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太重要的柳州城内高官显贵云集,不止名将云集,还有文臣,还有神殿尊贵的神官。
城里的高官显贵太多了,以至于柳州的知州甚至连进入知州衙门议事的资格都没有,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跑腿的。
但是柳州知州却没有任何不满,甚至有些庆幸,因为现在的知州衙门里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争吵的根本就在于是被动防御还是主动出击。
主战派认为大周的兵马、草原骑兵都是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而己方却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以逸待劳正好迎头痛击。
而且主战派认为,被动防御只能被地方认为南楚软弱,这会助长敌方的嚣张气焰,削弱我方的士气。
而且一上来就被动防御太过被动,失去了自主性,只能等待敌方退军,而且就算因此击退了大周和草原的联军,也会给敌方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日后一定战乱不断。
而主动出击,以逸待劳击败了大周和草原联军,将他们答应了打怕了,这才能彻底解决危机。
而守城派则冷静客观的分析大周、草原联军兵锋强盛,兵力要多余我方,而且气势正盛,若是主动接战胜算太小,应该避其锋芒。
大战之初要想虑败,一旦我方兵败,原本处于弱势的兵力就会更加捉襟见肘,而且士气低落,对于守城十分不利。
知州衙门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大声道:“这他娘的还没打过呢,怎么就知道一定输?咱们都没和大周的大军打过,怎么就打不过他们了?同样都是打蛮人,他们就别咱们能打?多长了两条腿还是多长了两只手?反正,不先打一场就守城,太过憋屈了,老子不干!”
一个看起来有些斯文的将领肃然道:“胡德禄,可不只有大周的精兵,还有草原铁骑,咱们是以一敌二,不,是以一敌三,你不能一味的蛮大,要冷静的分析。”
胡德禄冷哼道:“荒族的大军为何没有来?因为大周皇帝不信任荒族,那草原呢?难道大周的将士和草原的将士就真的互相信任?战场上不能团结对敌,那就是一大破绽!你孙二才就是怕死!只愿所在城里做缩头乌龟!”
孙二才怒声道:“你说谁怕死?你胡德禄驻守秦镇是不假,我孙二才虽然驻守都城,但是也去秦镇身先士卒杀过蛮人!”
大厅里主座上是一个一脸威严的神官,此时他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而在他下首坐着的是一个有些消瘦的武将,脸上有些风霜刀剑刻出来的坚毅,沉声道:“胡德禄!你若敢再胡言乱语,我就砍了你!”
胡德禄听了心里虽然不甘,但是却没有反驳,而是抱拳道:“是,大帅!”
这位消瘦的武将就是镇守秦镇二十年的魏清风,在军中威望最高,人人敬服,镇守秦镇二十年从未出过差错,也是公认的第一名将。
此番因为大周和草原联军南下,魏清风也离开了秦镇前来柳州坐镇,可见神殿和南楚对柳州之战的重视,可以说魏清风背负了神殿和南楚的希望。
胡德禄旁边的一个将领笑道:“神官大人,大帅,老胡话粗理不粗,咱们毕竟不是只应付庆州的大军,还有荒族的大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