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而我不是我一个人,我后面有很多很多肮--脏事……陆战勋!林以青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她眼神出现瞬间的惊悸,仿佛看到了结局,她急切的换回手机卡,手指颤抖的给赵刚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那凤目中已经含上了泪光。
可林以青不知道后来陆战勋给他妈去了个电话,毕竟从小的情分在,他不想孟星月出事,更不想牵扯不必要的家族事端,便让他妈告诉孟母她女儿现在的状况。正到处找孟星月的孟母知道后既担心又恼火,她知道这样的事瞒不住宋家,与其被发现还不如主动相告女儿回去的事,女儿再任性冲动,在人前还是有分寸的,还未与宋河红过脸就足以说明,再加上陆家的态度很明确,就没什么可避讳的,孟母自以为明智的将电话打到宋河那……林以青稳定情绪打开卫生间门出去时,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便低着头回了房间,她今日有些筋疲力尽,浑身无力,没准真染病了。
林以青躺在陌生的床上,被子里哪哪都是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其实她一直活的挺累的,母亲出来后,她的心弦仍旧紧绷着,过去那些与事件相关的人和事时常让她心生不安,担心哪个环节暴露出疑点,然后会迁出一大堆连锁反应来,她像是如履薄冰的在夹缝中游走,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林以青承认自己早就坏掉了!她是有病的人……可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而与陆战勋的牵扯太意外,一个令她极力躲避,担忧、徘徊、无奈……又给了她激动的男人,陆战勋说不愧疚是喜欢,他了解她吗,他喜欢的是什么?喜欢整个人吗,喜欢她的身体,她的一张脸,还是兴趣好奇?一个大家公子哥对一个异性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兴趣谈不上爱,他们没有爱的时间和空间,因为有着不正常的过往轨迹,前方的路杂草横生,林以青心里再明白不过。她更清楚,他是因为心生不甘才找她来陪伴,可以共死但不一定能同生,骄傲的陆公子啊,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什么人,会不会震惊?厌恶?愤恨?会不会出手教训她呢?!而她已经如双足踩入了流沙,情感倾陷……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林以青闭上眼,唇上似乎还有他的痕迹,她没有妈妈的幸运,一见钟情也不都是很美好,也许陆战勋对她来说只是个开场有过倾慕,结果要唏嘘感叹的矛盾体而已。二十刚出头的林以青好像看透了所有,这份看透让她心里生出深切悲伤来。
先走过今晚再说,林以青想,刘梦瑶很危险,因果循环,借着孟星月的手除掉她再合适不过,至于孟星月想出手整治自己,到时就让陆战勋还了自己一份人情吧!
陆战勋也是久久无法入眠,对面房间里的林以青不知睡没睡,她住在他这里,他竟然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不知她锁没锁门,他猜她没锁,林以青是一个聪明人。这里是他家,如果他想进去她能锁的住吗?
今日有些强迫她了,他本不屑做这样的事 ,只能说是得病后心性失常所致。陆战勋忘记或者是刻意忘记了上次高和和之事他也是如此心性失常过。电话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孟星月,不愿意再接,便放在那任其响着。
两人迷迷糊糊的都想着心事,夜阑人静,朦朦胧胧的到半夜,陆战勋只觉浑身又开始酸疼,口干舌燥,一模额头又热上来,他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想,难道真中招了?!虽然跟林以青口口声声说得了sars,但他内心深处并不觉得,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陆战勋穿上衣服,一个个的念头自脑中而起。
病后,先要瞒住奶奶,选医院医生,确认后治疗,第一个通知陆战恒,父母知道后只会徒增烦扰,没必要告知。对了还有林以青,如果他活下来,以后对她好些,活不下来,给她父母留下两千万,然后托付家里人多加照顾……陆战勋一边安静的想一边穿上鞋走到客厅,找到温度计测量。38.5度他没看下午时林以青给他吃的什么退烧药,当时是一口吞下的,谨慎起见,他不得不再去打扰她。
林以青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当她睁开眼意识到这里是哪里,而她为何在这里时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跳如鼓般掀开被子赶紧下了床……当匆匆开门的林以青看到陆战勋的脸色时,她心惊的越发猛烈,踮起脚飞快的触摸他额头: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做着着无声的交流。
“发烧了……”
“是的……”
陆战勋感叹她的精敏,也缓缓体会着这份心有灵犀,心里生出些许震动。
林以青迅速拿出手机来看完时间,冷静的开口说:“没事的,间隔了六个小时,退烧药应该失效了。”她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但她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忽略严峻现实。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战勋平静:“38.5度,刚刚量的,我是想问你下午给我吃的什么牌子退烧药,我再吃一次。”他喉咙沙哑,嗓音浓重。
林以青则是细细回忆自己发烧时的那些经历,低声说:“陆战勋,如果是那病,我们无法逃避,如果不是,我们要第一时间排除,那么排除的途径就是止住发烧。”她极力保持着头脑清晰:“38.5度,先不要吃退烧药,你先多喝水,用酒擦擦我们先物理降温,我熬水你还继续泡脚,如果能出汗可能会好些,你说呢?”
陆战勋见她神色镇定,遇事不乱,不由自主的听了她,他点点头:“好,按你说的。”
“你先去屋里躺着,盖好被子。”林以青对他说完,就去了厨房,手脚麻利的把下午熬过的姜添上水继续熬,同时又切了几大片扔了进去。
先接了杯温开水去了陆战勋的房间。
“喝水。”她将水杯递过去。
林以青没有丝毫的矫情忸怩,更不见害怕恐惧,陆战勋心里对她生出欣赏来,很顺从的喝了满杯水。
林以青找到纱布,空碗,高度北京二锅头,又见他药箱中工具齐全,心中有些微动,便一起拎走。
陆战勋穿着睡衣睡裤,林以青让他躺好,手里纱布蘸酒,太阳穴额头擦拭,然后是手心……斟酌仅三秒,她一本正经的说:“陆战勋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不想这么做,但我们现在是危急时刻就不要避讳太多了,你把上衣脱下,趴过去,人的脊柱生热会散毒散火,我生病时奶奶都是给我用白酒硬搓的,很管用,我们试试吧。”
陆战勋没有说话,按她说的做。一句好人家的女儿让他险些失笑,怎么感觉身入了古代。
他发烧不能凉到,否则会重上加重。林以青收敛着心神,将被子盖住他光-裸的背,手里挤了挤纱布,床太大了,够不到,她只好半跪在上面,拉了被角从他颈椎开始顺着到腰部抹过,然后是胳膊上的关节、腋窝、每一下,陆战勋身子都被冰的轻颤一次,林以青垂着眼眸,回想着吴奶奶的样子双手摩擦生热后就像用洗衣板搓衣服那样搓陆战勋的脊柱,她弯着腰一边数数,一边不减力道,没片刻她觉得指节骨和掌心都火辣辣的灼烫……接着酸麻……疼痛。男人的肉太硬了,可她不能懈怠,一鼓作气……陆战勋埋头闭着眼,冷热交替,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觉得又舒服又备受煎熬,不禁暗自嘲弄,都什么时候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林以青搓到九九八十一次,用被子将他背部捂严实,又拉过他的掌心,用大拇指继续搓。
陆战勋感觉手掌被她软绵绵的握着,血液马上热了起来,他借着说话分散注意力“你奶奶的土方子?”
“恩,我生病时她总是这么医治我。”林以青想着吴奶奶,低声说:“她个子小,可力气大,每一下我都觉得快蜕一层皮。”
她因为用力气息不稳,娇柔的声音里有着断断续续的颤音,陆战勋歪过头看到的是她来回移动的手臂影子:“你奶奶多大年纪了?”
林以青沉默了会儿,方回道:“我不知道,她不是我亲奶奶,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年龄。她去世了,四年前,我高考前的那一个冬季。”
陆战勋心里有些奇怪,夜深人静,他听出了林以青声音里的低落情绪,便转移话题说:“别说还真顶用,我觉得身体通畅,头也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