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里,科学受到的反对最少,近乎于欢迎。
“吏部……”
…….
“方醒,有本事你弄死本官!”
“方鸿渐自己涉案,和本官无关,你仗着权势对本官下手,本官倒要看看百年后的斑斑史册会如何书写!”
马苏的值房从刚才打开了,可在叫骂的辛建却没进来。
你不进来,那我出去!
辛建为何选在这里叫骂?不是想让马苏把这些叫骂传到方醒的耳吗?
然后方醒大抵会怒火烧,会直接动手,那样舆论到了辛建着一边。
至少方醒没有证据!
“证据何在?”
辛建盯着神色淡淡的马苏,嘶吼道:“没有证据敢对本官下黑手,这是什么?这还是大明吗?”
他转过身,仰头,双手伸向空,狂喊道:“太祖高皇帝,皇帝,仁皇帝……老天爷,出来看看吧,看看这些新贵是如何的折辱老臣吧!看看他们怎么杀死老臣吧……”
马苏冷冷的看着,周围默默在旁观的吏部官吏们都在看着癫狂的辛建,不少人都面露同情之色。
所以他说话了。
“抱歉辛大人,老师也是老臣。”
马苏在吏部更像是一颗钉子,皇帝扎在吏部的钉子。
这颗钉子不大说话,甚至除去本职工作之外不管事,所以吏部官吏都疏忽了他。
直至这一刻,这颗平淡的钉子突然闪烁着光芒,尖锐处让人心惊。
方醒从永乐年间被皇帝看重,甚至把现在的陛下,当时的皇太孙叫给他教导。
他从永乐年间立下无数战功,及至仁皇帝时,依旧被重用。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仁皇帝在临去前居然在挂念着他,只问兴和伯为何还没归来。
这样的信重几人能有?
看遍史册,几人能有?
这不是老臣谁是?
你辛建是?
辛建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应承,否则马苏抽他都是白抽。
辛建已经豁出去了,他看着马苏,森然道:“你的老师谋害朝廷官员,吏部官员,你身为吏部的一员,你怎么看?”
周围的官吏都在看着马苏。
方醒下黑手整……不,是想杀了辛建,这事儿唇亡齿寒,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吏部下无不心惶惶。
蹇义在里面的院门里,他站在侧面,只露出半边身体,目光复杂的看着从容的马苏。
这是那人的弟子,入室弟子!
年纪轻轻,居然面对众人而不变色。
蹇义想起自己第一次经历大场面时的紧张和不安,心微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般坚持着是为了什么。
“辛大人,敢作敢为,当年的锦衣卫……”
马苏冷冷的道:“当年老大人是被诬陷后郁郁而终,老师说了,这是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