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目光中隐隐约约带着些挣扎之意,最后长长的叹息几声。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说了,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求王爷能够守口如瓶,切莫再将此事告知他人。”
“老周你放心,本王可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若非此事事关国事,本王决然不会向老周你提及此事,都是为了朝廷的无奈之举啊。”
“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咱这就放心了。”
“宴席之间,陛下故意多灌了淮南王一些酒水,使其喝的晕晕乎乎难以保持清明。”
“后来就是他们悄悄一同出宫的事情了,陛下旁敲侧击让淮南王邀请来了当时还尚未出阁的静妃娘娘邓婵。”
“在陛下的精心安排之下,娘娘那天也喝的烂醉如泥,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咱多说了。”
“陛下随与娘娘同室而居,可是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其一下,陛下要的始终只是一个名头而已,一个令静妃娘娘与淮南王无法成亲的名头。”
“后来此事在陛下的操作下渐渐地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碍于皇室的颜面,又加上陛下在幕后的一些推动,最终淮南王只能忍痛割爱,以一个莫须有的由头断了与静妃娘娘的亲事。”
柳明志脸色古怪的望着老周:“你确定明公是忍痛割爱,而不是被逼无奈?”
老周一愣,脸色悻悻的苦笑了两声:“唉,这些事情就末要咱戏言了。”
“好的,本王明白了,你接着说。”
“陛下最终如愿以偿的将邓婵册封了静妃娘娘,若非因为那把椅子,陛下与淮南王的兄弟情义私下里在几兄弟之间还算是较好的两个。”
“碍于对淮南王的愧疚,陛下赏了无数的美女给了淮南王,并册封其为诚王,准许其常居京城,永不就藩。”
“然而淮南王自此也就消沉了,终日流连青楼酒肆之中,大肆酗酒闹事,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青丝就斑白了一半,面容憔悴枯槁。”
“后来偶然的一次阴差阳错之下其中具体情况咱就不便说了。”
“陛下暗中安排了静妃娘娘与淮南王幽会的事情?”
“什么!”
“这岂不是说和宗真的有可能是明公的血脉?”
柳大少手臂一抖,目瞪口呆的惊呼而来出来。
这也太狗血了吧!
老周望着柳大少惊呼的神情默默的摇摇头:“王爷你听咱继续说,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柳明志愣愣的点点头:“你还是一次性说清楚吧,否则的话本王的这颗心脏非得跳出来不可,我就说嘛,寻常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父皇身为一代盖世雄主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城外的一次中秋灯会,陛下安排了一件事情,导致淮南王与静妃娘娘喝多了酒水,发生了苟合之事。”
“只是这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内,与淮南王有了人伦之乐的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与静妃娘娘亲近的自然也只能是陛下自己。”
“等所有事情发生之后,在陛下的吩咐下,宫中女官的操作之下,一场酒后的苟合之事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事实。”
“醒来之后的两人怎么可能记得酒后的事情,就误以为自己二人之间发生了有悖人伦的行为。”
“其中的事情陛下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许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负担,还是别的咱就不清楚了。”
“陛下的本意因为此事,让淮南王心怀愧疚,将自己夺了静妃娘娘的事情逐渐的抛之脑后,另结新欢。”
“陛下本打算将此事彻底的沉寂下去,不了了之,然而及其不巧的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的静妃娘娘竟然在这次的安排之下怀了陛下的龙脉,也就是和宗。”
“后面的事情不用咱说,你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柳大少愣愣的点点头:“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父皇精心布局下的误会而已,父皇明知是怎么回事,却还不能明说,而父皇越是如此,明公便越是以为和宗其实是他的骨血,”
“对啊,陛下无法解释事情的经过,从而引起了后面一系列的误会。”
“明公自然不会声张他与静妃娘娘一夜苟合的事情,毕竟他始终认为和宗是他的骨血。”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点点头,想起了李政威严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
狠人,狠人啊。
算计起来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跟自己也唉
只是可怜明公了呦,只怕到现在还一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