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湳往后退了几步,觉得脑子又开始犯晕了,他走到榻边坐下,看着眼前一站一跪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宝贝妹妹,一个是他颇为欣赏的侄子,他们俩…怎么会搅和到一块儿去?
夏景湳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半晌才开口问道:
“你们这样多久了?”
“回姑父,我同小姑姑六月中旬便互通了心意。”纪淮老实答道。
夏景湳闭上眼,用力砸了下矮榻,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是实打实发生的事情。
在他闭眼的时候夏如嫣看了眼纪淮,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事,纪淮对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夏景湳本来也不是武夫,这一顿揍虽然痛,倒都只是些皮肉之伤而已。
夏景湳一睁眼就看见妹妹跟纪淮眉来眼去,顿时气得血直往脑门蹿,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纪淮,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娇娇是你的小姑姑,你怎做得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纪淮抬头与他直视,眼神坦荡:“我对小姑姑是真心的,且我们并非血亲,为何不能在一起?”
“你是琴兰的侄子!哪怕不是血亲也同娇娇不是一个辈的!”夏景湳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巴掌拍在榻上怒喝道。
纪淮腰背挺得笔直,语气认真地道:“我已经打算脱离纪家自立门户,这样以后就不算是姑母的侄子了,与小姑姑也不再存在辈分的问题。”
“我听你在放屁!”
夏景湳终于被逼得骂了脏话,他腾地站起身,一把拎起纪淮的衣领将他往外面扯,怒骂道:
“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府!以后不许再踏进侯府一步!!”
……………
………………………
“………钥匙送出去了?”
“姑娘,方才奴婢都已经交到纪少爷手里了,您的话奴婢也带给他了。”雾江轻声道。
夏如嫣吐出口气,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那就好,先备水吧,我要沐浴。”
雾江有些欲言又止,夏如嫣知道她想问些什么,叹了口气道:“今日就别说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是,姑娘。”
雾江赶紧退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夏如嫣一人,她看着跳动的灯火,心里是满满的无力感,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她刚才绝不去叫纪淮起来,那小子也是,平常都挺警醒的,怎么喝了酒就大意成这样?
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除夕全给毁了。
方才夏景湳不顾她的劝阻硬是把纪淮赶了出去,还叫纪淮的小厮拾他所有的东西,夏如嫣实在劝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夏景湳叫人把那些东西全部丢出大门外。
不过夏景湳倒是没对她如何,只是气冲冲地把她训斥了一通,完了苦口婆心地劝她,她想找什么男人找不着,非得跟侄子在一起,絮絮叨叨念了好半天,听得夏如嫣脑仁发痛,直接回云心院来了。
夏如嫣回来之后就开始担心纪淮晚上去哪儿住,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客栈有没有空房,便将自己在京里别院的钥匙找出来交给雾江,让她带上些伤药,再去马厩牵匹马从侧门出去,要纪淮先去她的别院住着,其他的以后再说。
那间别院有对老仆打理,应当随时都能住人,纪淮拿着钥匙过去,那对老仆一看就会知道是自家主子的意思。
做完这些夏如嫣当真觉得疲累得很,除了身体累还有心累,她一时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只得先抛开所有烦杂的思绪,沐浴过后便上床睡觉,打算明日起来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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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爽不爽?后面我看看还能不能再打他一次。
纪淮:????
夏景湳:……手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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