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宗楚休,见过诸位道友。”
陆玄几人静待论剑之日,却有一位不速之客寻上门来。
来者是一青年男子,模样俊美,气质风流,放荡不羁,难得人物。
白骨宗其名一出,陆玄与余崖都是警惕大提。
白骨宗,乃是北方魔教九部十八别传之一,号曰白骨正宗,其门中妙法不少,白骨大力神魔、白骨观魔道之名传扬紫府,非是等闲旁门左道、魔教旁支所能比较。
男子虽不见恶意,但魔教中人,素来难以琢磨,更何况不知其人来意,如何教人不心生警惕?
“阁下所来何意?贫道虽朽,但脑子还算清明,我等当是素未相识。”
想起魏夫人提点,诸方魔教中人游荡紫府洲,想来此人便是其一,只是不知贸然寻上门来,是何缘故。
自称白骨宗传人的男子楚休,听得陆玄这话,知晓主事者便是陆玄,于是将注意放在了陆玄身上,对于众人忌惮,也不在意,笑道:“我有一位友人,号曰法明,想来诸位道友当是熟识得很,此来正因他缘故,好奇诸位身份,特来拜访,还未请教诸位道友仙山何处?”
陆玄闻言,不知可否,法明其人,行事虽与常人不同,但自有几分坚持,以他脾性,断不会与魔教中人搅合到一起去。
不过此人能说出法明来,或许与法明真有几分关系,这才寻上门来。
“我等与阁下并非同道,法明之事,咎由自取,与我等关系也不甚大,阁下若为法明而来,当是寻错地方了,该去找法明才是。”
不是陆玄看不上魔教中人,魔门正宗,例如白骨宗这般的势力,与玄门大派仿佛之间,门中自有老祖,一如瘟道人,俱是宇内高人,传承自然不差。
且魔门中人,也不是没有良善之辈。
可与魔教中人相处,最易惹来麻烦,陆玄只想静待论剑之日,自然不想和眼前这白骨宗传人有何牵扯。
“并非为法明而来,只想见识见识诸位道友风采。”
楚休道:“诸位莫看我魔教弟子身份,其实并非恶人,我也常做善事,积累外功。我观几位灵光,俱是玄门中人,听闻玄门弟子,行事光明正大,想来不是畏缩之辈吧?”
余崖闻言,有些不忿,他尚意气,说不上对魔教有什么成见,但见楚休言谈举止,却也觉得此人不是正经路数,听得此语,未免不快。
就要开口做答。
却被陆玄拦阻:“我等不欲与阁下结识,名号报与不报,也无必要,阁下若无他事,我等还有事情相商,恕不远送。”
“道友口快,倒是颇合我魔教气风格。”
楚休闻言有些诧异,不过不怒反笑,道:“既如此,便不打搅了,日后想来还有再见之日,告辞!”
言罢,径直离去。
待见得楚休离去,余崖不解道:“前辈这是何意?此人虽是白骨宗传人,我等也没必要惧怕他,前辈何故阻我?”
陆玄摇头:“魔教中人,行事不羁,所思所想天马行空,其人来意不知如何,何必逞一时之气?如是遭他算计,平白多了麻烦,道友行走江湖也有十余载,如何不知这等道理?”
“论剑之日将至,没必要横生枝节。”
余崖听得这话,这才明白陆玄意思,仔细一想,也是自己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