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细微的动作,冷濯紧抿的薄唇动了下,他收回目光,脸色平静无波。
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嘉宾俱都到齐,主持人上台,各种拍卖物品,陆续登场。舞台中央有一座高台,拍卖的物品种类繁多,从珠宝首饰到古玩玉器,价值都不菲。
莫晚坐在沙发里,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她偷偷转头往后看过去,.准的扑捉到坐在后排的男人。
隔着远远地距离,莫晚目光如炬,眼神停留在他的脸颊上片刻,便见到他回眸,与她视线相遇。
猛然收回双眸,她迅速的埋下头,心头一阵收紧。刚刚那瞬间的视线焦灼,她都忍不住要流泪,心底堆积的思念反复挣扎,就要控制不住。
霍绍南眼见着她收回目光,深邃的眼底沉了沉,他单手搭在膝盖上,五指不自觉的用力收紧,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虽然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可他看得很清楚,她瘦了,脸色也不好看。不用问他都知道,她过得不好,一定很不好
莫晚眼神空洞的望着台上,她双手紧扣,手指掐住大腿.部,想要缓解心里的那股揪痛。用力吸吸鼻子,她将泪水逼回去。
她承认来到拍卖会,心里存着的很大一部分心思就为了见到霍绍南。这样的时刻,他必然会到,就算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身边的男人身形未动,却把周边的一切尽收眼底,他面容冷峻,眼角瞥着她苍白的脸,眼底的兴味正浓。
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便是上海路223号的那栋别墅,起拍价五百万。
那栋别墅也算是老旧建筑,不过地段很好,地处中心地带,周围交通便利,起价五百万也不算贵。
来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栋别墅是霍家的祖宅,不过如今的霍家风雨飘摇,商场上的那些人又都是见利忘义的主儿,如今有的人纯碎袖手旁观,也有的人落井下石,想要从中取乐。
主持人开始叫价,“500万。”
台下紧接着就有人跟进,“550万。”
“600万。”
“650万。”
冷濯手里拿着号牌,眼角的光芒乍现,他探过身,俊脸靠近她的耳边:“你可以把房子买下来,送给他”
莫晚怔了怔,转头对上他的眼睛,看着那深邃的双眸,她脸色大变,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她呆愣的瞬间,只看到男人手臂微扬,将号牌举起,凉薄的唇动了动:“800万”
冷濯爆出的价位,顿时换来全场的一片惊诧声,众人见他有意这栋房子,先前作乱的那些人都识相的闭上嘴,没人再敢出价
主持人大喜,手里拿着鼓槌叫价:“800万,第一次。”
“800万,第二次。”
莫晚盯着主持人手里的鼓槌,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她明白,如果这栋别墅被他买走,那么霍家这辈子也别想搬回去。
“1000万”
主持人即将落槌的瞬间,全场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看到最前排的左侧位置,景悦手里举着号牌,声音波澜不惊。
莫晚显然也看到那人,见有人出的价格更高,她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眼角扫过那人的相貌,她只觉得眼熟,想了想,才记起这人应该是景悦,她曾经在霍绍南的同学合照中,看到过她。
全场再次爆出震撼价格,主持人神情激动,声音都提高起来,“36号给出1000万的价格,还有人超过这个价位吗”
冷濯转头扫视过去,看到手里拿着号牌的人后,俊美的脸庞微微笑了笑,他收回视线,低下头,轻问怀里的人:“冷太太,你要快点拿主意,不然可就让人家抢了功劳”
垂在身侧的五指狠狠收紧,莫晚挑眉瞪着他,心口的怒火突突直冒,但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下,她必须忍让,否则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见她低头不语,冷濯也没有发怒,嘴角勾着浅笑,把玩着手里的号牌,却没有在高举的打算。
“1000万,第一次。”
“1000万,第二次。”
“1000万,第三次。”
“成交”
随着一锤定音,这栋别墅终于价高者得。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景悦礼貌的站起身,眼神扫到冷濯的时候,她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了下。
冷濯绅士般的颔首,俊脸一直都带着笑容,他举止优雅,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在这一片喧闹中,景悦自然的将视线望向霍绍南,却只见他低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暗暗叹了口气,景悦苦涩的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俏脸一片失色。
整场拍卖会宣告结束,众人纷纷离开,拍到物品的买家留下来办理一系列手续。
坐上车,莫晚一直望着窗外,心头压抑的难受。她有些后悔来到这里,看到霍绍南暗淡的脸色,她也跟着难受,看着自家的别墅被人争来抢去,那滋味一定不好受不过好在,最后买走别墅的人,应该是帮助霍家的吧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车轮擦过地面的沙沙声,莫晚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见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不偏不倚的望着前方,怔怔出神。
心头泛起一阵怒火,面对他在拍卖场的恶意挑衅,莫晚很火大。他的恶劣,她早就领教过太多次,所以今天的这一出,算是小儿科,她完全可以无视掉
这样想着,莫晚总算舒了口气,懒得和他计较,见他一路沉默不语,她自然也没有话和他说。车子很快开回别墅,停好车走下来,他们还没有迈进大门,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
男人脚步微顿,迟疑了下,大步朝着里面走进去。
莫晚听着那阵阵欢笑声,很快识别出有苏笑笑的声音,不过还夹杂的陌生女声,她就辨别不出。见他已经走进去,她也大步跟上。
“你们回来了”
看到他们回来,苏笑笑欢快的跑过来,对着莫晚直眨眼,“晚晚,快来”说话间,她把莫晚拉过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冷易坐在沙发里,对着大哥使了个眼色,无奈的耸耸肩,朝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冷濯立刻明白过来,他脸色一沉,转身走进厨房。
莫晚正是一头雾水,猛然看到苏笑笑对着她猛点头,同时伸手指给她看,“晚晚,喊人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莫晚只见从厨房里走出两道身影,冷濯双手搭在一位妇人的肩膀上,冷峻的脸庞染满笑意。
随着他走出来的妇人,穿着金色的开衫,气质温婉,包养得宜的脸上溢满笑容。莫晚看得一愣,还没有回神,就见妇人朝着她看过来,笑容慈爱。
苏笑笑见她愣着并不说话,立刻笑着介绍道:“婆婆,这就是大嫂”
听着这个称呼,莫晚头皮一阵发麻,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婆婆谁的婆婆啊
见她傻呆呆的不动,苏笑笑伸手掐了她胳膊一下,小声在她耳边嘟哝:“喊婆婆啊”
莫晚这次彻底傻了,这声婆婆她喊不出口,也不想喊。手掌一热,妇人已经拉过她的手,笑着拥着她坐到沙发上。
“晚儿,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别紧张”傅玉拉着她的手,眼神温和,语气也很温柔。
第一次面对这种尴尬,莫晚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她尴尬的坐在那里,全身僵硬,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却只看到他脸色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妈,您怎么一个人来的”冷濯坐在母亲身边,冷漠的脸孔鲜少挂上笑容。
傅玉拍拍儿子的手,笑道:“你们爸爸还不是惦记他那些宝贝花草的,硬是不肯来”
“那您来,怎么不事先和我打声招呼”冷濯笑了笑,不过敏锐的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傅玉笑了笑,抬头看看莫晚,语气柔和:“你这孩子,娶了媳妇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笑笑,我们都蒙在鼓里呢”
闻言,苏笑笑头皮一阵发麻,看到对面男人凌冽的眼神,立刻吓得缩在老公怀里,不敢造次。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莫晚.不上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幸好佣人及时过来,提醒晚饭已经准备好,大家才纷纷起身,走去餐厅。
今晚的晚餐尤为丰盛,不似平时的.致,反倒多了几分家常的味道。莫晚被婆婆拉着坐在身边,推辞不开,如坐针毡般的窘迫。
傅玉亲自下厨烧饭,口味都是孩子们爱吃的菜色,冷家两兄弟吃的津津有味,就连一向食量很少的冷濯,今晚都呆在餐厅很久,把每一道菜都吃遍。
苏笑笑对着美食,更是不在话下,整顿饭就看她吃的不亦乐乎,手里的筷子一直没有停过。
先前莫晚很拘谨,不过婆婆人很随和,不停的给她夹菜,最后她实在不好意思,只能低头猛吃。整顿饭下来,她撑得肚子滚圆,这是在冷家吃的最饱的一顿饭,也是最好吃的一顿饭。
饭后大家都聚在客厅聊天,有婆婆坐镇,两个儿子守在身边,又加上苏笑笑的活跃气氛,自然是闹的风风火火。
直到深夜,苏笑笑终于被冷易不情不愿的拉走,想要母亲休养一晚上。如果把她留下,大家一晚都别想睡好。
看着小儿子和小儿媳离开,傅玉嘴角的笑意弯弯,她回身看到坐在沙发上愣神的莫晚,目光有了几分沉淀。
“晚儿”傅玉在她身边坐下来,脸上带着笑:“这段时间,过得还适应吗”
“我很好”莫晚打起.神,笑着回道,经过一晚的相处,她感觉出婆婆的友善和慈爱,心里生出几分好感。
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傅玉笑了笑,语气沉下来:“那就好,快去睡吧”
莫晚忙的点点头,恰好脱身站起来,她迈步欲走,犹豫了下,还是笑道:“婆婆晚安”
欣喜的笑了笑,傅玉看着她上楼离开,而后她走到厨房热了被牛.,端到二楼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亮着一盏台灯,书桌前坐着的男人,还在低头看文件,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咖啡,已经冰凉。
端着热牛.走过去,傅玉将他手边的咖啡换掉,“少喝咖啡,伤胃”
冷濯看到她来,笑着接过牛.,仰头几口喝掉,站起来将她往外面推:“知道了,您快去睡吧”
傅玉抬头看看儿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声音低了下去:“看你瘦的,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按时吃饭”
“当然有”看到母亲抹泪,冷濯急忙搂着她的肩膀,哄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别瞎.心”
傅玉眼底一暗,心头染满惆怅,她有时候还真希望他是小孩子,时刻呆在她的身边,如今他长大了,做什么事情早也不是她能.心的
看着母亲难过,冷濯也没了工作的兴致,随手关掉灯,将她送回房,安慰许久,他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回到主卧。
宽大的床上,躺着一抹娇小的身影,见她蒙着被子睡熟,冷濯翻身上床,盯着她看了会,而后将床头灯关掉,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秋日的阳光暖融,褪去炙热,洒在身上很舒服。
霍绍南一早来上班,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迎面等候他许久的人,让他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早”景悦听到脚步声,回头和他打招呼。
“早。”收敛起异样的心思,霍绍南点点头,声音如常。
景悦见他脸色平静,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直接拿出别墅的钥匙,推到他的面前,“绍南,你把这栋房子收回去。”
“为什么”霍绍南瞥了眼那套钥匙,脸色紧绷:“那是你的房子”
“这是霍家的房子”景悦挑眉看着他,沉声道:“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如今房子收回来,你们一家人赶快搬回去吧”
“景悦”霍绍南沉下脸色,好看的剑眉紧蹙:“我不能接受”
景悦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俏皮的大眼睛眨了眨,笑道:“霍绍南,你以为这房子是白给你的吗”
顿了下,她狡黠一笑,接言道:“以你在景氏的工作表现,年底必然会有一大笔的分红,到时候用来还钱嘛”
理解她的苦心,霍绍南脸色缓和下来,望着那套钥匙出神良久,他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一言为定”见他答应,景悦满脸欢喜,乌黑的眼底带着笑容。
霍家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全家人都异常兴奋,连着收拾好几天,他们兴高采烈的开始搬东西,等着回到祖宅。
风和日丽的早上,霍绍南特意请假,全家人准备搬回到霍家别墅。他开车带着全家人来到别墅外,满心欢喜。
将车子停好,全家人都走下车,站在别墅外面观望,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才从这里搬走不久,但是却感觉好像已经很长时间。
霍霆神色沉凝的看着这栋房子,心情起伏,他伸手搂着母亲,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叶淑贞拄着拐杖,望着眼前这栋自从她嫁进霍家就一直居住的房子,心头感概万千。她颤巍巍的笑着,眼角涌起几分泪花。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坐在车后座的男人,目光冷峻的打量着前方的那家子人。
冷濯将车窗降下,目光凛冽的扫过他们,他俊美的脸庞隐藏在暗影中,看不清是什么情绪。只见他手指轻抚着小指的那枚钻石尾戒,眼底的狂狷一闪而逝。
碰
一声巨响,从前方的别墅里,冒出一个大火球,那团火光凶猛,瞬间就顺着外墙的电线窜过去,火势游走,转眼的功夫,已经蔓延到整栋房子。
众人才要抬起的脚步,都被这样的变故给吓退,霍绍南始料不及,连忙护着..和全家人倒退到安全的地方。
方才心里的喜悦,转瞬都被空前的绝望淹没,霍绍南最先回过神,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救援电话。可他心里明白,这场火势巨大,已经无力挽救。
火苗越烧越旺,不过片刻功夫,汹涌的火光已经直冲上天,滚滚的热浪扑面,势有燎原之势
众人俱都无措的望着这一幕,早已呆傻到忘记反应,任他们怎么想象,也不能想到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归家的门前,亲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大火吞噬,一片荒芜。
“..”
“妈”
随着家里人一阵尖叫,叶淑贞拄着拐杖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摔倒下去,老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血压急剧升高。
霍绍南抱住..,将她放到车上,他回身的瞬间,眼角扫到街角停靠的那辆黑色轿车。
冷濯看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凉薄的唇勾了勾,望着那冲天的火光,他伸手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绍南”霍霆见儿子失神,急忙推了他一把。
霍绍南回过神来,顾不上细想,急忙上车,将车子飞速开去医院。原本欢欢喜喜的一件好事,谁能想到转眼间发生巨变,始料不及的结果
自从傅玉的到来,冷家好像变了一个样,原本冰冷的家,有了人气。苏笑笑硬是懒在这里不走,冷清的家逐渐升温。
傅玉很欢自家的两个儿媳,苏笑笑的活泼,莫晚的懂事,都让她发自真心的喜欢。每顿饭几乎都是她亲自下厨,这可把几个孩子高兴坏了,自从婆婆来了,莫晚几乎每顿饭都吃到撑,而且很喜欢她的厨艺,有种家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大家都聚在一起,享受天伦。莫晚内心极度渴望这样的家庭温暖,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每天都坚持陪着苏笑笑和婆婆一起看电视,直到眼睛睁不开,才肯回房间去休息。
这天用过晚饭,苏笑笑哭鼻子抹眼泪的闹腾半天,婆婆明早就要离开,她万分舍不得。
傅玉也舍不得他们,可又担心老伴没人照顾,不得不走。最后,还是冷易软硬兼施,将哭的一塌糊涂的苏笑笑打包带走。
莫晚虽然没有哭,但是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觉婆婆是很好的人。脾气好,心地善良,怎么看都和那个男人没有共同处
“晚儿”入夜,傅玉拉着莫晚的手,低声嘱咐:“我的儿子我了解,冷濯那个臭脾气不是一般人可以容忍的,所以辛苦你了”
莫晚眼眶酸了酸,低下头别开视线,心里的那些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让她情绪有些失控。
见她不说话,傅玉会心的笑了笑,“好孩子,妈妈拜托你了,好好照顾他”
这一声妈妈,说的莫晚喉头哽咽,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得用力点头。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傅玉展颜一笑,对着莫晚,她很喜欢。这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很懂事,心地单纯善良,虽然她扑捉到他们夫妻间的冷漠,不过她还是相信,只要日子久了,总会有所改变。
入夜的阳台,吹过微凉的风。
傅颖将外套披在儿子的肩膀,在他身边站定,许久后,她才沉声道:“儿子,答应妈妈,你不要活得那么辛苦”
冷濯呆坐的身体动了动,他并没有开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夜空的明月,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倏然暗淡下去。
许久后,他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肩头,疲惫的卸下一身的戾气,整个人好像刚初生的婴儿,脆弱的毫无保护能力。
伸手环住儿子的肩膀,傅玉眼中带泪,她缄默的望着月色,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早起,冷家两兄弟亲自护送母亲去机场,因为冷濯下了命令,所以苏笑笑再闹,也不敢去送,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人离开。
莫晚站在阳台看着婆婆离开,眼眶也有些发红,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却有种亲切感。抛却那个男人不谈,他的母亲,她是非常喜欢的
来到楼下客厅,满室的欢声笑语都散去,遂又恢复冷冷清清的单调。
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莫晚随手打开电视,里面播报的正是早间新闻,“前日上午,上海路223号别墅,因为电缆老化,引起一场大火,索.现场并未有人员伤亡”
听着电视里的新文报道,莫晚狠狠吃了一惊,那栋房子怎么会忽然失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晚依然对着电视发呆,她事后分析过,那栋房子既然被景悦买下,那就应该是会还给霍家人。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火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莫晚回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心里忽然闪过什么。她缓了口气,盯着他内敛的黑眸,沉声问道:“霍家的别墅,怎么会突然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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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大胆激怒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莫晚回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心里忽然闪过什么。她缓了口气,盯着他内敛的黑眸,沉声问道:“霍家的别墅,怎么会突然失火”
刚刚走进来的男人,面容冷峻,听到她这么问,内敛的双眼眯了下,“你消息还真灵通”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莫晚挑眉盯着他,乌黑的翦瞳满是怀疑:“现在电视都在报道,想不知道都难”
冷濯将手里的车钥匙丢下,狭长的桃花眼瞥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别人家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他的话锋犀利,莫晚被他噎的难受,却还是固执的问:“你先告诉我,霍家的别墅,为什么会起火”
“我怎么知道”冷濯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懒得搭理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见他离开,莫晚也没有再纠缠,她坐在沙发上,看到电视又重复播放这段新闻,她仔细又看了看,心想也许真的是电线老化。可是,霍家怎么总是一波三折如今祖宅被焚毁,他们要怎么接受这样的打击
呆在别墅里闷了一整天,莫晚心情忐忑又不安,这时候她很想去霍家看看,或者给霍绍南打个电话,可她不敢,生怕因为自己,再给他们带来不幸
心不在焉的熬到晚上,莫晚整天都很安静,基本上都躲着那个男人,他在楼下,她就去楼上。他在客厅,她就去花园,总之能够躲避她就会用尽一切力量逃开他。
用过晚饭,莫晚在小花园散了散步,压抑一整天的心情才得到舒缓。直到天气冷下来,她才不情不愿的回到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壁灯昏暗的光线。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骤然松了口气,转身去浴室洗澡,顺便将浴室门的锁死。
洗好澡出来,她将头发吹干,换上一套淡粉色的睡衣。入秋的天气有些凉,她将阳台的窗户关好,转身走到床边。
自从结婚以后,她每天的生活都很单调,没有朋友,也没有娱乐活动,甚至连这栋房子都很少走出去。她叹了口气,心头一阵悲凉,她不过才22岁,难道就要这样过一辈子
她还这么年轻,却生活的毫无活力,这样的人生完全没有希望最重要的是,在她心里一直存着个念头,这段婚姻不会长久,那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厌倦她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冷太太,在外界看来,这个称呼象征着很多东西。比如身份,地位,财富,可这些没有一样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简单自由的生活。
弯腰坐在床边,莫晚敏感的察觉出好像坐到什么,她抬了抬身子,将下面的东西抽出来,是一件男士衬衫。
一件淡蓝色的男士衬衫,上面的牌子,如今她已经学会分辨。她知道,那个男人习惯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随手乱丢,她原本也没有太在意,站起想要将衬衫放进衣物框,等着明早佣人拿去清洗,可她随意扫了扫,就看到衬衫中间少了颗纽扣。
莫晚见少了扣子,下意识的低头找寻。转了转,竟在床脚下面看到一颗白色的纽扣,笑着将扣子拾起来,她打算放在边上,等着明天佣人来缝补,不过看到那颗小小的纽扣,她又怕如果在掉落,也许就真的找不到了。
从小养成节俭的习惯,她手里拿着这件价值不菲的衬衫,犹豫了下,如果因为一颗纽扣浪费这件衣服,多不值啊
想到此,她随手找出梳妆镜里面的针线盒,缝缝补补这些简单的活儿,她从很小就开始料理,对于她来说,丝毫没有难度。
举手之劳而已。
打开梳妆镜上的.灯,莫晚坐在妆凳上,低头缝扣子,她手里拿着细细的针,手指灵活的穿梭,低头专注的模样,淡然恬静。
冷濯从书房走出来,刚刚迈进卧室就看到这一幕,暖融的灯光下,她右手捏着针,手指穿梭,那颗小小的纽扣,很快就被缝定好。
莫晚将扣子缝好,用细线绕成一个死结,而后低下头,用牙齿将线咬断,在她埋下头的瞬间,散落的秀发,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闪着莹润的光芒。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他情不自禁的杵在门口,身子倚靠着门框,静静的没有出声音。原本只是平常的画面,却让他有片刻的失神,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痒痒的滑过心头。
手里的动作完成,莫晚抬起头,这才看到站在门边的男人,她愣了愣,低头发觉手里拿着他的衬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将针线盒收拾好放回去,她起身将衬衫挂好,放进衣柜中。
回避开他锐利的视线,莫晚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直接躺好。她暗暗皱了皱眉,心想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以后这种同情心绝对不再泛滥。
倒在大床上,她屏住呼吸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浴室里传出水声,她紧张的心才放心。这几晚她都陪着苏笑笑和婆婆晚睡,这会脑袋沾到枕头,双眼立刻发酸,睡意很快袭来。
翻了个身,她尽量将自己躺在床的外沿,刻意和他离开距离。将被子蒙在头上,她微微笑了笑,安心睡去。
男人从浴室洗好澡出来,穿了件黑色的睡袍,屋子里灯光昏暗,他迈步走到床边,只看到床上隆起一个鼓包,那小小的球状物,可笑的缩在床沿,要是他轻轻一推,肯定能将她推到地上去。
掀开被子躺好,冷濯紧蹙的眉峰舒展开,他长臂一伸,自然的将她搂在怀里。调整好她的位置,让他感觉搂着舒服后,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这个抱枕挺好用的
修长的双腿勾住她的腿,触及到的依旧是一片冰凉,冷濯眼神闪了闪,脸色似有不悦。这女人是冰做的吗怎么一年四季都这么冷
一夜好眠,莫晚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竟然睡了个安稳觉。这还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
满室的光亮,刺激的她眯了眯眼睛,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个男人起床了,否则屋子里是不会拉开窗帘的。他只要起床,完全不管别人是不是还在睡觉,直接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开。要是他还在睡觉,别人休想打开一点光线。这个男人的霸道和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掀开被子下床,莫晚任命的收拾床褥,这些细节的东西,她一般都是亲手打理。收拾好后,浴室的门正好拉开,走出来的男人,神清气爽。
看了她一眼,冷濯直接走向衣柜,手指在成排的衬衫上徘徊,他指尖滑过那些衣衫,倏然停在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上,是她昨晚缝好的那件。
手指微微一动,他将那件衬衫取下来,抬手套在身上,低头看到那颗纽扣,他眼眸滑过一阵暗芒,指间猛然用力一揪,那颗纽扣便脱落下来。
“喂”冷濯转过身,叫住正要离开的人,“你缝的什么破玩意”
莫晚愣了下,听到他的声音转头望过去,只见他手里捏着一颗扣子,她不禁快步走去,眼睛瞄向他的.口。
昨晚的扣子是她亲手缝上去的,不会这么容易脱落的,怎么转眼功夫就掉了呢
“你换一件吧”莫晚郁闷的盯着那颗纽扣,撇撇嘴道:“这件衣服,回来让阿姨去缝好”
“可我还等着穿呢”男人扬起下颚,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你再缝一次”
“啊”莫晚始料不及,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快点,上班会迟到的。”男人眼神平静,语气煞有介事。
暗暗吐了口气,莫晚撅着嘴,拿来针线盒,不情不愿的凑到他面前,接过那颗纽扣,开始缝补。
将针头穿过去,她心里仍在纳闷,这个扣子她缝的很坚实,怎么到他这里那么容易掉呢
手指间灵活的穿梭在他的身前,她眼睛盯着衣服,巴掌大的脸上神情恬静,红润的唇轻咬,不经意流泻出万种风情。
冷濯低头凝着她,内敛的双眸动了动,他大刺刺的站在那里,嘴角带着几许戏虐的笑意。
虽然低着头,莫晚还是能够感受到头顶的那道锐利目光,她手指一抖,险些将针扎到.里,稳住心底的慌乱,她快速的动作,将纽扣再度缝好。
将白线打结,她低下头,依旧用牙齿将线咬断,垂下头的瞬间,滑落的乌发,露出白皙的后颈。
看着她连贯自然的动作,冷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双深邃的眼底,慢慢腾起一抹亮色。
“好了”看着缝好的纽扣,莫晚展颜一笑,伸手细细检查了下,确认不会在脱落后,缓缓直起腰。
抬头的瞬间,她对上一双深如沟壑的双眸,那里面蕴藏的幽深,让她颤了下,瞬间有种局促感。
往后退开一步,莫晚下意识的拉开和他的距离,她垂下视线,隔绝掉他太过锐利的眼睛。
“缝的不错。”男人见她躲开,并没有发怒,他低头看了看,竟然鲜有的称赞。
穿戴整齐后,冷濯脸上的表情如常,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整理好仪容,很快离开,开车驶离别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莫晚才踏实的松了口气,随后她也走进浴室,洗漱后,换上衣服,准备去医院看望弟弟。
医院的病房里,充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脚步轻缓。
靠墙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妇人脸色苍白,身上带着监控器,不时的发出“嘀嗒”声。
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男人面容俊美,那双黑眸凛冽,他挑眉望着昏迷的人,凉薄的唇勾了勾。
少顷,他站起身,弯腰垂下脸,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昏迷不醒的人,.沉的开口:“你可要好好活着,还有很多好戏等着你看呢”
抬手,将滑落的被角为她掖好,男人俊美的脸庞噙着诡异莫测的笑容,那股.森寒意逼人。
董佳蓉提着保温桶匆匆赶来医院,她低头想着心事,朝着病房走过去。身边忽然擦过一人,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只看到那个人的背影。
往前的步子咻的顿住,她转头望着走过去的男人,抬脚就往前追上去。那人的步子很快,不多久就穿过人群,朝着外面走出去。
董佳蓉紧紧搂着保温桶,寻着人少的地方跑,可她毕竟上了年纪,腿脚缓慢,等她追到楼下的时候,方才的那抹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焦急的在四周找寻,许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她努力的回想着方才一闪而逝的那道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最近霍家接二连三发生事端,她不得不往深里想,而且有些事她明白,该来的躲不掉
坐着出租车来到医院,莫晚下了车直奔弟弟的病房,几天没有看到他,姐弟俩有很多话说,在医院用过午饭,她又陪着弟弟聊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莫林身体恢复的很快,经过上次的事情,许是那个男人良心发现,特别给院方指示,加派了弟弟的治疗费用,这段时间用了新药,弟弟的情况有明显的好转。
在弟弟面前,莫晚表现的很开朗,她不想让家人担心,至少要让他们过得好。看得出弟弟眼里的担忧,所以她尽量表现出很好的状态,这样自己心安,家里人也安心。
快到傍晚的时候,莫晚才从病房离开,她走下楼,想着即将回去的地方,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到一丝慰藉。
医院大厅里,恰好赶过来的男人,迎面撞到一脸失落的莫晚,两人似有感应般抬眸,相视的瞬间,俱都停下脚步。
莫晚想要推开,可她双脚好像生了.,半步都走不动,直到她的手腕被人拉起来,跟着他的步子来到花园。
花园边长凳上,两道身影并肩而坐,霍绍南微低着头,脸色紧绷,“过得好吗”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眼眶酸酸涨涨的难受,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还好”
明知道她会说谎,可霍绍南还是不能不问,他心里最关心的,便是她好不好。
气氛沉默了些许,莫晚收敛起心头翻滚的情绪,笑着问他:“你怎么来这里”
“..病了”霍绍南眼底暗了暗,并没有隐瞒她。
回想起看到的新闻,莫晚心头泛酸,脸上满是疼惜:“是啊,..年纪大了,肯定受不了那样的刺激,病情严重吗”
霍绍南点点头,眉头紧蹙:“挺严重的,医生说也许会半身不遂”
“这么严重”莫晚脸色变了变,乌黑的眼眸都是担忧,“绍南,你别太难过了。”
霍绍南转头望着她,清俊的脸庞幽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莫晚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实她每天都会握住手机徘徊,她真的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可她不能,她要淡出他的生活,这样对他才好。
“我结婚了。”也不知怎的,莫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虽然心头一阵刺疼,但她清楚这样是为了他好。
“结婚”霍绍南眼里的神色褪去大半,他反复咬着这两个字,神情瞬间.鸷。
“对”莫晚用力点点头,用指甲抠着掌心,想要来缓解那种心疼。
又是许久的静默,莫晚想要说些什么化解这种沉闷,不经意的问道:“霍家的房子,怎么会忽然失火”
霍绍南抬起头,双眼望着前方,眼底瞬间.霾下来:“不是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
“故意纵火”莫晚心里咯噔一声,几乎在刹那就联想到那个男人,“你怎么知道的”
紧抿的薄唇笑了笑,霍绍南眼神冷下来,连带着声音都绷紧:“这个你不用管”
听着他.沉的语气,莫晚脸色发白,先前的猜测如今一股脑的涌入脑海,她咬了咬唇,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晚儿”霍绍南回身握住她的手,双目定定的望着她,问:“答应我,你会等着我”
心头一阵收紧,莫晚眼眶泛红,怔怔说不出话来,直到她冰凉的身体被拥入熟悉的温暖中,她才潸然落泪。
霍绍南拥住那具颤抖的身体,双臂不禁用力,将她狠狠揉在怀里。他心头剧痛,压制的情绪就要控制不住,他走错一步,便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吗
咬唇推开他的怀抱,莫晚含泪望着他,艰涩的开口:“绍南,我的心,你应该懂”撂下这句话,她起身跑走,不敢再去贪恋他的温暖怀抱。
眼见着她跑远,霍绍南并没有再追,暗淡的双眸徒然亮了下。是啊,他应该明白她的心,虽然她不再身边,但他可以感觉到,他和她依旧紧密想贴,彼此都把对方珍藏在最重要的地方。晚儿,等着我
一路情绪低迷的回到别墅,莫晚前脚刚进门,男人后脚就跟着回来。
隐忍的怒火,在看到他的瞬间全数爆发出来,莫晚狠狠瞪着他,厉声质问:“为什么不肯放过霍家”
冷濯将车钥匙丢下,弯腰坐在沙发里,好笑的望着她,“你这话是替谁问的”
“霍家”左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冷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现在是冷家人,胳膊肘还是朝外拐”
莫晚紧咬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冷家人我从来就不想和冷家沾上半点关系”
男人俊美的脸庞一凛,眼角的锋芒乍现,“莫晚,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不想和他争辩这些无聊的话题,莫晚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霍家和你有仇吗你为什么一直找他们麻烦,那栋房子是不是你放的火”
冷濯咻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墨黑的瞳仁隐瞒.鸷:“你应该庆幸那家人没有被烧死”
果然是他
莫晚被他的话气得全身颤抖,她伸手指着他吼道:“你真卑鄙,无耻”
男人挑眉扫过去,怒极反笑,他大步往前,不由分说的扛起她,直接往二楼走去。
眼前一阵眩晕,莫晚意识到不对劲,人已经被他扛起来,她尖叫着大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
吵闹声惊动到佣人们,但是看到冷濯铁青的脸色,却没人敢上前,纷纷都低下头,忙着各自手里的工作。
身体被他扛在肩上,莫晚脑袋冲下,难受的呼吸不畅,她喊的嗓子发干,却没人来解救她。眼看着被他带进卧室,她挣扎不开,只被他丢在床上。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莫晚瘦弱的身子随着那股大力上下晃动,等她回过神后,立时直起双肩,就要下床。
直立起来的双肩被他压回去,莫晚眼睁睁看着他倾身俯下来,健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
“放开我”
身体被禁锢,莫晚心里开始害怕,看着他寒冰一样的眼睛,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
“莫晚,谁给你的胆子,回家和我撒疯的”冷濯盯着她的脸,双眸暗沉。
见他这幅丑恶的嘴脸,莫晚心头怒火乱窜,说话尖酸起来:“哼,你自己做了这么卑鄙的事情,害怕别人说”
冷濯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庞骇人般的沉寂。须臾,他猛然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唔”唇上一阵剧痛,莫晚只看到眼前压下一片黑影,转瞬嘴里就尝到血腥的味道。这个变态,她暗暗咒骂
狠狠咬了她一口,冷濯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目光深邃如海,“卑鄙这个世上的事情太多卑鄙的,你又以为霍绍南有多高尚”
“他当然比你高尚”莫晚怒极,唇上生疼,不断的渗出血迹。
“是么”伸腿压住她乱动的身体,冷濯嘴角轻弯,邪佞的笑容张狂:“你可真信任他”
莫晚愣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本能的问他:“你想说什么”
“当初你从我这里偷走的收购计划书,里面的数据明显有漏洞,你当然看不出来,可霍绍南也看不出来”冷濯笑凝着她,亲眼看着她眼里的神色慌张起来,“我可不相信,他那些学历证书都是白拿的”
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莫晚只感觉呼吸急促,手脚开始发冷。
男人.鸷的笑起来,他低下头,覆在她的耳边,残忍的低喃,“莫晚,你可真傻”
闻言,莫晚彻底呆傻住,那道邪魅的声音缓缓深入到她的心底,只让她乌黑的眼眸泛起一股湿滑。
------题外话------
哎呦喂,为啥又都潜水去啦呜呜呜<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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