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围就沉默了,沈石头强笑了一下,然后拱拱手道:“各位兄弟的盛情我心领了,只是还得马上去太孙府,就此告辞,等有机会再聚。”
“哎!”
一阵叹息声中,侍卫们遗憾的看着沈石头离去。
……
一路到了太孙府,朱瞻基正好在家韬光养晦,就见了他一面。
“听闻你当年曾经勇冠三军,来我这里倒是委屈你了。”
朱瞻基也学会了敲打人,同时也是试探,说话的过程中,他不露声色的在盯着沈石头。
沈石头还是在茫然,他抬头道:“殿下,下官不知道为何被调来。”
朱瞻基无奈的暗道:这就是个憨人啊!
换做是别人,早就该表示效忠了。沈石头居然敢在朱瞻基的面前说这种形同于不乐意来的话,当真是有些憨直。
对于憨直的人,朱瞻基从来都不善于打交道,所以就交代人把沈石头安排下去。
“皇爷爷派了这人来,大概是想告诉我,他在关注我的安全,让我放心。”
杜谦今天来给朱瞻基拜年,对于胡善祥肚子里那个孩子的事,他自然能看出是什么意思。
“殿下,陛下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您这下可以安心了。”
朱瞻基笑道:“皇爷爷百忙之中还牵挂着我的安危,我这就进宫去。”
……
朱瞻基一进宫,就感到了那些目光,善意的欢喜、畏惧、偷笑……
一路到了乾清宫外面,黄俨迎出来,近似于谄媚的笑着:“殿下,今年宫中要扎许多花灯呢。”
明天就是十五,不但是宫中,外面也到处都在扎灯,元宵节的气氛就这么渐渐的积蓄起来。
朱瞻基点点头,目不斜视的进了大殿。
对于黄俨的骤然改变,朱瞻基并未有丝毫的同情。
朱高燧彻底完蛋了,以后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
不过朱棣显然对这个幼子还残留着宠爱,所以至今依然没有就藩。
不过朱瞻基知道,朱高燧此时巴不得就藩,然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新帝上位后就赶紧表忠心,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这便是枭雄和庸人之间的区别。
枭雄不会认输,败了就再去积蓄力量,对目标有着近乎于执拗的追求,不达目标不罢休!
而庸人,只需一次失败就能打垮他,从此放弃自己心中的野望,归于平庸。
朱棣正在看着地图,手指头在地图上缓缓移动。
“见过皇爷爷。”
朱棣抬头,嗯了一声道:“你且过来。”
朱瞻基走近,朱棣指着地图道:“脱欢既然联系了哈立国,那此刻他们必然是在筹备物资,同时派出斥候来刺探,而他们的使团刚到,想求见朕,被打发了出去。过完年,三卫必须要抓紧操练,火炮的打造也不能停,朕……”
朱棣对过年并没有什么期待,而哈列国,或者说是撒马尔罕这个大敌,却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朱棣看来坐了不少时间,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着。
“朕要用火炮轰垮他们!”
重骑,朱瞻基听到这话,就知道哈列国能让朱棣忌惮的也就是重骑。
而火炮正是对应而来,只需轰垮重骑的阵列,那些零散的重骑自然无法形成合力,会被明军绞杀。
“皇爷爷,咱们也在厉兵秣马,等三卫成型,一万多人会不会少了些?”
朱瞻基有些疑惑,火炮再多,可火枪兵不够啊!还赶不上对方的重骑数量。
朱棣抚须道:“你不懂,纯火器的jūn_duì 并不是好事,北边大多是骑兵,游弋在大军的四周,若是步卒和骑兵不够,火器jūn_duì 就会被拖死。除非是固守不动,否则……几十万人的大战,火器必须要大量的骑兵辅助,不,是保护。”
单纯的火器jūn_duì ,一旦被优势敌人突破,下场几乎就是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