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神剑少女们,我的心情非常複杂。或许是因为前晚搞太多次,身体虚弱的状
态下又去胡思乱想,脑袋都快晕了……
前晚伤势较重的大姊已经看不出重伤的样子,反倒是查理曼就算喷血也要升
旗,希玛都严正警告他别再玩弄所剩不多的血液了,他依旧放飞自我。眼神有点
慵懒的蕾拉走在我们身后,伊朵步伐不稳时她就上前扶她走一段路。这小妮子真
会给人添麻烦啊。
「还敢说,都是你啦!」
欸不对吧!昨天妳除了刚开始有骑一下,后面都叫我顶,自己在那边躺着趴
着享受啊!
「你……!」
啪!啪!
这声音不是伊朵突然安装棒状物抄我后门,而是她有气无力又想教训我。这
拳头大概只有五级的威力吧。
话说回来,伊朵啊。
「怎样啦?」
我们做了耶……
「嗯……嗯哼。」
妳的咸水鲍比想像中还爽……
「讲这个干嘛啦……」
而且妳嗨起来超疯的,一直卢我抠妳……
「哇啊──!闭嘴啦啊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伊朵的情感表现比往常丰富不少,她握拳揍我时总
有股不易察觉的娇味。后来她直接叫我搀扶她,好像在找藉口跟我黏在一起似的。即使被我趁机揉奶或捏屁股,她也只会假装生个气,然后就一脸害羞地扭扭翘
臀、动动肩膀来回应我。若非蕾拉跟在后头,和小妮子一来一往、逗到小桐真硬
梆梆的我,早就抓她到旁边啪个一回了。
我们越接近庇里牛斯山脉,蕾拉在我胸口的分量就越重。到了连跟伊朵嬉闹
都会产生罪恶感时,将天空划出境界线的山峰已近在眼前。
南域的天空不过是乌云重重,山的另一头却是雷云满天下,黑色的云朵彻底
遮蔽住日光,闪电有如暴雨般轰轰轰地洒落。远眺这幅恶景的我,脑海突然掠过
莎拉拉所说的「无尽落雷」──完全就是那么回事。
直接翻山越岭是不可能的。
落雷打不中的地底也充满了致命的瘴气。
贝蕾妮卡让我们一窥「
临界点」的风景,并透过和大姊一搭一唱的方式,告
诉我们山的彼端曾有一段辉煌的历史。
枪与斧的国度。
权谋的朝代。
相爱相杀的勇者。
吸食魂魄的女妖。
某位勇者被奉为贤者的黄金岁月。
还有那名勇者从小听到大的,神话时代的故事──吟诵着史诗的人偶,脚下
是一滩束缚住听众的黑泥,因为所有人都被她说的故事深深吸引,没有一个人对
悄悄形成的黑色空间产生质疑。
「艾克斯之王,是名唤查理曼的强者。」
查理曼一脸北七地看向我,接着没礼貌地指了指贝蕾妮卡、比出脑袋秀逗的
手势。贝蕾妮卡没有制裁这傢伙,视若无睹地说下去:
「查理曼手下的王牌,是勇者西塔鲁玛尔率领的卡斯提亚家乡兵。」
勇者氾滥啊……仔细想想,每代勇者失败后就会有新勇者降临,历史越久的
国家当然也会有越多勇者吧。
「与之对阵的,乃勇者堤拉雅安率领的斯皮尔王国军。」
问题是,这两个勇者的名字跟出现位置……和两大氏族重迭在一起。我有非
常不安的预感。
「她们的力量十分强大,各有强力的同伴在背后支持,双方都曾差点征服彼
此的国家。」
喔喔,我跟矮子丕平情况也差不多啊。但是我有朋友我超强,她没朋友所以
她输了!
「可是,不管怎么打,最后总会碰上预料外的变因功亏一篑。」
果然会这样……
「十年,二十年。」
打打停停了这么多年吗?
「一百年,两百年。」
靠北!这是打到往生还在打腻!啊不对,勇者可以无限次复活……
「在厮杀中萌生的敬意与爱意取代了憎恨,两名勇者决意逃出毫无未来可言
的杀戮战场。只是,她们眼中的世界没有丝毫改变。」
贝蕾妮卡对大姊与查理曼轮番露出无情感的浅笑。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国度,一样的君王,一样的任务。」
她的笑声犹如化为气体的黑泥,将我们由内而外化做漆黑。
「成为勇者前的记忆,已全部收录至夏绿蒂的手稿。情报与认知能力产生严
重的冲突,两个人距离发狂皆只剩一步之遥。」
忙了两百年,回过头来一切照旧的感觉很奇怪吧……不……更奇怪的是「一
样的君王」这句话啊!艾克斯王叫做查理曼,桑莫王也叫查理曼,要是这两人连
个人特徵都一致的话……!
「接着,系统判定出错了。」
贝蕾妮卡无视于我们各自的焦躁之处,以毫无情感的声音继续说道:
「在两人精神病发的时刻,她们短暂地失去勇者的象徵。两人恢复过来时,
后到的勇者们已然展开新的征伐。」
她的声音不像是在回忆,而是将自己观测到的事件轻描澹写地说出来。
「两人之中,比较善良的那个,决定抓住所有勇者来换取和平。比较刚直的
那个,以生命为代价实现对方的理想。」
西塔鲁玛尔的牺牲,并没有让堤拉雅安得到救赎。在西塔鲁玛尔被艾克斯王
国军逮捕下狱后,堤拉雅安也主动步入了永无天日的大牢。
无数个日子过去,人们渐渐遗忘斯皮尔地牢裡的五名勇者,艾克斯大牢中的
两名勇者终于也发狂了。
虽为勇者、却又不是勇者,丧失生存意志的两人被视为服满刑期的罪犯,由
狱卒们扔至贫民窟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
「──还活着吗?或者说,还死不了吗?」
被两国的王公贵族们尊为贤者的贝蕾妮卡,出现在眼神混沌的两人面前。
「我的专精能力是,血统製造。」
贝蕾妮卡的勇者之力,能够让外来的勇者变成这个世界的一分子。
「那么就祈祷吧。」
儘管西塔鲁玛尔与堤拉雅安已失去说话及思考的能力,却留下为彼此祈祷的
反射动作。
「只要信仰就能得救啊。」
贝蕾妮卡改造她们俩的血统,使其永远摆脱勇者的身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
部分。
西塔鲁玛尔变成以山洞为家、拟态成女性乳房的软体动物,一堆堆肿胀或破
裂的乳房像是鱼卵般挤满整座洞窟,从母乳中诞生的正是神剑少女。
堤拉雅安变成zǐ_gōng 状的棘皮动物,每逢涨潮便会大量冲上海岸,在发育期的
邪剑女孩保护下寻找适合安胎的环境,带刺的壳状卵巢各产下一胎即死去。
发育不良的神剑少女无法长出用来排除外敌的发光体,她们只能留在充满乳
香味的洞窟内协助筑巢。邪剑少女则是每对姊妹出身时就决定谁该持剑、谁该繁
衍。
那些从巢穴走出来的少女们,都拥有遗传自母亲的剑技与冲动。
一旦发现彼此──唯有怀着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激昂之情冲向对方。
这股炽热到无法透过不完整的感官释放出来的、只能与对方玉石俱焚的激情
,说白了就是──
「──交配啊!」
氏族战争,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止尽的相杀……其实是西塔鲁玛尔与堤拉雅安
在互诉爱意。
贝蕾妮卡敲了记响指,黑泥的一面忽然瓦解,我们透过那面透明的牆壁看见
豪雨般的落雷,看见在落雷海中挣扎求生的堤拉雅安……或该说是「一隻」堤拉
雅安。
「嗯……!」
在不断受到雷击仍努力坚持下去的堤拉雅安身旁,有个尚未发育完、手持短
小双刃的邪剑女孩,向着我们──向着贝蕾妮卡的双眼投以微小的怒意。但是,
能在落雷海中多撑一秒钟都是奇蹟了。试图保护堤拉雅安而与贝蕾妮卡剑刃相向
的邪剑女孩,很快就被连续不断的落雷击毙。
贝蕾妮卡望向旁边。
大地上满是堤拉雅安、邪剑少女、邪剑女孩的尸体,地平线的两端还有更多
神剑少女散落的残骸。
她们都是想横越这片不毛之地、侵入南域的群体。
画面以快到像瞬间移动的速度移动着,我们从无尽落雷来到永久冻土。贝蕾
妮卡踏进大型冰凋似的都市废墟,裡面处处可见将结冰屋舍当成洞窟寄居的西塔
鲁玛尔。大量分佈在冰牆外侧的神剑少女很有效率地将入侵者团团包围,然而所
有的攻击都只是飞蛾扑火。
之后,贝蕾妮卡就只是踩点般前往各个主要巢穴,时而诱敌自杀,时而以红
色闪光迸射出的光线摧毁整座巢穴。她的足迹遍及山的另一头,所到之处只有毁
灭与尸骸。我们宛如大屠杀的见证者,除了默默看着贝蕾妮卡「教训」她的孩子
们,什么都做不到。
漫长且令人痛苦的杀戮,无关乎历史与情感,仅仅像是扑杀害虫般进行着。
我很想知道贝蕾妮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这件事,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
显现出一丝情感。
屠杀结束,黑泥退去,勐烈的饥饿感与乾渴感窜上喉咙,原来外头已经天黑
了。
贝蕾妮卡看似从未动过般伫立于众人眼前。她先后看向每个人,接着以漠不
关心的口气说道:
「只要这个世界的某处仍有勇者活跃,你们就只是不断轮迴重生的灵魂碎片。跳脱轮迴的方式,唯有在佔据足以成神的容器之时。那即是现在。」
大姊与查理曼皆一脸严肃。
「守护神的力量远不及黄金树,妳的愿望仍可藉由他人实现。」
蕾拉以右手抚着胸口。
「偶尔对那彆扭的孩子说说话呀。」
希玛坏笑地竖起大姆指。
「机会不再,别错过了。」
伊朵眼眶泛泪点点头。
「我可以特别为你製造全新血统。」
谢谢妳的好意但我不打算成为软体动物。
或是棘皮动物。
no喇……!
叽叽叽……
贝蕾妮卡似乎有私下和每个人心电感应,她在说着上面那些话时,大家脚边
其实也还有黑泥攀附。或许是因为她的能力,我们才能得知这么多本来不该知晓
的事情。
──所以说,伊朵!别错过机会了!
「我知道……欸?你是指什么?」
当然是在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外修干的好机会!
「笨、笨蛋……!」
呜嘿嘿!
这位小妞屁股很翘唷!
咩修干谋!
「谁理你啊猪头!」
啪!啪!
伊朵先是生气地搥我几拳,然后转头确认大家都没在注意这边,又悄悄地凑
进我怀裡,从后拉下裤子。
「被发现的话……要赶快分开喔……」
喔耶!一杆进洞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