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留著它做什麽,扔掉好了。
见秦玉涛一直伸著手等自己去拿,裴子俊面无表情地捏起那枚戒指,然後──狠狠地朝窗外一抛
不扑到窗口的男人绝望地看著那道光消失在楼下汹涌的人潮中,他踉跄地转身──为什麽你要这样
我不想留著它,看到它只是提醒我自己曾经有多傻一切都到此为止了,秦玉涛,我们完了
狠狠地吐出那句迟到了许久的话,裴子俊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你应该很开心了,我以後再也不会阻挠你攀龙附凤。你大可以和那些什麽太子爷去风流快活,看在我们好过一场,我什麽都不会说的。你放心。
他的讽刺让秦玉涛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看了裴子俊一会儿,忽然垂头喃喃低语:是啊,到此为止了还留著它做什麽呢
尽管是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从对方嘴里听到,裴子俊还是觉得刺耳。他不耐烦地开口: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以後都是
他抓过还在发呆的男人,把他推到门口:走吧,走吧我可不想让记者再乱写我们的绯闻,太恶心了
把房门在男人的面前狠狠关上,裴子俊故意忽略对方那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都到了现在了,还有什麽好装的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著。
被秦玉涛的来到搅乱了心情地裴子俊在化妆间里抽了好一会儿烟,等到助理来叫自己,他才掐灭了烟头起身。
看著一地的烟灰,他忽然想起想起一句无比贴合他心境的话──当爱已成灰烬。
怎麽不是呢
他们曾经爱的那麽汹涌热烈,仿佛最绚丽的火焰,但最後呢也只是剩下一堆爱的残渣而已
裴子俊最终笑了笑,走了出去。
他没有预料到,紧紧是半个小时候,他的这些自嘲都变成了他此生最刻骨的懊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
剧组在台上等了半天都不见秦玉涛出来,导演只能领著剩下的人在台上撑著。裴子俊气冲冲地去找秦玉涛,却得知男人把自己所在休息室里不出来。
等敲不开休息室的门,裴子俊才开始有些担心。等到他领著人撞开那扇紧缩的房门後,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就这样彻底地暴露在他眼前。
猩红的鲜血就像是红色的蛛丝,流满了那小小的空间。那个男人就那样神态安详的坐在化妆椅上,双手垂落。看到他手腕上那道血翻卷的伤痕,裴子俊嘶吼著扑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都喊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等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市中心医院里。
旁边的助理用一种很可怜他的眼神看著他,裴子俊听见自己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问:
他死了吗
裴总你放心,医生把他救回来了似乎是很怕自己再失控,助理忙不迭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众人好不容易把秦玉涛从完全失去理智的自己手里抢出来後,剧组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医院。
算是秦玉涛运气好,因为他最近身体虚弱,所以那一刀割地并不彻底,急救了一天一夜终於把人给就回来了。
不过助理欲言又止的话让裴子俊急切地追问。
什麽你快说啊他怒吼。
看著裴子俊一脸紧张绝望的看著自己,助理舔了舔嘴唇,露出悲悯的表情:秦先生好像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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