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石和城,偶然见得了几名气息怪异的修行之辈,才知道这宝华大会情况只怕还要复杂一些。
如是真只为了传教,想来引不来这些歌旁门散修乃至魔教修者,其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是他与秦韵所不知道的。
就譬如蒙舍国治下其余五部都欲要闹事,其余四部背后,是否也有如同这些雪域僧的修者存在,还是两说。
陆玄将自家猜测说与了秦韵,秦韵也是记下。
这事儿到了这里却是愈复杂了,原本只是这些雪域番僧传教,与施浪部牵扯到了一起,随后的局势变化却有些出乎预料。
这背后似乎有更大的事情。
只是此时也不好考虑这个,便是有些变故,也得等到宝华大会结束之后再做考虑了,如今还是乘着这大会时候,找寻秦诏踪迹,弄清楚情况的同时,取回裂云圭才是。
至于滇南或许会乱,此地修士众多,端倪若显,只怕也不只是蒙舍国一家之事,真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得说道。
宝华大会便在榆元寺开办,这榆元寺占地本就广大,寺有一处宽阔广场,能容纳数百人。
留待的自然是有身份的,不过因为这宝华大会缘故,石和城却也有不少热闹事,许多商贩便乘着这个机会也开启了集市,一派喧嚣繁华景象。
以陆玄二人本事,有这等机会,自然不难混入榆元寺,此时四下也有几个修行之辈,倒也不虞有心之人察觉什么,即便是有几分异术,认出了他们修士身份,想也不会有何见怪。
陆玄本想着趁这个机会见上韦驮与了尘一面,不想只见了尘,韦驮竟然与那一干番僧混迹到了一起去,却不知什么缘故。
问了了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韦驮与胜轮和尚谈了些什么,至于那日在佛殿之,也多是客气话罢了。
胜轮和尚颇有几分城府,不拘韦驮行事如何鲁莽,那和尚也不甚在意,颇有几分气度。
听得了尘如此言说,陆玄心有疑惑,却不好多问。
不过他倒也从了尘口了解到了那些番僧的一些具体信息,譬如十数番僧之,主事的便是那胜轮和尚,而余下的番僧,俱是那胜轮和尚的弟子。
也即是说这胜轮和尚便是一众番僧当修为最高的了。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虽说陆玄也看不透那胜轮和尚修为,但秦韵似乎有几分底气,如此也就不多想了。
正好了尘在这榆元寺待了两日,对这寺环境也算熟悉,陆玄教他帮忙指点几处不太寻常之地。
了尘和尚虽是佛门人,却是老奸巨猾之辈,陆玄与他之间,都是互相知道底子的,一句话说出,不必如何商议,便能明白对方念头。
所以陆玄甚至都未曾开口询问,了尘和尚便道:“我特意帮你们四下看了看,却有那么几处禅房院落,有些古怪,如是你们说的那蒙舍国旧国主便在这榆元寺,当逃不得那几处地方去。”
陆玄听得这话,念头一转,对着秦韵道:“师姐,你无幻法在身,此番我变作僧人,与了尘去探探情况,如是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好做接应,如此可好?”
秦韵想了想,没有拒绝,这寺修为最高者,便是场胜轮和尚,盯好了这和尚,也不虞陆玄有什么危险。
于是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还需小心些,这些雪域来的番僧,还不知有何等手段,却与土佛门也有许多不同之处,便是我也了解不多,如是不好行事,莫要强求,日后再做商议也是无妨的。”
听得秦韵这话,陆玄点头,随即与了尘寻了一处隐秘之处,幻化了一名火工僧人模样,入了榆元寺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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