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心布置了大半年的寝宫,回想起那日妹妹对着自己不断哭诉的画面,男人便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甚至他都做好了继续被妹妹拒绝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美人儿忽然就想开了,会主动提出要见自己,还要为自己缝枕套,香囊。拿起桌上堪堪绣了一小部分的枕套,男人目光有些幽深又回想起了童年时同妹妹一起在听雨阁的情形。
那个时候,他的生母杨氏喜欢给父皇缝制香囊,因为她不知从那儿得来一个法子说用长发掺了金线缝在香囊里头可以留住男人的心,所以她只要得空便会在寝殿里绣香囊,父皇的女人多,妃嫔多,宫妃们送的香囊哪里佩戴得过来,所以母亲总是一口气做上许多,待父皇驾临便送出去一个,按母亲的说法是——哪怕戴半天也好,我可以在你父皇心上呆半天不是?
而母亲在缝香囊的时候,六妹妹总会在一旁帮忙用石臼碾磨香料,自己则蹲在妹妹边上不停地嗅啊嗅。
“呀,五哥哥,你弄得素儿好痒。”妹妹被他蹭的耐不住的时候总会说这么一句,母亲则停下绣花的动作瞪着他道:“你这泥猴子一边去,别吓着你妹妹了。”虽然母亲同张昭仪也就是六妹妹的母亲处的不好,但他们兄妹俩日日腻在一处,母亲倒是从来不反对的,不过总是叫自己不要靠妹妹太近,总怕自己太调皮会吓哭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