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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太快了,没人跟他赌了啊。”
武三一语道破天机,张五金恍然大悟。
也是啊,要是单冠大公鸡表现的实力过于逆天,上得场,三啄两爪,就把别的鸡给干死了,那谁还跟他赌啊?
所谓的鸡王,只能挣个面子,要有人对赌,能赢钱,那才是实惠呢。宝爷等人撑着武二,显然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武二不给他们挣钱,那怎么行?
“二矮子确实狡猾。”想到那夜单冠大公鸡诱杀双冠大公鸡,主要也还是二矮子的主意,张五金暗暗点头。
果然,单冠大公鸡这种示弱的策略,极大的诱发了马胖子等人取胜的野心。
“再加把劲,连来两下狠的它就不行了。”
“抓它的脖子。”
“到后面啄它的屁眼啊。”
台子周围,兴奋的人群,狂热的喊叫着,仿佛他们也化身斗鸡,亲身上了台一般。
“斗鸡的诱惑力确实强,难怪贾昌到死都忘不了。”张五金暗叫。
这个斗鸡场,建在两山之间的空地上,本来中间的大场子还有其它斗鸡,但鸡王一出场,其它的斗鸡全取消了,所有人都看着中间的台子,前前后后,怕不有上万人。
其中也不泛红毛碧眼的老外,而且老外的兴奋也一点不比国人差,甚至更疯狂,那蓝眼晴发起光来,跟野兽一样。
单冠大公鸡逗着马胖子的鸡,玩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突然一个扑击,一下把马胖子的鸡扑翻在地,一只爪子死死的抓着马胖子那鸡的脖子,嘴去背上一下一下的啄,每一下,都鲜血淋漓,马胖子的鸡痛声惨叫,拼死挣扎,下面的人则疯狂嚣叫,那鲜红的血,也剌红了他们的眼晴。
“翻起来啊,蠢猪。”可人家是鸡啊。
“朝天蹬,朝天蹬,一下就划破它肚子。”朝天蹬的好象是兔子。
“我早说过,要提防它扑上来,那么大体重,一旦压住了就翻不得身,蠢得死啊。”这是马后炮。
“压着了也不要紧,马上一个鹞子翻身加乌龙打滚,一下就甩开了。”这位敢情是练家子。
听着这些议论,张五金又有些想笑,又有些感概,甚至隐隐约约的,也有些激动起来。
斗鸡,竟跟足球差不多,特别的剌激人,尤其是那血淋淋的场面,让人后腰发紧发胀的同时,不自禁的就想大声叫出来。
马胖子的鸡,最终没能翻身出来,背上给啄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终于挺了脚杆。
声浪熄下去,马胖子在内,所有押注的人,全都象斗败的公鸡一样,单冠大公鸡却还在啄那鸡的尸体,它不是往死里啄,竟是在吃那鸡的肉,血淋淋的,一口口啄下来,再一口口吞下去,台前台后,无数的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场内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是沮丧,是残冷,还是隐隐的兴奋?
张五金就搞不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感觉。
武三叫了起来:“我去押注。”他拿出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