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抽身而退后,赵长意还在晃神。她压在被子里的手心,有一点点金属的凉意传入她的感官神经。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擦了两下光滑的表面,悄然将它送进衣物夹层。
做完这个小动作后,她动了动腿,他留在她身体里的白浊就顺着腿根流下,赵长意感觉它温温的,倒不讨厌。
她以前也睡过男a,但从不和他们接吻,而且十分厌恶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气味都不行。可是,对景修,她没有这种感觉,她甚至享受他的亲吻和他的信息素。
这对赵长意而言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来解释的话,可能可以说是信息素契合。现在o.ga保护中心给男a分配o.ga,都是采用信息素配对的方法。她并不相信这种所谓的配对方法,毕竟她也知道一点内幕。但这给了她一个思路,倘若世界上真的存在天生一对这种事情呢?
在感情问题上缺根筋的赵长意,因为她的长期合作伙伴,开始了漫长的思考过程。
景修见她在发呆,很想替她整理好裤子,不过这是不符合他现在的人设的动作,他深深地看了赵长意一眼,重新压到她身上。
她愣了一下,可能是习惯了他的信息素,所以没有条件反射地踹他。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扳过她的肩膀,咬住她的腺体,牙齿深陷入她的皮肉之中,shǔn xī 着她带着甜味的鲜血。
赵长意觉得她该给他一巴掌,好端端的发什么疯,然而,手覆到他脸上的时候,变成了轻轻的抚摸,她舍不得了。
他吮了两口鲜血后,独属于他的信息素注入她的腺体内。两股来自alpha的信息素交集,激烈地碰撞着,刺痛让赵长意的唇色瞬间苍白,她咬牙切齿道,“你疯了?”
“痛吗?”
他撑起身体,俯视着她,唇上沾着鲜血,眼神深邃。
“废话。”
赵长意捂着脖子,渗出的血液染红她的指甲。
“痛就对了,”他笑了笑,唇贴着她的耳朵,“够痛,你才会记得我。”
赵长意闻言,有片刻的失神,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有的感情可能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如果我死了,”她的唇瓣微张,声音不像是她发出的,像是一根针落到地上时发出的,“不要等我。”
他轻佻地笑了一声,“自作多情。”
赵长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起来像是充满仇视,可在景修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佯装恼怒,“去死吧。”
景修没再说话,下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轻轻地关上门,身影消失在门缝里。
赵长意坐起身来,穿好裤子,竟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几天后,赵长意的判决结果下来,如她所料,是叛国罪。景修刻意让军情处查到她和联盟军往来的证据,那证据足以给她一个死刑,这几天的停滞不过是因为需要引导民意。
她安安静静地等待上刑场。
帝国的刑罚十分残忍,复辟了腰斩、斩首等酷刑。当然,由于赵长意身份特殊,他们不可能对她用那种会对群众心灵造成巨大冲击的酷刑,还是给了她一个相对体面的死法——绞刑。
也只能是绞刑,绞刑才蒙面。
她想,她这回可是把一条命都交托给景修了,她俩是过命的交情。
赵长意微微一笑,手伸入口袋,摸到一个只有手指头大小的银坠子,她偷偷看过了,是一只夜莺,上面刻着一个“z”字,想来是景修母亲的遗物。
她一直捏着那个吊坠,为它镀上自己的温度,脑海中回旋着关于夜莺的故事。
来自遥远的蓝星西方的童话故事中,夜莺为了爱,用心脏的血浇灌出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