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臂一抬还做了个手掌检阅的标准姿势,落下时猛地从笼子里拽下两根孔雀毛来,笼子里孔雀痛的惊叫,而他腿盘着树蹭蹭蹭的往下滑,很敏捷,只是蹦下地面时,脚步往前趔趄,被他稳稳收住,人虽健壮但很灵活。
还呵呵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般的说“没事吧,我可是练过轻功的。”
众人被这跳脱调皮的孩子弄的哭笑不得,他下来后把蓝色靓丽的孔雀毛送给两个小女孩儿,一人一根。
“我也要---”
“我也要。”
有两个小一点的男孩子开始嚷嚷开,追着他。
林以青看着那个孩子,他边躲边训斥:“男孩子要什么要!”大步躲避之际撞到来给林以青送水的服务员身上,服务员哎呦一声,手中的热水就洒向了顾客的一大襟。
“对不起。”男孩子条件反射的对服务员开口。
服务员也习惯性的对林以青道歉:“对不起,女士。”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女人低着头手指拉起毛衣衣襟,不让水继续往内渗,她垂着眼低声说:“没事。”
徐萌萌看的怔愣,呼吸一顿,刹那间失神,心中只一个疑问: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到,高和和本来是由陆战勋的助理带来景庭轩吃饭的,正赶上自己到kensa,听说陆战勋从机场往回走,她便主动接了这活……林以青刚要离开时,就听到:
“高和和道歉。”
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有种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林以青身子手指僵住,徐萌萌浑身也僵住。
高和和抬头看向说话之人,他的四舅拿着车钥匙立在不远处,好像刚赶来的,每当连名带姓叫他时都是一种严肃,让他好怕怕,他赶紧回:“四舅,我道过谦了。”
林以青慢慢的扭头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男孩子,她有些晃神,看着那对有些怯怯的小眼睛和微微抿住的嘴唇,眼前仿佛是一个哭的撕心裂肺,双目含泪的小娃娃……如果此刻有人细心,就会注意到,穿黑裤绾发的女子正在失神恍惚,眼中有着一抹柔软。
徐萌萌眨了眨眼,见高和和有些紧张,便走上去搂住了他的肩膀,无声的给予安慰,然后走到男人身边,低声解释。
林以青猛地拉回思绪,冲对她说要给她重新倒水的服务员摆摆手,抬腿离去。
而她这一转头间,众人看到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虽然浅色毛衣上明显湿了一大片,但在她沉静美丽之下显不出丝毫狼狈。
男人抿着唇走上两步又顿住。
高和和来到四舅跟前,只见本是垂着眼的陆战勋突然看向他,那一眼吓的他身体缩了一下,小声的叫:“四舅舅。”每当想求或想讨好陆战勋时,高和和就用叠语叫他。
“勋,你来的好及时,我们走吧。”徐萌萌走到陆战勋跟前,微笑着解释:“我们和和很有礼貌,你就别说他了,小女孩们想要孔雀羽毛,刚刚他是在英雄献美。”
陆战勋看着高和和,淡淡问:“那你英雄了吗?”
高和和垂下头不吭声,两腮来回鼓动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来。糟糕,四舅不高兴了。
“问你话呢,你都九周了,还以为一岁多呢,在这儿耍性子。”
虽然舅舅音量不高不急,但高和和就是知道他很生气,高和和蔫蔫的回:“没觉得英雄。”
陆战勋转身之际,不紧不慢的交代“今天回你姥姥家,用毛笔字把论语里仁篇写一百遍,写不完不许睡觉。”
一百遍?!一百遍啊……高和和倒吸了口冷气!要疯啦。妈妈去美国采访了,妈妈,我要找我妈妈!高和和在心里狂声呐喊。
徐萌萌双腿发沉,心一阵阵的缩紧,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浮想联翩,想的她胸口发胀发堵。
陆战勋开的是萨博,徐萌萌同高和和坐在后面,他沉默的打着了火,高和和心里沮丧绝望但不敢言,车上好一会儿静寂,车启动着半响没有开。徐萌萌笑着问:“ken,明天旅美画家张申办画展,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稍后说。”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b市助理:“马上安排辆车来景庭轩门口送人。”
这是要送他回去写毛笔字!高和和手挠了一把脑袋,卷发凌乱,小小年纪满脸惆怅呀。
汽车发动机工作的声音,无端的让人烦躁。
徐萌萌见他不开走,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事实上她与他之间没有太多的话,陆战勋这个人喜欢安静,可即便安静不说话的他也是那么的美好,。温雅中有着他特有的威严,更有着男人成熟的魅力。男人这种带有质感的姿态令女人着迷痴狂,越扑朔迷离越欲罢不能。
景庭轩离kensa办公地址不远,转两条辅路就到了,来的是一辆黑色宝马x7,司机下来,恭敬的来到萨博跟前,陆战勋说:“你去送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