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就有些奇怪,以为他有话要说,沉默了一会才发觉他的唇一直微微抿着,实在像是忍着什么。我就更有些奇怪,刚着我,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打游戏去。”
我差点乐出口水来,打个游戏而已,还用下个ao决心,弄出这么强烈的革命意志,我还当他要上五台山。眼睛看着他懒洋洋地向我伸出手来,连忙伸手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就往书房走。
他一扳我肩头,从后头贴上来,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肩头,死沉死沉。我笑起来,贼兮地暗暗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学的那点柔道技巧,肩头向下一沉,就要抓他小臂。就在我出y招的一瞬,耳朵边就听见他沉沉的笑声,腿底下不知怎么的就被他绊了,膝盖弯下又被撞了一下。
我的下盘不稳,步伐重心又早生疏,身子一栽就摔下去,偏我还拽着他的手,腿跟他绊在一起,这一摔他也跟着栽过来,压在了我身上。这场景跟小时候太像,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抬起腿奋力去勾他身上,一用力翻了个身,把他压了下去。
我当即“哈~哈~”了两声,制着他的胳膊,“爷总算长大翻身了,小时候可没机会骑你身上。”
靳昶在我身底下笑脱了力,胳膊都软了,被我结结实实压住,从底下看着我,两只眼睛黑得发亮,“苗苗,你这是说什么外道话。早说你喜欢乘骑位,我还能不顺着你么?还用等这些年?”
“什么乘骑……”我话说了一半就反应过来了,特么不是我反应慢,实在是今天光想着跟靳昶纯洁的少年游,忘记了靳昶流氓起来是什么鸟样,低头看自己还跨坐在他身上,也忍不住笑。翻身松开他。
他也不知怎么的,深吸了口气,坐起来就揉了揉我的头发,“打游戏去吧,今晚你上‘杨过’还是‘r骨头’?”
我献媚地笑笑,“当然是‘r骨头’这个小号。”上大号就会被公会的人发现,就得面对脆脆,我现在一想起这事就脑袋大,也不知道脆脆今天打电话是要跟我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下次在脆脆面前是不是该装正人君子,好把那天的不在状态掩饰下去。
可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你m啊。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人,谁特么不知道那就是一副不举像。真气闷。
再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现在仔细想想脆脆,还觉得挺喜欢她的。可是仔细想象一下抱她的感觉,还是受不了。一是不敢,总觉得脆脆是好姑凉,轻易亵渎那就是猥琐;二是觉得她的小脸没那么亲近,我这人虽然不要脸,但其实还是有点怕生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虽然别人似乎都不这么认为……
靳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从桌上的水果篮子里拿了颗葡萄研究似的认真看了看,“早上我就发现你买的这个甜得很,你喜欢这个品种吧?”我以为他要吃,不想他垂下胳膊,顺手就把那葡萄喂到我唇边,我还想着事,张口就吃了。
酸甜的葡萄汁水弥漫在舌尖,我突然回过神来,我特么怎么就不觉得跟靳昶生呢?我跟人家脆脆亲不下去,觉得生疏,觉得味道不对,可是跟靳昶亲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我这到底是哪根神经搭得不对啊?难道是因为我潜意识已经认出了靳昶?特么那我怎么不跟我亲表哥玩亲亲啊,啊呸,我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我亲完那货得刷牙多少遍?
“苗苗,你要在地上坐多久?”
我一恍神儿,抬起头来看见靳昶正站在书房门口回望我,他已经打开了房的大灯并不太明亮,客厅里没有开灯,昏hse的灯光打在他颀长漂亮的腰身上,我依稀记起了童年看过的那本童话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