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以前的楼月卿,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每次见她,都是意气风发,健健康康的模样,她也以为楼月卿身子好了,直到斓曦传来消息,说楼月卿身子遭到反噬,出了些问题,或许会很久都不能去看她了,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她怎么跟斓曦说,斓曦都不答应让她去见楼月卿,直到大半年前,楼月卿自己传来消息,她在邯州,宁国夫人才去看了她。
只记得那时候,楼月卿虚弱的每日里只能醒来最多三个时辰,便会撑不住要休息,十分虚弱,问她什么,她也不肯多说,不过从那以后,她时不时会派人送个信回京告知她自己安好。
至于楼月卿那三年怎么了,她不知道,斓曦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情,她也知道楼月卿的事情不简单,所以就一直没提。
可是寒毒是怎么回事?
容郅魔瞳微眯,宁国夫人的语气是不知道?
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屏风的方向,容郅突然问道,“清华姑姑不知道?”
宁国夫人若是自己都不知道楼月卿的寒毒,那就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宁国夫人思索片刻,随即缓声道,“那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当时差点就没了,受了寒气也是正常,当时太医也说了她身子极其娇弱,邯州气候温和,最适合她养病,我便送她去了,那时候,太医倒是没说过寒毒的事儿,所以,我不清楚,王爷能否告诉我,她的寒毒,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等见到楼月卿,得问问是怎么回事了。
闻言,容郅沉默了。
宁国夫人的这个回答,看似很合理,其实,很不合理。
寒毒的形成,可不是一些小风寒能比的。
楚国地处南方,气候温和,即便是冬季,也都不会特别冷,即便是北边的璃国,冬日漫天飞雪,到处都天寒地冻的,他也曾在璃国待过两年,那两年的璃国比之其他时候都要冷,可是也难以形成楼月卿体内的寒毒,除非长期受寒气所侵,可是,楼月卿又如何去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
花姑姑说过,楼月卿的寒毒起码在体内十年了,十年前,还是个孩子,又如何有这个机会?
看来,其中必有猫腻。
容郅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淡淡的说,“这次清华姑姑遇刺之事,孤会给宁国公府一个交代,清华姑姑静心养伤即可!”
闻言,宁国夫人凝眉不解得问,“摄政王知道是何人做的?”
容郅想了想,沉声道,“楼奕琛被孤派去晋州查案,就在清华姑姑受伤的不久之后,楼奕琛就收到了消息,半个时辰前,他的密函传到孤手里!”
这么快的时间就知道,那么,传消息给他的人,就真的是未卜先知了!
如此明显的阴谋,楼奕琛或许自己也知道不简单,所以才没有赶回来。
宁国夫人闻言,沉默了。
果然,昨夜的那场大火,并非偶然。
“如此,有劳摄政王了!”
容郅也不想多待,站起来道,“孤先回去了!”
宁国夫人急忙开口,“那卿儿······”
容郅脚步一顿,沉默了少顷,随即道,“如今她并不知道清华姑姑受伤之事,她在摄政王府,便无人敢打扰,若是回了宁国公府,便不能静养了!”
楼月卿一旦回了宁国公府,宫里的召见便立刻就到。
宁国夫人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容郅就走了!
眉间紧锁,宁国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容郅出去没多久,楼奕闵就进来了。
他下午回了一趟宁国公府,听到宁国夫人醒来的消息,才赶来,所以现在才到。
关心的询问几声之后,楼奕闵便沉默了。
看着一直垂头沉默的楼奕闵,宁国夫人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钟月月?”
一直没有机会询问这件事情。
只是钟月月是要做一个了结的,犯了错,一顿家法能够了结,但是,如今两家势不两立,而且宁国公府不能再留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任何潜在的毒瘤,都必须剔除。
楼奕闵没回答,看着宁国夫人反问,“母亲希望我如何处置她?”
宁国夫人想了想,便下决定道,“一纸休书,送她回钟家吧!”
如果是其他女子,他们自然不会这么绝,但是种家的女儿啊,本一开始就心思不纯的人,留在楼家就是祸害,不管这个人多渺小,也难保不会形成祸患。
这就是她作为元太后棋子的下场。
“我本就是如此打算,等她伤势好些了,我便让人送她回去!”
宁国夫人不予反对,“嗯,等她离开后,你的婚事,母亲不会再干涉,你想娶谁,就娶吧!”
她从来都不想多加干涉儿女的婚姻,只是这样的家族,她若是不多多上心,就身不由几了,索性楼月卿的婚事,如今元太后不敢惦记着了,就怕容郅当真惦记上了,那也是棘手了。
相信楼奕闵和钟月月的事情一出来,元太后也不敢再对楼奕闵的婚事多加干涉了。
闻言,楼奕闵面色微动,微微颔首,“谢母亲成全!”
成全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宁国夫人看着楼奕闵,严重划过一丝温和,柔声道,“你喜欢,母亲便不反对,当初你若是不肯点头,母亲是可以拒绝太后的赐婚的,如今摆脱了也好!”
楼奕闵会答应娶钟月月,她也想象不到。
楼奕闵心里怎么想,她很清楚,所以,钟月月嫁进楼家这一年多,楼奕闵都不怎么亲近钟月月,甚至常年都不在京中,就是不想亲近钟月月。
他想要谁,宁国夫人也清楚。
楼奕闵闻言,即刻开口道,“孩儿是宁国公府的儿子,这是孩儿的宿命,母亲不必自责!”
他作为楼家的儿子,为宁国公府的荣辱分忧,是他该做的,不存在任何委屈,何况,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宁国夫人莞尔一笑,“算了,也不说这些了,你自己的事儿,想如何就如何吧,你大哥这一辈子,注定都要为了宁国公府活着,母亲不希望你和你的妹妹们也都如此,你们想做什么,只要不触犯宁国公府的荣辱,母亲都不会反对了!”
楼奕琛作为嫡长子,一切都身不由己,可是一个楼奕琛就够了。
闻言,楼奕闵蹙眉,“那二妹呢?母亲可知,此次事件,二妹虽未曾参与,却也脱不了干系,孩儿就怕他日她心生反骨,做了什么危害宁国公府的事情!”
楼琦琦看似什么也没做,但是,有很多事情,冷眼旁观就是罪,何况,是在明知结果的情况下。
明知会危害到宁国公府,还当作不知道,看着事态发展,楼琦琦,同样心思不纯。
宁国夫人闻言,有些惊讶,沉默了少顷,随意苦苦一笑,“那孩子······她恨我,这么做,确实不意外!”
楼奕闵拧眉,不语。
宁国夫人随即淡淡的说,“早点把她嫁出去,也是极好的,否则时间久了,夜长梦多啊······”
那丫头看似温婉,可是究竟心思如何,宁国夫人怎会看不出来?
一个养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孩子,突然不再撒娇,不再依赖自己,而是学会了隐藏心思,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按兵不动,这样的转变,若不是心态变了,那就是换了个人!
而这些转变,就是这几年!
想到这里,宁国夫人看着楼奕闵,忽然问道,“闵儿呢,恨不恨母亲?”
楼奕闵一怔,看着宁国夫人,脸色已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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