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瑜收走了她的鬼道盟和外门弟子令牌,给她换发了内门弟子的令牌。凡佩戴此令者,受梵天五教和鬼道盟共同庇护,若是被杀害,行凶者将同时受到梵天五教和鬼道盟的追缉。
樊瑜的话不多,言辞间颇为冷漠。谢鸣鸾也能理解,毕竟魔界以强者为尊,她的胜出看上去更像是讨了个巧,而不是她的步步为营。
他领着她至歇宿的小院,便转身离去了。
谢鸣鸾独自推开了古朴的木门。
青松翠柏掩映之下,是一排粉墙黛瓦的房舍。阶下铺满细碎的石子,将小路延伸至各房。
檐下摆着几盆瑶草奇花,茎蔓之间环绕着浓郁阴气,其叶蓁蓁、花团锦簇。有几株藤蔓沿着竹架攀爬上了屋檐,开出的白色小花如纱幔般地垂在檐边。暖风拂过,落下几片小花,坠在她的发间、肩上。
两根白净的长指捏起她肩上的花瓣,朱唇微启,轻吹了一口气。花瓣飞入空中,飘飘扬扬,打着旋儿坠落。
“阿鸾,你来了。”云飒站在她身后道。他似乎静候多时,丝毫不意外她会出现在此处。
“嗯,你要我来这,我便来了。”谢鸣鸾转回身,对上了一双秋波流转的桃花眸。
她走上前去,抬起一手,抚过他的脸,指下雪色的玉肌生出了一团烟霞色。
云飒握住了她的手,缓慢地摩挲过她的每一根细指。
“我定会为你找到回去之路。”他郑重地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