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有东西都往肚子里塞,直塞到反胃呕吐,捂着嘴踉跄跑进厕所,吐得惊天动地,吐得泪涕横流。
小司在他四周急的到处转,舔他的耳廓,用湿润鼻头嗅他的脸。宴禹扶着马桶去抽纸巾,擦嘴漱口,看着镜子里眼里尽是血丝的男人,伸手在镜子上点了点:“明明你才是最活该的……不是吗。”
他回电宋剑,那边气得不轻,说起码给他打了不下三十通电话。宴禹声音沙哑:“实在抱歉,没想到手机没电。”
宋剑说:“知道你去鬼混了,都传遍你被闻延搞进医院。”
宴禹唔了声,含糊其辞:“差不多吧,明天下班后我去你们公司找你。”
第二天他拖着病体上班,幸好手头两个学徒出了师,不需要他事无巨细地教,好歹省了他不少事。他吞了药片喝了水,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经过镜子时差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面白如纸,嘴唇起皮,眼窝通红凹陷,不像感冒更像绝症。
只能路过药店时又打了一针,买了口罩戴着,以免影响市容。
等和宋剑见了面,他摘下口罩模样更是吓到他这朋友,宋剑瞪着双眼:“闻延qiáng_jiān 你了?”
宴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发烧。”说罢他就将前天晚上的事情理了一通,表示确实上了床,但没有真刀实枪的干,发烧也是因为下了水着凉,不是因为被闻延操到gāng 裂。更何况闻延颇为绅士风度,送去医院送到家门,是他欣赏的文明约炮那挂。
宋剑叹了口气,摸着下巴说没想到啊,三人成虎,这流言蜚语怕是下次宴禹去酒吧,就会有优质攻来约他一发。宴禹笑了,用纸巾捂着嘴咳嗽两声:“没事,我会教他们重新做受。”
调侃两句便切入正题,宋剑说他之前要的房子已经被人租下,而且本来那是老式公寓,被后来房主分成两层,装修了不少地方。如果宴禹要买下,需要和已经把二楼租下的房客协商。
宴禹皱眉:“这不是房主该去协商的问题,怎么让我来。”
宋剑也有些无奈:“之前谈的是那家人的孙子,急着出国把这房子卖了,谁知道后来租客和他奶奶关系好,自作主张把房子租出去了。小的又不敢和老的闹,只能我们插手去和租客妥协一下,要不然那房子还真买不下来。”
昨天就是想商量这件事情,谁知道宴禹电话打不通。那租客又不在家,宋剑白跑一趟,只能作罢。
宴禹叹了口气,本来他手上钱也不多,买房子的钱都是本打算开工作室的基金。但工作室可以以后再开,房子一旦错过就难买了。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个房客,真是头疼。
和宋剑分开后,宴禹驱车前往那所房子。没多久便到了地。房子变化巨大,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如今二楼莹莹亮着灯,他坐在车里抽了根烟,看了这地方好一会,才开车离开。
他走之前,二楼有扇窗户拉了开来,隐约瞧见是个男人,一闪而过。因为出去是单行道,没法倒回去看,只能作罢,而且总有机会见一见这房客,等要到联系方式就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