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垫子么?小时候你都是这么狠摔我的?”
他一下就笑开了,看起来也有些怀念,还真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你比我小那么多岁,摔你的时候我都是用胳膊垫着你的,你没摔过这么瓷实。”
我咬着嘴唇就开始笑,乐颠颠地抱着靳昶的胳膊,他m的,我这记x真是被狗吃了。怪不得靳昶会记着我,他其实并不仅仅是跟着朋友接过我j次放学而已。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妈不知是出于望子成龙还是想找时间打麻将的缘故,给我报了各种补习班,从钢琴班到奥数班再到游泳班美术班,我没一个坚持下去的,只有柔道班学了好j年。
那时候跆拳道在中国还没后来那么火,不像现在小孩学个空手格斗就必定是蹦着瞎踢腿,那时候柔道反倒还稍微盛行一些。不过对于活泼些的小男孩而言,只要是这一类蹦蹦跳跳的学习班都会比较有吸引力。
只是我那时候个子小,学柔道的小男孩又都活泼的过分,记得我刚到那地方的时候,休息时间不是被这个踹就是被那个摔的。幸好那个上课时段恰好还有一个级别高些的班,都是一些大孩子在上课。我小时候是不f输的x格,被揍了一定会揍回来,所以每回下课五分钟以后教室里的小男孩都特么会揍成一团,那些大孩子大概是嫌吵,我们闹过分了就会有人过来帮老师把我们分开。
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瞄上那高级班上的一个大男孩的,大概是因为他接过我放学我觉得眼熟,又或者是他气质很安静,看着就是会罩我的类型。反正在我今天的记忆中,虽然记不清那人的长相,更不知道他名字,但是我确定,我那时候确实像跟p虫一样地粘过一个人,每天哥长哥短地叫,吃他零食,翻他书包,拆他铅笔盒……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打我。
记忆里那个哥特别温和,我自己亲表哥甚至都不让我这个手j的小p孩进他房间,他却容忍我种种劣行,就算雪糕掉他《七龙珠》上他也没脾气。而且自从我有了他做靠山,那帮死孩子似乎就不再欺负我。有段时间我特别不屑于跟同年龄的小孩玩,对他就崇拜的要死,亲他亲得发狂这个记忆我确实是有的。
想不到成年后会再遇到他!记忆呼啦啦地倾泻出来,我简直要亢奋起来了,跟他叨叨当年的事。他比我记得更多,我坚持不要外婆接我回家,死活要他送我回家的事,我送他的蜻蜓,他帮我算的数学作业,我一定要转送他的同班nv生送我的发卡,一起放的风筝,还有一次他送我回家,我从公j车门蹦出去结果脑袋先着地……
他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在我的额角轻轻碰触了一下,那里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疤痕,本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他的手抚摸着没有放下,忽然叹息一声,“你那时候出了好多血,我吓坏了。缝了针,你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他放下手说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带你回家,虽然你爸爸说男孩都p,摔摔没事,但是你姥姥不肯再让我送你放学。其实我也有点不敢了,我比你大那么多,还没照顾好你。”他停了停,又咬牙补了一句,“一脸血的挫样……”
我乐出了声,“你现在还记得我一脸血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