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清洗干净,夏如嫣迈出浴桶时还觉得腿有点儿软,她将换下的亵裤和肚兜拾起来丢进水里,为了防止被下人看出端倪,还自己将亵裤搓了几下,确保看不出来才开门唤人进来抬水。
一切拾妥当之后,夏如嫣坐在妆奁前,雾江拿着棉布仔仔细细替她擦拭头发,梳顺后将花露与发油混合,轻轻抹在湿发的下半部分,这样不至于太油腻,又能使发丝柔顺亮泽。
“对了,等会儿你去跟管家说一声,叫他每日记得往听竹院送冰,这大热天的居然没冰,要把人热出病来怎么办?”
夏如嫣想起纪淮房中没冰的事,特地叮嘱了雾江一句,雾江应了,又问:“姑娘方才还去了听竹院?”
夏如嫣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嗯,外头晒得很,就同阿淮进屋说了会儿话。”
“姑娘待纪少爷真好。”雾江笑道。
这时雨清端着冰镇葡萄从外面走进来,把话头接过去:“可不是?奴婢觉着姑娘对纪少爷比那两位夏小姐还亲近。”
雾江瞪她一眼,雨清赶忙住了嘴,乖乖把葡萄放到夏如嫣跟前,夏如嫣用叉子戳了颗葡萄,好笑地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雨清不好意思地说:“奴婢也只是这么觉着罢了,虽说二位夏小姐跟姑娘更亲,但纪少爷救过姑娘,这情感上哪儿能一样……”
夏如嫣点点头:“是这个理,我待阿淮的确亲近些,不过以后别在外头说,不然伤了两个小姑娘的心怎么办?”
雨清忙道:“奴婢哪敢,只是在屋里同姑娘说说罢了。”
雾江嗔她一句:“就你话多。”po—18.¢0『m
夏如嫣吃着葡萄,同两个丫鬟说了会儿话,不经意提到这么早就回了京,雾江不由道:“姑娘若是受不了这天气,不如去清阳山的庄子住些时日?”
夏如嫣怔了怔,才想起来先前雾江的确提过这件事,清阳山虽然不比梧山凉爽,但也比京里凉快许多,她不由有些意动,但想到自己才刚回来,沉吟片刻才道:
“等过几日吧,我才刚回府,这么快就又走不大合适,先陪陪嫂嫂再去。”
她松了口,雾江和雨清都很高兴,谁不怕热?主子要去避暑,跟着沾光的还不是她们俩么?
本来夏如嫣准备晚上去明丰院用饭,谁知过了会儿明丰院那边就来了人,说侯爷要她好好休息,明日再过去,夏如嫣便乐得清闲,在自个儿院子里用了饭。
到了晚间夏如嫣早早就上床休息,她乘了近两日的马车回府,回来又跟纪淮胡闹了一通,才亥时不到,天都还没完全黑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屏退丫鬟便上床阖了眼。
这一睡就睡得极沉,到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如嫣终于被脸上的一阵痒意给弄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纪淮放大的俊颜,夏如嫣用手掩住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糯着嗓子问: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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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明天给不给侄子吃肉?
夏如嫣:不给,他昨天才吃过。
纪淮:……姑姑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