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昶突然低下头,先避开了我的眼睛,底下匆忙伸手握住我的手,“如果你真不在乎的话,能不说这件事吗?我不是冲你……”
我的呼吸都憋了半天,心脏也跳得特别快,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我刚才一定是被吓呆了,真够蠢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我觉得沉默更糟糕,沉默渐渐地就像石头一样沉重,我不是能担事的人我承认,而且说不定还有点轻佻,所以我受不了隔了夜心里还揣事。我t了t嘴唇想说话,发现嘴唇g得起p了,靳昶立刻递给我一瓶水,保温瓶装的,还是温的。那家伙出门旅游还带着保温瓶,可是他自己从来都不喝热水的。
“苗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他低声说,甚至还轻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故作轻松,还是想要缓解情绪,想让自己轻松。
他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突然慢慢而重重地说,“我是有点烦躁了,不应该。”像是给自己下总结,我想到他在以前的生活里,在他比现在还要年轻的时候,他是不是就是这样生活的给自己做一个理智的分析,下一个客观的总结,然后毫不留情地按照最合理的方向行进。
我突然不想再顺着他的方式谈话,也不想再顺着他的意思做了。
“为什么烦躁?”我打断他刚要说话的意图,他肯定要拐开眼前这件事了。
他闭上嘴,就陷入了沉默。我有点不知所措,可就在我以为他根本不可能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老老实实地说,“我有时候会想以后的事。”
“多久的以后?”
“你一般会想多久以后的事?”
“明天?后天?或者更长一些,但一般截止在每学期的期末考试之前我不喜欢想那么倒霉的事。”我说。
他笑出了声,“这样是对的。但是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更远一点的事。”
我没敢接这句话,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还没想太多,也不愿意想。虽然我本身特别怕他抛这个话题给我,平时也一直在躲,可是这次这个话题却是我开的头。
好在靳昶又要说话了,他没有等我先开口,这实在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我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就说得这么直白,“有时候会想到将来你结婚的样子。”
我慌张地瞥他一眼,但是他避开了我的眼睛笑了笑,“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指责你什么。只是有时候乱想一下……”
他又停了一会,好像说出他心里想的东西要花很大的决心。我很少听到他说他心里想的事,所以虽然在这种尴尬的话题下,我特么居然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赶紧把他倒过来,把他的内心给痛快倒出来,只是又怕b紧了他反倒不想说了,所以我又不敢出声。
他想了一会总算又说下去,“有时候,闲着的时候,或者某些场景,都会让我想到将来,会有一个nv人跟你住在同一间房子里,组成家庭。而你要分担家庭里比较繁重的工作,你需要为她做许多事,你需要保护她在很多方面。包括在夜里接送她,赚钱买奢侈品给她,陪伴她。可能,她还会b我心疼的小孩拼命工作,b他上进,b他为她赚来良好的社会地位,要他伺候她的父母,b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