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多的官员坐不住了,大家都还矜持着不向皇帝刚刚登基就矛头指向皇帝,结果,皇帝竟然对上书的奏章全无反应。
这怎么能行?
此风断不可长啊!这要是继续放任下去,皇帝非得成为昏君不可!
于是上书的官员更加多了起来,一来是因为锦衣卫和内卫司仍然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二来则是要纠正皇帝的错误。
这下上书的奏章就不只是针对锦衣卫和内卫司了,不少文官们把矛头指向了皇帝。虽然还有点克制,但是唐宁再看起来可就不是津津有味了。
越看越是窝火,唐宁索性不看了,径直去了坤宁宫。
“真是气死朕了!”唐宁一进坤宁宫就气道。
容萱微微福身道:“怎么了?谁气着皇上了?”
“还不是那些……官员!”唐宁说到最后生生将狗官两个字给咽下去了。
虽然他把狗官两个字咽下去,没有说出来,但是容萱还是听出来了,有些哭笑不得道:“皇上,您如今是君临天下的天子了,怎么还……他们这是怎么气着您了?”
唐宁生气道:“锦衣卫和内卫司还在办案,这些文官们不明就里不说,哼,竟然还上书骂朕!真是气死朕了!”
唐宁摇头晃脑道:“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昔之务为容悦,阿谀曲从,致使灾祸隔绝、主上不闻者,无足言矣……”
容萱听唐宁背了几段,笑道:“咦,这奏章的文笔虽然辛辣了些,但是确实有道理啊!”
唐宁瞅着容萱不满道:“你哪头的?”
容萱笑道:“臣妾当然是皇上的人,这些大臣们不明真相,觉得锦衣卫和内卫司牵连无辜,上书言政这也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啊!”
“所以臣妾应该恭贺皇上,皇上的大臣们宁愿冒着被皇上责罚的危险也要上书言事,这说明皇上选贤任能,任用的官员们勇于任事!若果他们明知道锦衣卫和内卫司牵连无辜却袖手旁观,难道这是皇上所希望的吗?”
容萱这么一说,唐宁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算了,朕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容萱微微福身道:“皇上英明!”
火气消了之后,唐宁也不再去看那些弹劾的奏章了,眼不见心不烦,接着去巡视京营卫所去。
朝中百官其实一直都盯着宫里的动静呢,也盯着锦衣卫和内卫司的动静,结果宫里毫无动静,皇帝根本就跟没看到奏章一般。
而锦衣卫和内卫司也没有消停下来,该抓人的抓人,该审问的审问,对于京里百官的弹劾竟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锦衣卫和内卫司的消息最是灵通,怎么可能不知道京里百官弹劾他们牵连无辜?皇帝又怎么可能没看到上书弹劾锦衣卫、内卫司的奏章?怎没可能没看到劝谏皇帝的奏章?
毕竟弹劾的奏章,劝谏的奏章可不止一封,也不止十几封。一封奏章,几封奏章还有可能漏过,那么多奏章怎么可能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