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和声音一起都在发抖。
电话里平静了很久,我问了他好j遍,他终于还是肯回答我,“已经觉得够了吗?”
“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你在哪呢?你先别走,等我一会行吗?”
“我是说,你觉得厌倦了吗?”
“没有,没有,你别瞎说。”我的心脏还在狂跳,血气乱涌,耳朵里的脉在重重地鼓动,“你听我解释行吗?”
“说吧。”
“我妈昨天来了,带着钟雯一起来的。”我说完就觉得这他妈根本就像在编瞎话,“钟雯去了我妈单位工作,这次跟我妈一起来逛街。我被我妈揪出来陪着她。”
“那阿姨在哪?”
“做……做spa……去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蠢到家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妈是故意走开。这特么不就是相亲的场景么,还是在破镜重圆的场景?我妈和钟雯都知道什么意思,我也应该知道,我的行为就像是我已经默许,可是我根本没往那上面想。
果然,我就听见靳昶在电话里笑了,笑得很奇怪,“苗苗,你就简单地说,你希望我相信你的话吗?你要是说相信,我就再也不问了。”
“你什么意思?”我也火了,要吵架就吵架,反正吵到最后打到最后也就那样了,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就是跟他凑合过似的。
“谢佳树你撒谎从来就很没谱,你自己不知道吗?”靳昶好像也终于压不住火了,“你妈昨天就来了你都一字没提?昨晚你为什么那么怪?是你妈来了你压力太大,还是琢磨着要跟前nv友约会想洁身自好。”
我气得发抖,想打断他却说不出来话来,一直等他说完我终于觉得我再也忍不住了,“反正完了,靳昶你特么ai信不信。”
说完我就挂电话,我特么什么都没做我又怎么了?我特么一句谎话都没说,是你自己犯疑心病什么都不信,是你特么自己觉得跟我未来渺茫。就算我见前nv友,那又怎么了?
我g脆走回钟雯那里,一pg坐下,低着头压着血往上涌的眩晕。
“谢佳树。”耳边听见钟雯小声地叫我。
我没有回答,也不想听见她叫我,我现在烦她烦得要死,我不想知道她是不是可ai,也不想知道她是不是无辜,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顶多也就是一分钟,突然开始后悔,抓起手机就往外跑,给他打电话,他再也不肯接听,我觉得我就要急哭了。
我给他发短信写了三个字对不起,然后就一口气跑出商场,沿着小路狂奔,跑得就要吐了,又不敢停,好像停下就完了。
我跑进了最近的地铁口,搭了地铁,出了地铁又是狂奔,一路跑回小区。进了大门就在单元门外的台阶上坐下狂喘,可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也许他生了气又像从前那样g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