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安致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丝绒首饰盒,阴寒的脸微柔,指腹细细摩擦盒子。
今天出了这一档子事,如果求婚便显得自己是为了平息女孩的怒火才做出的讨好之举,无论他心里多想立刻用里面的戒指套牢女孩,都不得不迫于现实压下这个念头。罢了,再重新挑个良辰吉日求婚,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安抚女孩儿。
宗安致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还有一场重要会议,钱可以再赚,女孩儿只有一个,他想也不想当机立断打内线电话让秘书推掉会议,离开办公室回家。
“逆女你这是要毁了咱们这个家啊”
顾玉雪刚回到家中,便被三天两头不归家的父亲堵住,劈头盖脸就甩过来一巴掌,她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看着父亲,声音尖锐道:“你竟敢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顾父一手捂住心脏,指着女儿气得直哆嗦:“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去找了宗总的侄女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你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就你这个样子还妄图攀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在做梦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宗总取消打压公司”
短短两个小时,顾父打拼了半辈子的江山就因为顾玉雪的意气用事变得岌岌可危,这让他如何能不气,都怪他平日了过于娇惯这个女儿,让她目光短浅看不清形势
顾玉雪认为自己身姿相貌样样不差,梗着脖子道:“爸爸,安致喜欢他侄女,我们...”
她未说完顾父就能猜出她要说些什么了,见她事都如今还在想些歪门邪道,顾父深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掐死她的念头,痛心疾首打断她:“你是想说,我们可以以此来做文章要挟他你醒醒吧我们还没扳倒他,就已经被他啃得尸骨无存,永无翻身之日了宗总是什么人能坐拥几百亿身家的人物,你以为他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区区这点小事就能撼动他”
“你如果还想过大家小姐的生活,就去道歉吧。”顾父疲惫的摆摆手,佝偻着背影转身上楼。
顾玉雪望着父亲一瞬间老了好几岁的面容,又想起宗安致手段狠辣的传闻,泪水瞬间涌出,终于知道后悔、害怕了。
“喂,表哥,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求你了表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事原本就是顾城言亲自执行的,但好友没有命令他可没那个胆子自作主张,紧蹙眉头道:“别来求我,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果你能求得小侄女原谅,还能有一线生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离音根本没有生气,在确定顾玉雪离去的时候,再度回到甜品餐厅一饱口福,顺手打包了两份甜品回家。
不想还没回到家就接到顾玉雪的电话,约自己出去,她要当面给自己道歉,离音毫不犹豫推掉并挂断电话。
一想起那女人悲戚戚的哽咽声,离音想了想,顾玉雪是犯了错,但也不至于到罪无可恕的程度,更何况罪不及家人,自己没必要耿耿于怀揪着这事不放,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后就让小叔收手。
不想回到家就看到小叔伏低做小讨好自己,她一时把那事给忘记了,为了报复男人故技重施给男人下药,如上次那般只给他看不给他操。
嗯,所以说不生气什么的,都是谎言
晚上躺在床上离音才想起顾玉雪那事,顺口一提:“小叔,你意思意思教训一下顾玉雪就行了,俗话说罪不及家人,咱们没必要那么较真。”
宗安致揉着女孩柔顺的秀发,宠溺道:“小叔的乖宝宝心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