛文凯是常务副厅.长何启亮的亲信。
朱立诚到任之前,他在厅里说一不二,权势达到了顶峰。
除何启亮以外,其他副厅.长根本不在他眼里,包括吕仲秋在内。
今时不同往日!
自从朱立诚到任后,薛文凯便夹着尾巴做人了。
在几位副厅.长面前,表现的很是尊重。
走进办公室后,薛文凯满脸巴结道:
“吕厅,您找我?”
吕仲秋是老资格副厅.长,在厅里的排名仅次于常务副厅.长何启亮。
他突然召见,薛文凯不敢有任何怠慢。
吕仲秋一脸淡定的说:
“文凯来了,坐!”
省中医院的事在卫生厅里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吕仲秋与中医院之间关系密切,不少人在私下里议论,他会不会因此收到牵连。
薛文凯作为办公室主任,掌握的消息更多。
吕仲秋虽将省中医院当成后花园,但主要和副院长薛丽有关。
季怀礼虽自认为是吕仲秋的嫡系,但未必与之有利益关系。
从这角度来说,吕仲秋受中医院天价挂号费牵连的可能性不大。
尽管如此,吕仲秋在这时候让他过来,薛文凯心中还是很有几分不解。
“谢谢吕厅,您请!”
薛文凯冲吕仲秋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两人分宾主入座后,吕仲秋只顾着闲聊,始终不进入正题。
薛文凯见状,心中很是不解,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尽管心中很是疑惑,但薛文凯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一本正经陪着吕仲秋闲聊。
吕仲秋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姓薛的,你还挺有耐心,看来老子得给你加点料!”
想到这,吕仲秋看似随意的说:
“薛主任,昨晚本想叫你一起吃饭的,但见你一下班,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忙什么去的?”
薛文凯正觉奇怪,不知吕仲秋意欲何为,突然听他问及昨晚之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昨天傍晚临近下班时,薛文凯突然接到宋悦的电话,让他过去吃晚饭。
薛文凯知道何启亮有应酬,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赶过去。
由于时间紧急,两人匆匆吃完晚饭,就进了房间。
尽管如此,还是慢了半拍。
在关键时刻,何启亮突然打来电话,说吕仲秋过去拜访,让宋悦招待一下,他一会就回去。
薛文凯得知这一消息后,吓坏了,忙不迭起身走人。
宋悦很有几分不满,将他送出门后,两人还纠缠了一番。
这是他和宋悦之间的私事,绝不可能告诉吕仲秋。
“我昨晚有应酬,一下班就走了。”
薛文凯故作镇定道。
吕仲秋将他的表现看在眼中,知道宋悦没把昨晚后来的事告诉薛文凯,怪不得他如此淡定。
宋悦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这事解决掉,自不会告诉薛文凯。
“昨晚去哪儿应酬的?”
吕仲秋直言不讳的问。
薛文凯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sè,心中暗道:
“你这是不按套路出牌,我去哪儿应酬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尽管心中很是疑惑,薛文凯还是出声作答:
“一个朋友,临近傍晚时打电话过来,让我下班后立即过去,因此,我就走的急了点,呵呵!”
薛文凯硬是挤出一丝苦笑,抬眼看过去。
吕仲秋嘴角微微上翘,顺着他话茬道:
“薛主任,你说的这位朋友,我也认识吧?”
“不出意外,我昨晚还和她见了一面。”
薛文凯脸上露出几分惊诧之sè,心中暗道:
“姓吕的不会知道昨晚我去何家了吧?不可能!”
昨晚,从何家离开时,薛文凯特意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离开的。
吕仲秋话里有话,薛文凯听后,心里很是没底。
“吕厅,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薛文凯满脸警惕的问。
吕仲秋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听不明白,没关系,我这有张照片,你看了就明白了!”
说完,吕仲秋站起身来,拿起一张打印的照片递过去。
照片正是昨晚薛文凯和宋悦搂抱着吻在一起的场景,吕仲秋从手机里导出来,打印了下来。
薛文凯拿到照片后,彻底傻眼了,呆立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
“吕厅,您这是什……什么意思?”
吕仲秋满脸yīn沉,冷声道:
“姓薛的,没想到你竟会干出如此龌蹉的事情来。”
“何厅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在背地里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你真不是个东西!”
薛文凯听到这话,慌乱不已,急声解释:
“吕厅,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悦姐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吕仲秋满脸yīn沉,怒声喝道,“老子看你怎么往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