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依旧疏离,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不容易触动导火线的话题。瞅他一眼,看他的反应,不忘默默安慰自己,她不是心生怯意,而是单纯的不愿跟一个没了理智的人计较。
翟默看着她,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许久才走向外间,很快带回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你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冷静看一眼手里的机票:你
当然,你想继续呆在这儿也可以,现在就向我辞职。
算你狠
冷静下床穿鞋,径直朝衣柜走去。
去哪
机票是下午的,我现在还有权利自由活动,我说的不对吗,老、板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说着,冷静狠狠拽下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就走,留下那孤单地摇摆着的衣架,留下他站在床边,满脸郁结。
冷静不是在医院找到陆征的。她敲开陆征家门,看到嘴角贴着胶贴的他。
陆征看见她,笑了笑,估计是扯到伤口了,立马疼得抽气。
没事吧
事先声明,不是我身手不如人,是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而我作为人民的好儿子,不跟他一般计较。
冷静原本存在心里的怜惜全被他的贫嘴给说没了,直接进了屋,一屁股坐沙发上: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你面对一个伤患,就这态度陆征跟进来,嘴上不满,却真的去冰箱那拿东西。
他抛过来一袋面包,冷静稳稳接住,拆开包装就埋头狂啃,昨晚空腹喝酒喝得胃烧灼,清晨又在酒店被某人气得不轻,她现在大快朵颐,权当发泄。
一杯牛递了过来,她看都没看就接过,仰头就灌。
陆征坐到了她身旁,看了她很久才开口:那个人
别跟我提他。
行,我不提。我只问一句,你,真的没怀孕吧
怎么我认识的人最近总爱把这俩字挂在嘴边我最后回答一次,没、有
他像是松了口气。
冷静却万万松不下这口气。
回到北京之后,冷静才领悟到自己的错误。她才对陆征说了怎么我认识的人最近总爱把这俩字挂在嘴边,就有全然你陌生的人为这件事找上她的门
你和小圣人的事,我听说了。一个长者,男人,找到她家里,也不自我介绍就直接冷冷开口。
如果要用怀孕这种事捆住我们翟家的人,那冷小姐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长者,有了岁月痕迹却仍能看见年轻时的英俊影子的男人,用一种独特的眼光审视着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静说。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不要紧。你能理解这张支票就行。他推过来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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