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陆府西院的正房内空无一人,却有隐隐约约的水声从侧间传来,地上散落着几件儿衣衫,再往里去就是一地的水渍,还有不少水花从浴桶中溅射出来,将地面洇出一滩滩浅浅的水洼。
“喵~喵喵~~”
一个样貌清俊的男人坐在浴桶里面,怀里抱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那女孩儿在他怀中上下起伏,一张白皙的小脸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别的什么,脸颊上透出像是醉酒一般的艳色,大而圆的眼睛因为半阖而使得眼尾愈发上挑,看上去又纯又媚,樱粉色的双唇开开合合,那婉转的猫儿叫声就是从里头溢出来的。
“软软……”
陆行之微喘着气,薄唇在她脸上四处游走,眼睫、鼻尖、唇瓣、下颌,像是在细细描绘她的轮廓,小姑娘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跟他撒娇:“陆行之…好撑呀…你的大棒子要撑破我的肚皮了……”
陆行之眸色渐沉,咬了口她的唇瓣哑声道:“刚才不是软软说要吃大棒子的?”
说话的时候手上用力,将小屁股往下狠狠一摁,夏如嫣立刻就小声尖叫起来,下巴高高扬起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部曲线,娇躯微微发颤,隔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气来。
“呜喵……”
她软绵绵地趴在男人肩膀上,身子还被他带着不断起伏,水面下两条修长玉腿正一左一右跨在男人身体两侧,当中的小花穴则含着根粗大棍子来回吞吐,热水熨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有丝丝缕缕在进出间钻进蜜穴里头去,使ròu_bàng 的行进增添了些许涩意,倒把她刺激得咿咿呀呀喊个不停。
陆行之爱怜地吻着她的秀发,手上的力道却始终不变,就着这样的姿势把小姑娘欺负了好一阵,直到水都有些凉了才释放出来,抱着她将身体擦干再转战去床榻之上。
卧房内的雕花大床摇晃了很久,直到子时过半才停歇下来,半掩的床帐内男人扯过被子仔细盖在小妻子身上,埋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轻声道:“困了?”
跟他闹了这许久,夏如嫣早已倦极,她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打着小呵欠道:“我要睡觉……”
“睡吧。”
陆行之又吻了她一下,将小姑娘往怀里揽了揽,房间里安静下来,然而没过多久他怀中的小姑娘又动了,小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又蹭,毛茸茸的猫耳朵抖啊抖的扫得他痒痒,陆行之捏捏她的耳朵笑道:“怎么?又睡不着了?睡不着咱们就再动动?”
“嗯~”
夏如嫣发出个抗议的声音,眼皮已经困得快撑不住了,她伸手抱住男人比以前要瘦上许多的腰身,嘟嘟囔囔地说:“陆行之…你以后不可以离开我了……”
陆行之微微一顿,然后将她搂得更紧,用低哑深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不会了,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软软了……”……
陆行之能顺利从牢里出来确实多亏了六皇子,他拿到那本账簿之后花了些时间部署,然后擒获了吴中逸,并将其押送回京城听候审讯,在六皇子离开清州城之前曾经和陆行之见过面,想要招徕陆行之作为门客,然而陆行之却婉言拒绝,只说以后想和家人过平平静静的日子。
按理说六皇子救他一命,他不应该拒绝他的要求,但经此一事他更加觉得家人珍贵,而且离开清州城带小猫儿去京城也怕她不习惯,所以陆行之才冒着得罪六皇子的风险婉拒了他的赏识。
好在六皇子心胸宽阔,并不为此事生气,似乎那本账簿带给他的益处比陆行之估量的更大,所以他始终和颜悦色的,还夸了他的猫儿有灵性,问他愿不愿意送来跟肖越养的橘猫配个种。
陆行之当时脸色就差点要崩,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六皇子有所不知,我那只猫儿是公的。”
“公的?”六皇子一愣,“那倒是可惜了,我看阿橘很喜欢它,还以为是只小母猫呢。”
陆行之全程微笑不语,从六皇子处告辞后才沉了脸,这只橘猫真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它!还好六皇子马上要带它去京城,不然他还得防着这家伙来勾搭他家软软。
因为吴中逸被捕,他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渐渐流传开,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三年前他买通匪徒谋害陆行之,以及三年后他又使计陷害陆家一事,尤其是这次悬壶堂事件人证物证俱在,真相大白后整个清州城哗然,以前骂过陆家的人纷纷改口,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因此特地编写了新的段子,一夜之间陆家的声誉恢复如初,还得了人们的同情,甚至好多人都跟陆府的下人打听悬壶堂什么时候重新开,他们一定去光顾。
瞧这话说的,谁没事还想去买药吃了?不过也从侧面说明悬壶堂已经安然无恙,重新开张想是也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陆行之回府后休养了一段时日,许是因为之前被关押的缘故,他回来后夏如嫣很是黏了他一阵,而且她本来就在发情期,开头几日还忍着,等陆行之稍稍恢复后她就忍不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在他怀里磨磨蹭蹭,还用手去摸他的棒子,陆行之早就知道小猫儿发情了,只是前几日确实力不从心,现下恢复了些他自己也按捺不住,便顺势跟小猫儿来了一场。
这可真是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一场翻云覆雨结束把陆行之累得够呛,第二日连饭都多吃了半碗,这么一阵子下来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除了还比从前单薄些,其他气神什么的都和往日无二了。
悬壶堂重开,生意比以往好得不是一点半点,陆行之便和陆老爷着手在城里再开了一间分铺,顺便将书肆也扩展了门面。陆府的产业越做越大,陆家人的日子也越过越好,陆行之只觉得岁月静好,尤其是几个月后吴中逸被斩首抄家的消息传来,心里的恶气一出,仿佛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烦恼了。
这样过了一年多,夏如嫣的发情期一直断断续续,她每回发情期基本上持续在一个月左右,一旦结束就对那种事兴致缺缺,须得陆行之尽心思撩拨才能进入状态。
然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夏如嫣的发情期结束后头半个多月还好,到后头无论陆行之怎么撩她都不为所动,而且整日昏昏欲睡,甚至有几次陆行之回去时看到她变成猫儿躺在被窝里,屋子里炭盆烧得暖烘烘的,小猫儿就把身子拉长了平躺,蒙在被子底下睡得呼噜呼噜的,连他进去了都没察觉。
一开始陆行之只以为冬天容易犯困,夏如嫣以往瞌睡也多,只是这阵子更加嗜睡而已,然而过了一阵子小姑娘始终不跟他亲近,顶多用手帮他解决一下,这下陆行之就憋得有些难受了,有那么两次他想挤在小姑娘腿根解决,被她一爪子挠在脖子上,好在冬天穿得厚看不见,要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跟陆夫人解释呢。
欲望得不到满足,陆行之心里憋得慌,然而很快他又发现了一件事,小猫儿的饭量增加了,而且增加得不是一点半点,他也是略通些医术的人,将夏如嫣这段日子的表现合起来一看,当下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帮她把了脉。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猫儿表现如此反常了,原来是怀了身孕,陆行之其实还从未想过会和小猫儿孕育后代,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人,夏如嫣是猫,能不能生出孩子都是个迷,没想到两人成婚两年不到小猫儿就怀上了,陆行之傻了好半晌才跟夏如嫣说这件事,小姑娘睡眼惺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了声知道了就又睡了过去。
媳妇儿怀孕是件大事,陆行之在床边傻坐了一阵后就赶紧去告诉了陆夫人,本来陆夫人就疼夏如嫣,这下更加恨不得把她当眼珠子照看起来,什么好的都往西院儿送,厨房天天换着花样炖煮补品,才一个多月的功夫夏如嫣的腰身就明显圆润起来,当然,她是不在乎胖不胖的,有好吃的不吃那是傻猫。
夏如嫣这一胎怀得十分轻松,刚知道她怀孕的时候陆行之还偷偷去问过兽医母猫怀孕要如何照料,不过夏如嫣吃得好睡得好,任何不良反应都没有,他问的那些也没派上用场。
在夏如嫣怀孕第六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对陆行之说:“陆行之,我可能要生了。”
陆行之一听立马就紧张起来,小姑娘怀孕才六个多月,现在要生岂不是十分凶险?他心头一慌,正想叫丫鬟去请大夫和稳婆却被夏如嫣一把抓住,她摸着肚子对他说:“可能过几天就要生了,我不能在府里生。”
陆行之一怔:“软软什么意思?”
夏如嫣满脸认真地说:“你得找个地方,咱们先躲出去,等生了再把孩子抱回来。”
“为什么?”
陆行之被她说得满头雾水,就听小姑娘又道:“我怕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是猫儿。”
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