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渠阳收了春风,天气升温,已不再需要外套。
姜绯难得按点下班。她和钟蕴约好要去吃大学城那边的陈记米线,有些堵车,到时天已经黑了。
“好端端的怎么想要来这儿吃米线。”
钟蕴道:“从昨天就一直惦记着要吃,想得口水直流,觉都没睡好。”
姜绯看了眼她的大肚子,“罗阳放心你一个人来?”
只见她露出笑容,“他刚走。”
钟蕴和姜绯是大学同学,俩人都是渠阳的,又同在异乡上学,是以刚开学那会儿就走得很近,性格合拍,关系一直好到现在。
罗阳是钟蕴的丈夫,二人几个月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酒。此时钟蕴已经怀胎六月,孕肚明显,姜绯每每看向她都能被她身后的母性光辉闪得晃眼。
姜绯笑说:“之前约好一块儿不结婚的,结果现在你连孩子都有了。”
钟蕴挥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两份招牌米线,然后说:“那是因为我那时候还没遇到罗阳啊。”
“你们在一起几年了?”姜绯算了算,“五年?”
钟蕴点点头。
姜绯感慨:“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五年算什么,你和陆柏珵都多少年了?不算上认识的时间,单单说在一起,也有十年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姜绯低头涮碗筷,“中间不还分了两年么。”
钟蕴看她,见她神色淡淡,又说:“再怎么样现在也和好了,你们就没个打算?”
姜绯啧了声:“怎么连你也开始说了。”
安梦茹那边催她,她还能理解,钟蕴应该是清楚她的情况的——对婚姻避而不及,那对她来说就是一道沉重且毫无必要的枷锁。她一向识时务,知道山有虎,就不会再向虎山行。
钟蕴讪讪:“我这不是怀孕了么,孕妇都喜欢发散思维……”
姜绯知道她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对这很注意的,不是他戴套就是我吃药,杜绝一切可能。”
钟蕴听了不免有些可怜陆柏珵。毕竟俩人这么多年,她虽没参与,也看在眼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柏珵对姜绯,那真是没得说的。但可怜归可怜,她又莫名羡慕姜绯这时的状态,冷不防问:“你们性生活很和谐吧?”
姜绯笑了笑,倒不避讳,“谈不上频繁,就正常吧,都忙,难得碰上不做也亏……”后边的声音她压低了些。
钟蕴酸溜溜的:“我都半年没有性生活了。”
“我说钟蕴姐姐,您现在可是孕妇,罗阳听了可该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