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他在我头上仔细摸了摸,“好像有点烧,我去买个t温计。”
我摇头,“不可能,我发烧的时候脑袋都会特别疼,不用t温计我也知道。”我拎着靳昶的袖子不撒手,这都十二点多了,我借着难受的劲儿,作死做活地不让他出门。他有点为难,犹豫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去倒了杯热水。
我躺在床上傻乐,靳昶这人一向都特别坚决果断,让他露出犹豫的表情可不容易,何况还是为了这点破事。结果乐极生悲,他端水过来,我刚喝了一杯,就又吐了,而且这次还没跑到位置,吐了卫生间一地,猴崽子在门口尖叫我恶心的声震得耳朵都疼了。
我又难受又囧,靳昶j乎就在我身后跟着我,这次我连关门自己打扫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回手去推靳昶,就被他y搂过去,“你到底跟我磨叽个什么?”
我嘿嘿地g笑,被安顿到椅子上。他没再说什么,又倒了杯水,转身就去卫生间收拾。我看着他挽起袖子就蹲在那擦地,突然想起了和市井里通用最肤浅的那句话我亲爹都没这么样过。
我自己都有点疑h,我到底g过什么,他要这样对我?要是有人ai我,并不是稀奇的事,可是有人会二话不说眉头不皱地给我g这个事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将心比心我对谁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也没起过这么要求谁的念头。
突然就觉得惭愧,我走到卫生间门口,“下次你要是喝多了吐在屋里,我也帮你收拾。”说完就觉得不对,我真是个傻b,说的是他妈什么呀?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靳昶也疑h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没说话,又回头去收拾了。我想想没意思,又回了床上,这回一躺下人一下子就废了,就祈祷着别像以前那么没出息,结果没用,下半夜还是发烧了。靳昶被我折腾了一宿没睡,天不亮就把我裹上衣f带去医院,我路上又吐了一次,隐隐约约地觉得这趟假期旅游可是要离我远去了。
在医院里挂着针的时候,人已经萎顿的不行,我总是不明白肠胃的问题怎么会把人的精力迅速掏空,速度真是堪比虹吸冲水马桶。
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话,“喝水都吐,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饭。”
另一个声音有习惯x的急躁,“怎么会这么严重?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了?”
先说话的那个人似乎一下就火了,“你还问我?你昨天到底给他吃什么东西了?”
“什么叫我给他吃什么?他那么大一个成年人,有自主能力的好吧?什么叫我给他吃什么?羊r串还有什么新疆特se小吃,我们都是一起吃的,我还什么事都没有,根本就不是那个的问题,你跟我凶什么?”
我被吵得脑子发晕,心说我难道是在家里?我不是在旅游吗?怎么我妈我爸吵架都吵到这里来了?靳昶把我爹妈都找来了?难道是我要挂了?我都要挂了他们俩还要因为推卸教育责任吵架啊?
可是用了想了一下,神智又清明了点,就知道不对,这是靳昶和脆脆的声音。我擦,什么时候这俩人都混出这种老夫q的口气了?还真把我当儿子啊?
我困的不行,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