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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2)

从一个破烂的县城迁到了繁华的都市,


我遇到的全是些老头们,


听到的全是在讲老古今。


母亲,你新生了我这个儿子,


你儿子的头脑里什么时候生出新的思维?


唐宛儿这才知道周敏是看着这诗而胡乱地吹他的埙,不免也替他浩叹一声,落下一颗大的泪珠来。但她不满了诗中的我得了一个新的女人,女人却是曾和别人结过婚的话,心想。你现在竟嫌弃了我是结过婚的,难道我结过婚的事你先前不知道吗?我为你把那一个安稳的日月丢了,你却一直心里对我这个看法?!越想便越生气,要等着周敏回来论说个明白。这么气咻咻在窗前坐了,却又想:罢了,罢了,我既然已从心上没了他,何必和他致气论理,若我们闹翻,他要破罐子破摔,就也全不顾了这场官司,说不定在法庭上要胡乱说一通,岂不把庄之蝶就坏了?想到这里,这妇人便把那笔记本藏了起来,要等着某一日时机成熟,或是他周敏发觉了她与庄之蝶的事,两人最后闹分裂了,拿出笔记本来就是她反击的一个口实的。于是,就偏又将那面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铜镜于镜鼻上挂了头绳儿,高高悬挂在客厅的正墙上。但是,为了目下安稳住周敏,她就去找了孟云房来说道理。孟云房答应得很爽快,且抱了鸽子来,也就对周敏说:庄之蝶哪里是生气了,他讲那番话还不是为了把官司打赢?他平白无故卷进这场官司,是别人早站出来要告你的了。现在人家和你站在一起,把一个好端端的情人也成了仇敌,你还生什么气?你瞧瞧,他哪里是你这小心眼,他还买了鸽子来送你们。唐宛儿抱了鸽子,就把鸽子贴在脸上。鸽子的白羽正好和那脸sè相配,衬得她的一双眼睛越发黑幽,鸽子的一只红嘴越发艳红。妇人说:孟老师,你说我白还是鸽子白?孟云房说:你知道我是一只眼,我能看了什么?改日你庄老师来了让他瞧瞧,他眼毒哩!妇人脸就微醉,却说:盂老师,你刚才说的。景雪荫真的是庄老师的情人?周敏就说:你好罗嗦,问那么多干啥?!妇人得了鸽子,明白是庄之蝶专为她买的,又得知在当子里给谁也没再买什么,就心花怒放,没人时想许多好事。自此更每日立于穿衣镜前打扮自己,打扮打扮了,自己就冲自己一个媚笑,轻声唤道:庄哥,我给你笑哩!便不能自控,用手满足一番。周敏这期间也向她要求过,她总是推托身于不舒服,等到实在没法推托,只催促周敏往快些,然后用水反复去洗。周敏说:你越来越没性欲了?妇人说:年纪大了嘛。周敏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哩,你才多大年纪?妇人笑笑,却说:我倒有个建议给你说的。你和庄老师有了那场不愉快,咱是不是请了他过来吃吃茶饭,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低个头主动些,庄老师就不会计较作了。一句话说得周敏又陷入官司的愁苦中,支支吾吾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坐到院中扇扇乘凉去了。


这一日,钟唯贤要周敏联系庄之蝶见面说一些事,周敏就说在他家相会见面吧。约好了时间,早早回来对唐宛儿讲了,唐宛儿喜得说她要好好准备酒菜的。可这妇人想来想去,却不知做了什么吃着好,就晚上拿了手电出了门,周敏问干什么去,她只说:回来了你就知道!她一走走到了城河沿的树林子里,打手电捉那从树根土里拱出来往村上爬的知了yòu虫。


原来知了在树上交配,产下卯来掉在村下土里,长成后就于晚上爬出来到树根部,开始生出翅膀,然后裂脱皮壳而飞出蝉来。就在还未长出翅膀之时捉了来炒吃,营养丰富,味道又极鲜美。周敏等到半夜,才见唐宛儿回来,发散袜破,两脚脏泥,却捉得了一塑料袋儿鲜物儿,倒气得说:你真会成jīng!。唐宛儿只是笑,说她在城河沿上遇上一个男人,男人总是尾随她,她已经准备好了,一等地过来,她就把口袋里的钱全给人家呀,但又过来了一群人,那男人才走了。周敏说:他哪里要你的钱?!唐宛儿说:那他要我什么?要得去吗?!就在盆中倒了盐水。把知了yòu虫一个一个浸过去让吐腥泥。周敏在床上说:你蹭蹭磨磨地不睡吗?唐宛儿说:你先睡吧!周敏却还在说:宛儿,宛儿。唐宛儿知道他的意思,偏不再理,直等着周敏起了鼾声,方轻手轻脚上了床去。


翌日,庄之蝶和钟唯贤按时赴约,周敏就提了酒,要一边说话一边喝。钟唯贤说:喝酒也没有菜呀?妇人笑吟吟端了一碟油炸得焦黄的知了yòu虫,吓得庄之蝶就捂了口鼻。妇人见他这样,心里叫屈,说:庄老师看不上吃?庄之蝶说:这东西怎么吃?妇人说:这东西好哩,我娘家那儿的人一见这就流口水了。我是昨日晚专门去城河沿树林子提回来的。庄之蝶说:你们陕南人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啥都吃,地上走的除了草鞋不吃啥都吃的。妇人说:你尝尝嘛!便用三个指头捏了一只要庄之蝶吃,庄之蝶吃了,真的一口奇香,越嚼越有味。妇人也就笑了,只把捏过知了yòu虫的三个指头在自己口里吮吮油味儿,冲庄之蝶一笑,说:现在知道好了吧?你总是长面条子、玉米面搅团,我会培养了你成个美食家的!钟唯贤便笑了,说:培养这词儿好!可我还没听到过哪个女人要培养男人的话哩!好像在一本书上看过,说女人是一架钢琴,好的男人能弹奏出优美的音乐,不好的男人弹出来的只是噪音。妇人说:这倒是对的。我也看过一本书上说,男人是马,女人是骑马的人,马的瞎好全靠骑马的人来tiáo哩!周敏说:得了得了,钟主编是什么人。你别鲁班门前抡大斧!妇人却更得能了,说:钟主编不给我发工资。我做不了你那谦谦后生!又是说笑了一通,钟唯资就问庄之蝶认不认识省职称评定工作办公室的领导,庄之蝶说:认是认得的,关系并不熟。钟唯贤说:只要认识,你说话他们也会听的。这就要拜托你一件事了。这次职评办下达给我们全厅的业务部门两个高职名额,可除了《西京杂志》编辑部,还有一个《西京剧坛》编辑部,那么多的编辑,狼多肉少,这不是制造知识分子之间的矛盾吗?我要不是打了右派,我现在还要给谁说什么话!可就是那些年没有任编辑,平反后当了一段杂志负责人,又让人刷了,几年里没了事干。如今虽是主编,新上任第一期偏出了这场风波,厅里就不给我们杂志社拨一个名额。我去找他们,他们推说名额少,我才想让你去联评办说说情况,是否能给厅里多一个名额呢?我这么大年岁的,身体又不好,还能活几天的,要不要个高职也无所谓。据国家给知识分子这个待遇的,我有资格,这些人偏偏以职称压我,我这就要赌气地争取的!你说呢?庄之蝶说:这完全应该,他们认为你不够任高职的资格,为什么办这么大的杂志又让你当主编?我这几日就去职评办反映情况,力争让他们多拨一个名额下来,这个名额就戴帽下达。种唯贤说,“收倒不必,只要多一个名额,毕竟就好评些。如果排除他们的偏见,评委们评议时认为业务上我不够水平,那我一句怨言都没有。庄之喋说:如果你不够水平了,文化厅怕再没一个有水平的人了。钟唯贤说:你这么爽快地答应我,我真感动,我还怕你笑话我在职称上走后门的。庄之蝶说:你之所以遇到这些难处,还不是为了我带的灾吗?钟唯贤说:说到这,我倒要给你和周敏说个情况,你们心里有数罢了。法院通知让写答辩词,那李洪文翻脸儿就变了,苟大海是初审,他是复审,他现在口气软得很,说这官司肯定要输的,就推卸开责任,说苟大海在审稿单的初审栏里写了此文如何如何好,他看了以后觉得有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就让我终审。说我在终审栏里肯定了此文内容翔实,文笔优美,应发头条。实际情况呢,是苟大海写了初审意见,他写了复审意见,我写了终审意见,我们的观点都是一样的。但他说审稿单他保存着,拿出来,复审栏竟然没写意见。我和苟大海就怀疑他是伪造了审稿单,苟大海当时要拿去让公安机关鉴定,我挡了,说,他要推卸责任就推吧.其实他是复审,就是官司输了,他能承担多少责任?关键在我终审身上,我是杂志的法人嘛。周敏说:怪不得昨天李洪文在厅里见了景雪荫,还笑嘻嘻地上去搭讪的。庄之蝶说打官司还不至于是干地下革命么,好朋友就翻了脸?真是有个事了才能认清个人的!周敏听了,脸却也红了一阵,喊妇人再擀了面条来吃。钟唯贤就从口袋掏出他的答辩书让庄之蝶过目,扭了头悄声对周敏说:周敏,你在城里哪儿还能寻下出租的房子吗?周敏说:你不是有房子吗?钟唯贤说:不是我祝我邀请了一个老同学来西京玩的,几十年没见面了,咱得热情吧,想找一间房子住上十天八天的。周敏说:那怎么让住出租房,在宾馆包个房间得了!钟唯贤说:你说话腰不疼,我哪有多少钱?!庄之蝶这边看着答辩书,耳里听他们说话,心里就咯噔开了:莫不是要给安徽那女的找房子?宿州阿灿的大姐转来了钟唯贤三封信,信上都在盼望女的能来,来了要完成两人的夙愿,相爱了数十年,何不真正过几天夫妻的生活呢?他在信上这么说着,说得很大胆,说完了就又问女的他这样是不是不好,是不是他流氓了?庄之蝶就在覆信中回答他,说她也这么想的,早就这么想的,只是担心去了没个安全地方,这事可千万不能透个风儿出去,年轻人在一块别人知道了还说得过去,年老人在一起偷情,传出去就没有几个能理解的了,她要等那边一切安排妥了,她就来的。庄之蝶想到这里,就说:老钟,房了我可以帮你解决,不知你这同学几时来的?钟唯贤说:具体什么时候倒说不准,不妨官司打过了,高职拿到手了,再请人来。房子你先帮我加紧找,但我叮咛你。


这事你知周敏知,千万不能透出一丝风去的!庄之蝶心下叫苦了.知道自己最近的覆信是要桶娄子了,便琢磨这两日得再写一信,就说上楼时腿摔折了,一时来不成的。心里这般琢磨,就不敢多看钟唯贤,也不再提官司的事,见唐宛儿端了长条子面来,只嚷道长条子面做得好。庄之蝶吃得快,先放下碗了,钟唯贤说:之蝶,你嚷道长条子面做得好,你怎么就不吃了?庄之蝶说:我中午饭吃得迟,肚子不甚饥的。我不陪你,你消停吃吧。钟唯贤说:我吃我吃,我真的有好几年没吃到手擀面了,真香呢!碗里的热气往上腾,头上的热气也往上腾,钟唯贤就把眼镜卸下来,又是吃了一碗,才把一副假牙拿出来在一杯净水里泡了,说:周敏有福,天天能吃这么好的面!吃毕饭分手要走,周敏和唐宛儿送到门口,唐宛儿怀里却拘了那只白鸽子,说:庄老师,真感谢你送了我们这只鸽子,它好乖哩,白天跟我说话,晚上跟我睡觉。钟唯贤说:你这女子倒像小孩一样天真,鸽子怎样和你说话了?唐宛儿说:我对它说话它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它能听董我的话哩!就又对庄之蝶说,你还不回家去吗?你已经好多天没回去了。那日去你家打牌,师母提起你就伤心。你今日回去,把这鸽子带过去,你们在那儿养几天,也让它认认你们,过些日子你放开,它能认得我这儿的。庄之蝶想:孟云房说我们买鸽子当电话使呀,她竟也这么想的呢!就喜欢地说:好的。抱了鸽子,拿回家让柳月养着。


柳月养了鸽子,每日庄之蝶都要买些谷子来喂,几天后在鸽子脚环上别了一封短信,约唐宛儿去求缺屋。妇人果然安全收阅了信,准时去求缺屋里,自然欢愉了一回,也就越发爱怜鸽子。从此一段时间.周敏若不在家,就让鸽子捎信来让他去。这庄之蝶也胆儿壮大,竟也敢约妇人到他家。那妇人看了条儿,遂又写了条子让鸽子先回去,自己就在家着意收拾打扮起来。活该要事情bào露,等鸽子再飞来时,柳月偏巧在凉台上晾衣服,觉得奇怪:鸽子才放回去的,怎么又飞来了?就看见鸽脚环上有个小小纸条,抱住取了一看,上面写道:我早想去你家的,在你家里玩着我会有女主人的感觉。认得是唐宛儿的笔迹,心里就想:早看出他们关系超出一般,没想已好到这个份儿上,不知以前他们已捣鼓了多少回,只瞒得夫人不知道,我也眼睛瞎了!就不做声把纸条重新放好,悄声回到厨房,对庄之蝶喊:庄老师,鸽子在那儿叫哩!庄之蝶过去抱了鸽子,又在凉台上放飞了,走来厨房说:哪里有鸽子,鸽子不是放飞走了吗?柳月呀,今日你大姐去双仁府那边了,她干表姐一家来看老太太的,那里人多,你大姐做饭忙不过来,你也过去帮她吧。我这里你不用管,你孟老师刚才电话来说,北京来了个约稿编辑在古都宾馆住着,要我和他去看看人家,饭就在宾馆吃了。柳月在心里说:你这话以前对我说,我都被你骗信了,今日还要想骗我吗?


口里就应道:那好嘛!你这么大男人家像个小孩,就喜欢在外边吃,吃别人的东西!可也别太贪,吃得没个够数,饭菜是人家的,肚子却是自个的,要注意身子骨哩!便开门走了。


柳月其实没有走远,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心里乱糟糟的不是味道。估摸唐宛儿已经去了家,就走回来,也不叫门,到了隔壁人家。推说出门忘了带钥匙,要借人家的凉台翻过去开门。这楼房的凉台是连接的,中间只隔一个水泥挡墙,以前几次忘带钥匙,就是这么翻凉台进的屋。当下蹑脚蹑手过来,悄声潜入自己睡的房间,又光了脚贴墙走到庄之蝶的卧室门口,那卧室门没有关,留有一个缝儿,还未近去。就听见里边低声浪笑。*****(者删去五十二字)庄之蝶说:把衣服穿上吧,那柳月丢三拉四的,说不定半路就又折回来拿什么东西!柳月就在心里发恨:你讨好人家,倒嚼我的舌根子,我什么时候丢三拉四了?便听唐宛儿说:我不嘛,我还要的。柳月估摸,他们是干过了,不知庄之蝶拿了夫人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还嫌不够!伸头从门缝往里看时,竟是唐宛儿赤条条睡在床沿,双手抓了庄之蝶的东西******(作者删去五十五字)。庄之蝶就说:我不来了,你总说我求你的,我今日要你得求着我。唐宛儿说:我也不求你的,只让你给我再摸摸就行。庄之蝶就头俯下去,一边在那nǎi子上吸吮,一手在唐宛儿下边去。唐宛儿滚动起来,要他上去,他笑着偏不。就口里一声儿乱叫不已,说:我求你了,是我求你了,你让我流多少水儿出来才肯呢?柳月看见那腿中间已水亮亮一片,一时自己眼花心慌,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流了下来,要走开,又迈不开脚,眼里还在看着。庄之蝶就上去了,******(作者删去四百七十三字)唐宛儿一声惊叫,头就在那里摇着。双手痉挛一般抓着床单,床单便抓成一团。柳月也感觉自己喝醉了酒。身子软倒下来,把门撞开了。这边一响动.那边霎时间都惊住了。待看清是柳月。庄之蝶忙抓了单子盖了唐宛儿,也盖了自己,只是说: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就进来了?!柳月翻起来就往出跑。庄之蝶叫着柳月,柳月,就急得寻裤子,偏是寻不着,口里说:这下坏了,她是要给月清说的。唐宛儿却把他拿着的一件衫子夺下,说:她哪里就能说了?!竟把赤裸裸的庄之蝶往出推。一边推,一边努嘴儿。庄之蝶就撵出来,见柳月已靠在她房间的床背上,呼哧呼哧喘气。庄之蝶说:柳月,你要说出去吗?柳月说:我不说的。庄之蝶一下子抱住她.使劲地去剥她的衣服。柳月先是不让,但剥下衫子了,就不动弹了,任着把裤子褪开,庄之蝶看见她那裤衩里也是湿漉漉了一片,说:我只说柳月不懂的,柳月却也是熟透了的柿蛋!两人就压在床沿上。*****(作者删去三十一字)庄之蝶说:柳月,你怎地不见红,你不是处女,和哪个有过了?柳月说:我没有,我没有。身子已无法控制,扭动如蛇。唐宛儿始终在门口看着,见两人终于分开,过去抱了柳月说:柳月,咱们现在是亲亲的姊妹了。柳月说:我哪能敢给你作亲姊妹,今日我若不撞着,谁会理我的?他理了我,也不是要封了我的口!倒觉得后悔万分,以前庄之蝶对她好感过,她还那么故意清高,寻思着要真正赢得他的,没想如今却这般成了他们的牺牲品,就眼泪流下来。庄之蝶说:柳月是稀罕人才,我哪里没爱着,又哪日不是在护了你?可你平日好厉害的,我真怕你是你大姐叮咛了要监视我的。柳月说:大姐肯信了我?她也常常防了我的。你们闹矛盾,她气没处出,哪日又不是把我当撤气筒?!庄之蝶说:你不要管她,以后有什么过失的事儿,你就全推在我身上。噢!唐宛儿也说:柳月你是来当保姆的,又不是买的家奴,实在不行了,重寻个家儿去,剩下大姐一个人了,看她还有什么脾气?!庄之蝶说:你别出馊主意,柳月走什么?以后有机会,我是会安排好柳月的。柳月就更伤心,嘤嘤哭起来。庄之蝶和唐宛儿见她一时哭得劝不住,就过来穿衣服。唐宛儿说:今日这事好晦气的,偏让她撞见了。庄之蝶说:这也好,往后也不必提心吊胆的。唐宛儿说:我知道你心思,又爱上更年轻轻的了!我刚才是看着你的,要封她的口也用不着和她那个,你是主人家,吓唬一下,她哪里就敢胡言乱语?


你偏真枪真刀地来了!就是要干那个,你应付一下也就罢了,竟是那么个热腾劲儿!?她是比我鲜嫩,你怕以后就不需要我了!庄之蝶说。你瞧你这女人,成也是你,不成也是你!唐宛儿便说:可我提醒你,她是个灾星的。你们干着,我看着了,她是没长毛的。人常说没毛的女人是白虎煞星,男人有一道毛从前xiōng直到后背了这叫青龙,青龙遇白虎是带福,苦不是青龙却要遇了白虎就会带灾。今日你与她干了,说不定就有灾祸出来的,你得好自为之。直说得庄之煤也心悚然起来,送她走了,自个冲了一杯红糖开水到书房去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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