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之后，江不凡拉着kkoma走出了店门，在已经是深秋的韩国街头吹着嗖嗖的凉风。
江不凡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这是周淑芬在国内买给他的。
“江监督，你们战队对选手们恋爱的态度是怎样的？”
一旁的kkoma在凉风中吹拂下，听着街头车笛声，看向了身边的江不凡。
“不容许！谁谈恋爱，谁就滚蛋！”
江不凡的声音很坚决。
“嗯！”
kkoma点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kkoma又开口了：“原本，我们skt战队的规定也是这样……”
说着，kkoma双手插袋，脚下踢起了一块石子：“但是，相赫这孩子……他是个单亲家庭，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
江不凡微微侧头，听起kkoma讲起了飞科的故事。
这是一个离异家庭的故事。
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一名从小被寄养在奶奶家的少年，以及他的电竞之路。
“有时候，我看到相赫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训练室中专注的打着一场场的比赛，听着他键盘敲击地声音回荡在训练室中，我的心会痛。”
“他看起来没有童年。”
“他的孩童回忆和星际争霸、魔兽争霸和英雄联盟绑定在了一起……”
“其他孩子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他在大头机前敲打着键盘……”
“其他选手们出去聚餐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训练室中冲击着韩服第一的位置……”
“相赫是个纯粹的孩子……他太纯粹了……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给了英雄联盟……”
“但就算如此，他仍旧在去年……呵呵，也就是在你们的老皇族战队的面前遭遇了失败……让二追三……太痛苦了！让二追三啊！相当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即将到手的一切被硬生生摧毁！！！”
“回国之后，整整一年的谩骂、威胁，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
“我们曾经给了我们国人太多的希望了……s3的横扫国内……世界赛上的独步天下……可惜啊……”
江不凡无言。
在前世，他作为一名普通的观众，看过了lpl赛区太多的失败了。
s3，美国洛杉矶，skt夺冠。
s4，韩国首尔，ssw夺冠。
s5，德国柏林，skt夺冠。
s6，美国洛杉矶，skt夺冠。
s7……
2017年11月4日。
中国北京国家体育馆，鸟巢，决赛。
两支韩国战队争夺世界冠军。
ssg夺冠。
……
他知道失败的滋味。
他懂失败者的痛楚。
…………
“如果说，相赫能在他这个年纪交到女朋友。”
kkoma的语气有些艰难：“我会祝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