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头却吃的极为轻松,吃完饭后还叫人送来了茶水。
这时老头才随意的问了他家里的情况,李维也小心的回答了。
等出了京城,一路回到通州的家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见过父母后,李维说了自己在京城里的见闻,然后就不满的道:“父亲,那驸马别人是趋之若鹜,可孩儿却避之不及,若是能装病躲过去就好了。”
李父叹道:“都挑到最后了,只剩下了你一个,哪能躲啊!躲就是欺君。”
李母不满的道:“什么欺君!婚嫁总得要个你情我愿,不然就算是公主嫁进来了,也休想给我行礼,我当不起她的婆婆。”
李父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倔什么呢!真要定下来是咱们的儿子做驸马,那咱们就跟着安享富贵就是了。你想想,有个公主对你毕恭毕敬的多好?你要是不满意了还能呵斥她呢。”
朱家的公主罕见跋扈的,这就是朱元璋开的头。
所以娶了公主之后,只要不到处乱搞,那基本上就稳住了。
“父亲……”
李维突然说道:“娶了公主之后,合族都绝了官宦之路了。”
李父愁眉苦脸的道:“无碍,咱们这一族除了你,也没人能科举入仕。只是那些人怕是会借机讥讽咱们家。然后会讨要好处。”
李母尖声道:“都是那个丧门星……”
李父赶紧捂住她的嘴,喝道:“小心隔墙有耳!”
李母奋力的挣脱了,然后骂道:“公主又如何?难道我这个婆婆喝令她做事都不能了吗?那就让系中在家里住着,让她自己守活寡!”
李父苦笑道:“可系中不能纳妾啊!”
李母冷笑道:“有何不能的!到时候就说是丫鬟,难道谁还敢来辨认不成?那以后的公主谁还敢娶?”
李维在边上听着,最后说道:“父亲,母亲,此事还是等尘埃落定后再说吧。”
李母知道儿子这是赞同了自己的意见,就说道:“你放心,娘自然有手段去磋磨她,到时候让她老老实实地伺候你。”
李维看了一眼只是苦笑的父亲,想起母亲一直能压着父亲的手腕,就说道:“母亲,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李维出门散步,街坊们都在恭喜他。
对于没有希望做官的人来说,当驸马就意味着一步登天,所以这些恭喜中夹杂着羡慕嫉妒恨,倒是让李维的心情好了些。
等那些同窗好友来了之后,大家都追问着他昨日的事情。
“就是探问。”
李维简单的说了,有人说道:“系中兄,传闻驸马要恭谨啊!”
这人和李维平日里是有矛盾的,所以看似关切的一句话,却让李维心中冷笑不已。
另一人却说道:“你懂个屁!陛下都说了,以后皇室嫁女,虽说要保证皇室尊严,可公主和宗室之女却不可倨傲,更不可跋扈,要和普通夫妻一般才是过日子。”
“陛下什么时候说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那人得意洋洋的道:“我表哥就在新乡郡王的府上做小厮,亲耳听到的,而且新乡郡王还说是好事。”
这话是朱瞻基在过年时对在京宗室说的,一是敲打,二是想改革一下宗室的婚嫁,去掉一些僵硬的规矩。
于是众人都为李维贺喜了一番。
李维矜持的回应道:“只是侥幸罢了。”
普通夫妻吗?
李维想起了母亲的话,渐渐的对这门亲事没有那么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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