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则不然,似乎是不解恨,她连小短腿都用上了,一脚一脚踹上去,一边大口喘着气儿,一边用力摸滑下眼角的金豆豆,磕头的三人都没发现她们的主子哭了,哭得比她们还伤心难过。
亲耳听到这一出,推翻了她曾经的认知,一直以来她以为全心全意关心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背地里却玩阳奉阴违那套,忽如其来的真相让她一下子难以接受。
打累了,女孩丢下木棍,厉声警告一番,再将晚膳要吃的菜吩咐下去,便踩着因为踢奴才而疼痛的小脚,一瘸一拐离开。
楚宵啪的打开扇子,慢悠悠跟在女孩身后,对小女孩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菜品的贪吃行为感到好笑。他还记得,幼时皇弟也总喜欢到他跟前讨吃的,明明吩咐一声便有人双手奉上,却非要缠着自己,粘人,娇气,却让他生不起气。
男人唇角挂起笑,慢慢的弧度又压了下来,眼底翻滚着情绪,只可惜,那一段美好的,弥足珍贵的记忆,全都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皇上...皇上。”太监总管常德,小声轻唤龙床上熟睡的男人,“卯时了。”
楚宵眉头动了动便睁开眼睛,如往常一样起身更衣洗漱,过程没有什么不同,脸色更是不曾有任何不对,似乎昨夜的梦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消失。
末央宫。
离音后背垫着软枕,洛梅掐住她下巴,洛春则负责将米水倒进她嘴里,她脸上满是不耐烦,动作极其粗鲁,完全不顾及她的主子是否会呛着。
离音脖子上衣襟上洒了好多米水,若不是她拼命吞咽,怕是会被活生生呛死。若是身体能动,这会她绝对把碗扣在洛春头上,再用鞭子抽一顿泄愤。
昨夜楚宵看到的那些场景不是原主曾经经历的,只是离音结合了这几日的情形,布下的场景。原主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宫女都不简单,就拿这几日她清汤寡水的吃食,和她们顿顿大鱼大肉相比,便知道这几人没少在原主面前阳奉阴违,离音黑起她们毫不留情。
原主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离音不会刻意去洗白自己,她打算将原主的刁蛮任性,目中无人全部接收了。
刚开始给楚宵看到的乖巧形象,不过是为了昨晚的那一出做准备,乖宝宝忽然奋起反抗,这一幕够冲击了吧
也不知道楚宵注意到自己没有若是他能过问一两句,她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
早朝下了,楚宵便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处理完最后一张奏折,他眉头松开,将批好的奏折放一边:“去,将李成唤来。”
常德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皇帝身体是否安好他还是知道的,虽然疑惑皇帝为何忽然宣太医院院长,却还是一刻不停去吩咐殿外的小太监去办。
李成来的赶,到大殿时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他狂咽几下唾液,便随着太监进入殿内。
皇帝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一个拥有凶恶面相的皇帝,但李成进到了大殿,为数不多的恐惧还是爬满了他脊背。
犹记得,多年前的夺嫡事件中,当今圣上弑父杀兄,坐上了皇位,其种种举动都透漏出他的冷血无情,毒辣的手段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那时候新帝登基,只有人心惶惶,没有举国齐欢,特别是每日要上朝的大臣,更是能贴身感受到那种说不出口的战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