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闷声道:“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原本也是想不通嘛,据我所知,她以前对你可是极为深情,人也不算差的,还是内定给你的未婚妻,你为何瞧不上她?”
难道是这厮会掐指一算,知道会遇上更好的她,于是乎……
咳咳……
他蹙了蹙眉,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也不能不回答,沉吟片刻,淡淡的道:“孤不喜欢她!”
秦玟瑛是好,对他也一片真心,当初庆宁也说过,娶了秦玟瑛,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坏事,相反,秦玟瑛绝对是一个好妻子,可是,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没有想要的人时,或许不在意,可是,他有想要娶的人了,那便不能将就。
也幸好,当初没有将就,没有妥协,才让他在遇到她的时候,仍有资格拥有她……
他未娶她未嫁,便是上天的眷顾……
楼月卿唔了一声,了然:“这样啊……”
怎么瞧着她还有些失望的样子?好像他不喜欢秦玟瑛,她还不高兴了?
摄政王殿下拧眉看着她,眯了眯眼,淡淡的问:“孤不喜欢她,你很失望?”
楼月卿立刻摇头:“没有!”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
他望着她,眸色晦暗不明,却默不吭声。
他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不由得问:“怎么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悠然道:“孤只是在想,在孤之前,你招惹了多少男人!”
既然她也刨根究底,他也不能客气!
楼月卿:“……”
刚才不是在谈他的问题咩?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问那么多了,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观鼻鼻观心,楼月卿没反应。
她不答,他干脆手扶着额头望着她:“嗯?”
本来吧,这问题他是不想问的,可是,既然某人自己作死,他也只能不客气了。
好吧,沉默不行了,只能期期艾艾的道:“就……就……就你一个啊!”
摄政王殿下凉凉问道:“当真?”
他才不信!
光他知道的就好几个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宁煊,一个野男人南宫翊,一个老男人南宫渊,哦对了,据说还有那个天机门的仇俨……
这也只是他知道的!
楼月卿立刻点头,一脸诚实:“真的,除了你,我没招惹过别人!”
光是他一个,也还不是她招惹的好么?明明是他来惹她的。
摄政王殿下冷嗤一声,鬼扯!
见他这副摆谱的样,她嘴角一抽。不过还是一脸诚恳的道:“真的,就你一个!”
不过,招惹我的倒是不少!
当然,这句话,她还真不敢说出来。
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过,已经没时间再跟她废话了,因为一直走着的马车停了,到宁国公府了……
马车一停,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楼月卿正想看看,莫离的声音已经传来:“主子,到了!”
楼月卿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忙兴奋道;“哎呀,到了,下车吧!”
说完,动作十分麻利的串起来掀开帘子就下车了。
容郅在她身后看着她逃命似的跑人,眼底皆是笑意,随即也慢条斯理的起身下车。
楼月卿一脸懵逼的看着此刻宁国公府门口……
宁国公府门口此刻甚是热闹,聚了不少人,一群身穿铠甲的人挑着一担担东西从巷口走进来,往宁国公府的门口走进去,那些东西都盖着红布贴着红纸,再看着那些挑担的人……
啧啧,那不是摄政王府的王骑护卫?
对了,昨日容郅说了,今日便让人送来聘礼……
这么想着,容郅已经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她旁边站着。
“走吧,先进去!”
楼月卿抬眸看着他,不过,还没开口,手便已经被他握着拉着走向宁国公府的门口。
那些抬着聘礼的人立刻让开了路让他们走进去。
隐没了门口的嘈杂声。
而里面,从摄政王府送过来的东西堆了一大片地方,可是看着这架势,还远远不止这些……
楼月卿看着眼前这样一幕,显然是有些无语,挑过来等大婚的时候,宁国夫人还不是就这原样给送回去?真是够了!
宁国夫人本来在那边看着不停抬着进来的东西,听着李逵给她念着礼单,已经很头疼了,看到容郅送着楼月卿回来,忙制止李逵的声音,走了过来。
扶起正要给她行礼的楼月卿,这才朝着容郅微微颔首,算是礼数,容郅见状,揖了揖手:“清华姑姑!”
宁国夫人看着楼月卿一眼,这才看着容郅含笑道:“劳烦王爷送卿儿回来了!”
楼月卿进宫后,她便一直有些担心,毕竟那个地方算计她的人那么多,现在看着她安然回来了,才放心。
摄政王殿下答:“这是孤该做的!”
送媳妇回娘家,本就是他该做的!
好吧,宁国夫人也不客套了,淡笑道:“王爷送那么多东西,倒是为难我了!”
容郅挑挑眉,看着前面一大片空地上堆满了的东西,因为没地方堆了,那些侍卫抬着东西往里面抬去了……
眼观鼻鼻观心,这只是冰山一角……
宁国夫人要看着这里门边交代楼月卿带着容郅去后花园走走,自己则是继续看着这里。
楼月卿只好领着容郅去了揽月楼。
与此同时,楚京东郊。
本该在摄政王府的花姑姑,一身白色衣袍静静地站在一座别院前,看着紧闭的门,犹豫了许久,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不过还未到门口,便闪身过来一个玄衣男子。
是覃川。
覃川手握着剑挡着花姑姑的去路,看着她问:“你是何人?”
花姑姑一愣,不过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羊脂玉,玉佩上刻着一个字—花。
这是花家的人人手一个的东西。
她道:“我要见景恒!”
覃川接过,看了一眼,随即面色一变,不过没有多言,微微揖手,随即拿着那块玉佩转身回去。
花姑姑站在那里等着,片刻,覃川走了出来,眼神略带复杂的看着花姑姑一眼,随即将玉佩递还给她,才道:“少主请九姑进去!”
花姑姑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别院挺大的,跟着覃川拐过了几条回廊,才看到一身白衣的景恒站在亭子里背对着她这边。
覃川让她自己走过去,便颔首退下了。
花姑姑微微抿唇,还是提步走了过去。
提步走上亭子,目光落在亭子里的石桌上,两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还有一盘棋……
这里不止他一个人吧……
不过,这与她无甚关系了,她今日来,是为别的。
听到脚步声,景恒回头,依旧是面具遮面,一袭白衣霁月清风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微微颔首:“九姑!”
花姑姑看着他,也微微颔首。
景恒眸色沉沉的看着她,随即看了一眼石桌,淡淡的说:“坐吧!”
花姑姑摇摇头:“不必了!”
景恒倒是没强求,而是自己走到石桌旁坐下,坐下,端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花姑姑看着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这次来楚京,可是为了灵狐?”
景恒顿了顿,放下茶杯看着她,坦言:“是!”
花姑姑脸色一变。
忍着心中惊骇,她问:“是大姐让你来的?”
景恒不语,是也不是,毕竟,不管是师父还是他,把灵狐带回去,都只为了同样的目的。
花姑姑咬了咬唇畔,拧着眉头看着他,颤声问道:“我若是不给你带回去呢?”
景恒抬眸看着她,眸色晦暗莫测,片刻,他垂眸淡淡的说:“九姑应该知道,不管你是否愿意,我若是想把灵狐带回去,你拦不住!”
花姑姑脸色霎时惨白。
这一点,她如何会不明白,花家才是灵狐真正的主人,就算被养在摄政王府几年,可依旧是认花家为主。
咬着牙,她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带走的!”
她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灵狐还有不到两个月便可以取血解毒,若是被带走,容郅的毒……
她已经保不住庆宁,若是再保不住容郅,如何对得起元若云?
景恒抬眸看着她,没说话。
但是,就在花姑姑正要再次开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女音:“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恒儿把灵狐带回去?”
花姑姑一听这声音,面色大变……
身子一颤,垂于身侧的手,竟微微颤抖,没敢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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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