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珒出生后,她一眼都没见到过,后来她昏迷,容珒寒毒发作被穆轲和花无心想尽了办法耗费了不少内力稳住他的命,而后穆轲连夜把他带走不知去向,她昏迷了半年醒来之后,得知她的寒毒尽数被容珒吸附,容珒也不知下落不知生死,担心的不行,这几年容珒几乎是她最大的牵挂和心病,每每想起都心痛的不能自抑,容珒的事情几乎是她最大的心病,容六月又身子不好,也因此,她的身子也恢复的慢,她甚至不敢问容郅可有容珒的消息,就怕听到一些她无法接受的消息,容郅怕她难过,也从不会主动和她提起。
如今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看到自己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儿子,而且还是完好无缺的站在她的面前,楼月卿如何能不激动,紧紧的抱着容珒小小的身板,好似要将他嵌入血肉中那般用力,泪如雨下的痛哭着,难以自己。
屋子里的萧允珂等人看着,都被这一幕渲染的动容不已,红着眼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没有看。
楼月卿这几年是如何担心思念这个儿子的,她们都看在眼里,如今终于见到了容珒,是何种心境她们也都感同身受的,毕竟前几日她们看到容珒的时候,也都是激动得不行,所以,看着楼月卿这般情绪大动,谁也没有上前阻止劝慰。
最后声音都哑了,容珒才从她怀里钻出来,抬起手有些生硬的擦拭楼月卿脸上的泪痕,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上满是无措和心疼,不忍的看着自己初次见面却哭成了泪人的母亲,抿了抿唇,有些僵硬的道:“你……您别哭了……”
楼月卿含泪笑着,又心酸又欣慰的看着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儿子,那种期盼多年如愿以偿的震撼和形同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在心头,让她一时间不晓得如何是好,只双手捧着容珒的脸又哭又笑的,声音哽在喉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萧允珂忙对容珒提醒道:“珒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娘亲啊!”
容珒小脸一愣,随后抬头看向萧允珂,萧允珂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容珒这才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楼月卿,张了张嘴,却生涩的叫不出来。
楼月卿心悬到了嗓子眼,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眼中尽是热切。
容珒有些无措,挣扎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叫出了这个她从未叫过的称呼:“娘……娘亲!”
声音有些小,但是楼月卿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怔愣片刻,随即破涕为笑,忙应了一声:“欸!”
容珒更不自在了,那张脸绷着紧紧的,眼神微闪,脸颊和耳畔有些红,显然是害羞了。
楼月卿顿时笑了,伸手摸了摸容珒的头,眼中满是欣喜。
这时,一旁的萧允珂开口道:“姐姐,反正珒儿已经回来了,我知道您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可是你昏睡了那么久醒来,怕是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楼月卿恍然惊觉,自己确实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点了点头,一旁的莫言忙出去把做好的食物端来。
楼月卿吃饱后,询问之下才得知了来龙去脉。
原来,早在之前萧倾凰和容六月被抓的消息传开后,容珒就已经赶往上原城,当时也在清澜庄附近守着伺机而动,当时也发现了萧允珂和莫离等人,只是因为并不认识她们,虽隐有猜测,可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便没有惊动她们,就在南宫翊让人送走萧倾凰和容六月后,萧允珂等人追了去,容珒觉得有她们在,还带着那么多暗卫,想来救人不成问题,他便没有追上,而是留在清澜庄外,打算看看南宫翊接下来有何打算,看看他能帮楚国做点什么。
可也因此,误打误撞的看到南宫翊带着楼月卿出了清澜庄,被大量暗卫保护着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还刻意隐秘行踪,他忙带着手下紧追跟着,一路跟到了博陵,也就是楼月卿被关的那个别院所在的地方,之后便守在别院附近盯着,又让人去找了正派人到处寻找楼月卿的萧允珂等人告诉她们楼月卿的真实下落,之后萧允珂等人也都到了博陵,她们已经在别院周围守了几日了,这几日一直找机会想办法救她,可是等了那么多天都想不到可以救人也可以全身而退的好办法,加上璃国北境战况频频传来,她们又担心楼月卿再拖下去会被南宫翊伤害,本打算这两日找机会救人,没想到楼月卿会在这个时候逃出来,她们看到楼月卿挟持了南宫翊从别院中逃出,她们也带着人在东宥暗卫后面追了来,这才有了昨夜将东宥人包围住的一幕。
如今,他们在博陵北方百里外的一个农庄里,因为昨夜她们逃离后,东宥暗卫追杀了来,现在到处都有追杀他们的人,她昏迷不醒,若是再赶路会极容易被发现,所以就停在这里,等她醒来再说。
楼月卿了然于心,得知萧倾凰和容六月确实已经被容郅带回了楚国,总算是完全放下心来,想起什么,才急声问道:“北境战况如何?”
提及璃国北境的战事,萧允珂一脸沉痛,神色悲悯的道:“我们收到消息,戎狄人打开了雁门关后,马不停蹄的继续南攻,连着夺了两座城池,因为战事突然,那里的百姓来不及撤离,皆被戎狄人屠杀,死伤军民多达二十万人!”
楼月卿听言,如遭雷击,南宫翊只告诉她雁门关失守,却没有说这些。
萧允珂又沉声道:“不过幸好,戎狄人大军压境前陛下得到消息说戎狄有所动作,提前派了舅舅前往驻守,舅舅及时赶到挡住了戎狄大军,现在两军正在萨安城僵持,陛下已经下诏调集各地jūn_duì 前往北境,他也御驾亲征了,想来舅舅在,已经可以稳住战况等到陛下带大军赶到的!”
楼月卿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那一阵心痛缓过之后,她想起南疆的战事,又问:“那南疆呢?南疆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