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对靳昶还是不上心,这么些人,多一半我都不知道是他什么亲戚。他妈不在,也许是在厨房忙活,屋里的大部分人看见我都愣了一下,他爸爸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我打招呼,靳昶的眼睛跟他长得很像,不过他的眼睛没有靳昶那么的黑亮。
“叔叔,”我勉强笑出来,“我被表弟锁在卧室里出不去了,跳窗走个捷径。”
“哦,哈哈。”他爸也不像他那么严肃,看起来超级ai笑,“别走啊,来了就坐一会。靳昶,靳昶你g嘛呢?”
我没有停步,直奔着大门就出去了,进了电梯回到一楼,又开了我自己家的大门。我妈和我姥姥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姥姥回头看见我就吃了一惊,“怎么出去的?”
我摇头,“妈,你过来一下。我爸还在,我想跟你们谈谈。”
我妈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顾虑地看了我姥姥一眼,总算什么都没说就站了起来。
我们走进书房的时候,我爸正坐在桌子后面发短信,听见我们进来本来很不高兴,不过看到是我立刻就收起了那种神情,“苗苗啊,你怎么这么严肃。”
“有些话我早就想好了,想跟你们说。”我知道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一样,早一点说,我还不至于丧失勇气。
“跟靳昶有关的?”我爸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他话说得很是讽刺,我咬着嘴唇,忍了半天的难受。我知道他是想把我激怒,让我再像个孩子一样连吼带哭,最后我什么都得不到,只是再一次被教育。
我不知怎么自己也笑了一下,原来我把他们当成永远不会错的监护者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敢说,可是当我发觉应该依靠自己的时候,他们想什么会怎么做就都很清晰了。
“爸爸,还有妈,我向你们坦白我跟一个男人的事,不是在问你们我做的对不对,也不是让你们修正我未来的路,甚至都不是让你们评价我的。不然我坦白这个秘密还有什么意义?”
我爸哼了一声,在椅子上找了一个舒f的姿势,等着我继续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带他回来时,我的心里是当自己是丈夫的。他是男人,可是我也是男人,所以我的心不会跟别人的丈夫有什么区别,我绝不会让他委屈,不会让他牺牲自己,更不要说把他变成我婚姻里的第三者就算他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那简直就是开玩笑。爸妈,你们不要觉得我过分,但我真的不是来求你们答应的,我只不过带他来让你们看看我选择了跟谁过一辈子,我既然是人家丈夫,就不会把人家藏着掖着,让他提心吊胆,患得患失。”
“y稚!”我爸听得脸都变se,断然大喝。“说这些狗p不通的话,养了你二十j年,不知道回报,只知道回家来气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