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
春季的草原早晚冷的人直哆嗦!
朱高煦起来就在骂着贼老天,然后随便洗漱一下,就找来了斥候。
“方醒离此多远?”
斥候也才回来,浑身半湿,面色铁青,哆嗦着道:“殿下,兴和伯率部已经到了后面二十里处,只是兴和伯下令全军歇息,没有趁夜赶路。”
“他在想什么?”
朱高煦牛眼一瞪,边上端着一碗面条过来的常建勋都退了一步。
斥候说道:“兴和伯说……想给仆固和乌恩一次震慑!”
“什么意思?”
朱高煦有些不耐烦了,他更喜欢直线去考虑问题,所以有方醒在,他除去盯着大方向之外,其余的一概不管。
斥候说道:“兴和伯的意思……说是仆固和乌恩只要有了希望,总会是高兴的……”
朱高煦懂了,骂道:“弯弯绕绕的,不是好人!”
早饭吃完,朱高煦就令人轮番前去挑衅。
……
“……仆固,女人都比你坚强,你自己摸摸胯下,那二两肉可还在?若是不在,就去宫中伺候陛下吧……”
“乌恩,听说你做了仆固的禁脔?禁脔你不懂?那就是……喜欢男人啊!哈哈哈哈!”
“……”
乌恩有些恼火,可却也只能恼火而已。
“这些都是想激怒咱们的手段,没什么大不了的。”
仆固对此嗤之以鼻,并分析道:“我判断统军的那个所谓殿下,应当就是那位只知道冲杀的汉王,听说这人蠢笨,可惜昨日没抓住机会,否则咱们能让他从此成为阶下囚。”
下面的明军不停的在叫骂,偶尔窥见城上的防御松懈,就会冲上来,放箭之后就仓皇逃回去。
“小丑般的恶心人!”
仆固没躲,看到那些偷袭的明军又逃了回去,不禁笑道:“这是没办法了的泄愤之举,也好,顺便能让下面的人警惕些,免得围城长了,越来越松懈。”
看了一会后,见明军只是在激将,仆固就让乌恩在城头盯着,他回去休息。
昨晚他一夜未睡,只是为了防备明军夜袭。
倒在床上,仆固低声道:“盯着乌恩,他若是想跑,那就……杀了!”
“是。”
仆固想了想部署,觉得再漏,于是渐渐睡去。
……
“伯爷,敌军还在城中!”
聚宝山卫浩浩荡荡的在草原上行军,速度不快。
已经是午饭时间,一队斥候送来了最新的敌情。
方醒看看天色,说道:“歇息,吃午饭!”
斥候愕然,二十里地,从早上走到现在走了十五里,最后的五里地居然不走了……
“我要饼和咸菜。”
方醒压根就不急,麾下自然是从容不迫。
斥候觉得方醒的举动就像是掩耳盗铃,他急匆匆的告退,然后回去禀告朱高煦。
“随便他。”
知道方醒就在身后,朱高煦就懒得装样子了,吩咐道:“派出游骑,清查左右。”
这是在为方醒部扫清左右两翼。
午饭后,袭扰继续,随着时间延续,那些明军骂的越发的难听了……
骂就骂吧,除去少部分人之外,大家都听不懂。
在吃过一次亏之后,明军再也没有靠近过城墙。
这就是相持阶段。
仆固睡醒来,精神抖擞的上了城头,看到明军还是老一套,就笑道:“他们轻骑而进,粮草不多,最多三日,三日后他们若是不退,那就等着饿死在半道上吧。”
乌恩一直呆在城头上,他有些迷惑的道:“仆固,明人不是傻子,若是粮草不够,那么他们现在就该动手,拼死也要动手,否则就该撤离。”
一击不中,随即远遁!
这个是人人都知道的手法,类似于刺客!
“谁知道呢!”
仆固随口应付着,却给了麾下一个眼色,随即各处都安排了他的人,随时盯着明军的动向。
“我们需要派人出去!马上派人出去!”
乌恩突然神经质的喊道,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屑的别过脸去,心中暗骂着。
拥有一个胆小的头领,那真是件让人沮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