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太平公主扁着嘴,“本来就好生无趣,让你这么一说,更没了兴致。”
“等他进了那杂货舱,咱们再上去,现在不想看到他那张丑脸!”
“......”
吴宁无语,同程一船,早晚不是要一见?
况且,对宋之问这种豁得出面皮的小人来说,当面奚落也许非是最疼,反而让他自己去发现,那所谓的公主殿下、豪门权贵,正是他前一日刚刚大骂yín 男浪女的。
那种惊恐,那种自责与悔恨,才是最致命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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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宋大令虽然进了杂间,可是心心念念还是同船的公主殿下和一众权贵,自然也时时留意还未上船的太平等人。
可是,当他从门缝里看到那几个杀之而后快的身影,宋大令疯了,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震惊,他不知所措,他更加地怀恨在心。
他害怕到浑身颤栗,把杂间的舱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来。与仆从二人不吃不喝,整整在里面蜷缩了两天两夜。
直到官船已经到了襄州,太平公主一行早就下船而去。
“宋大令,出来吧!”
“你!你认错人了!本官......某不是什么大令,你认错人了!”
船工在外面苦笑无语,心说,确实不像什么大令,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公主殿下已经走了,大令还要呆到几时?”
“走了?”宋之问不信,“怎会走了?”
“那不走还陪着大令在船上耗下去不成?”
船工拧着眉头,“殿下走时,让小的传个话给大令。”
“什么?”
“殿下叫大令,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霎时间,宋之问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并非解脱,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
原来,他在人家眼里,只值一句,好自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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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东都洛阳。
武三思、武承嗣、上官婉儿,还有文昌右相岑长倩,几个大唐权力最核心的人物,正陪着武老太太于殿中议论朝事。
其实,说是陪着武则天议政,倒不如说是陪着老太太闲聊解闷儿。
今年春夏两季风调雨顺,政通人和,连带各地奏请并无要事,朝中政务也是清闲不少。
三位宰相,加上上官小婉,借着议政的由头,陪武老太太喝喝茶,联络联络感情,却是最好不过的时机。
武承嗣得空,抬眼瞄了上官婉儿一眼,调笑道:“上官才人,今日衣着好生别致啊!”
岑长倩闻言,也抬头看了官上小婉一眼。
“呵,武纳言不提老夫还未注意,上官才人这身衣着确实别致。”
上官婉儿一笑未言,没想到这身月白男装连两位宰相都注意到了。这是太平公主前几日刚派人送回,专门带给她穿的。
武三思这时也是笑着插话,“三思断言,不出月余,怕是京中美妇又要跟在上官才人后面,尽着男装喽。”
“哼!!”
不想,武老太太一声冷哼。
“衣袍还算入眼,可是做衣服的人......”
“却是不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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