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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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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我爱你高潮


眼前一片浓重的白雾,模模糊糊的什么东西都看不清,这片白雾中倏然浮现出一抹身影,人影越走越近,他的脸逐渐清晰,五官分明。


“爸爸”


莫晚望着走来的人,满心欢喜的跑过去,她伸手拉住父亲宽大的手掌,甜甜的笑起来:“我们回家”


伸手拉住父亲欲要前行,可莫晚却发觉父亲站在原地不动,望着她的那双眼神充满哀怨,她惊诧不已,正要开口问他,耳边“砰”的一声巨响,将她从梦中惊醒。


“啊”


躺在病床的人儿,满头大汗的一声尖叫,她双手揪住被子,惊座而起。.致的脸庞因为恐惧,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


守在她床边的男人,看到她满头是汗的醒过来,立刻转身坐在病床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时的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害怕,我在这”


莫晚被他拥入怀里,全身还在瑟瑟发抖,她覆在他的肩膀上,鼻端嗅着独属于他的男.味道,让她混沌的大脑渐渐运动起来。


回想起昏睡前的最后一幕,莫晚紧紧咬着唇,沙哑的呜咽道:“爸爸呢我爸爸呢”


冷濯脸色一僵,双臂不自觉的用力,更加拥紧怀里的人,语气低沉下去:“人不在了”他不敢有所隐瞒,这样的事情早晚也瞒不住她,莫书远还没送到医院,人便已经停止心跳,抢救无效。


猛然间听到他的话,莫晚.本不能接受,她伸手推开他,含泪瞪着他,道:“你骗我”


望着染满泪痕的脸,冷濯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间透着一股失落,他没有办法再开口,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


等待许久,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莫晚心底唯一的期待破碎,她脸色瞬间大变,双手抱着脑袋尖叫一声:“这不可能,我爸爸不会死的”


眼见着她情绪激动,冷濯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到怀里,阻止掉她有什么伤害.的动作,“晚晚,你要坚强,还有我在你身边”


莫晚睁着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神,呆呆的倒在他的怀里,眼睛望着前方的某一个点,却丝毫也没有焦距。


她动也不动的模样,分外吓人,冷濯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好看的剑眉缓缓蹙起,这样的打击确实不容易接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没有回天之力


莫晚全身虚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她目光望着窗外,乌黑的翦瞳中倏然闪过一抹.光,让她原本几乎透明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我爸爸是怎么死的”从他怀里抬起头,莫晚双目灼灼的盯着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幽暗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从她的恶狠狠的表情来看,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某种可能.


一听到她问这样的话,冷濯立刻沉下脸,他挑眉望着她,声音不自觉的冷下去:“你以为这件事和我有关”


莫晚瞪着他眼底的怒火,.冷一笑,心底无限哀伤:“出门前,我检查好门窗,也关好煤气,好好怎么会爆炸如果不是你派人去做的,我爸爸怎么会被炸死”


对于她的逻辑推理,冷濯感觉很气愤,同时也很失落,虽然他之前放过狠话,可只是想要吓吓她,他一直都按兵不动,不就是害怕伤害到她吗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动手了,管他什么莫书远还是莫林,就算真的整死他们又怎么样他也不是不敢可如今,他真的不敢了,看到她那么重视家里人,他.本就没有过伤害他们的念头


“莫晚”冷濯沉下脸,墨黑的瞳仁映满怒火:“我在你心里,真的是那样的人”


“呵呵”莫晚连声失笑,表情充满讥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早前就领教了,这些年也领教够了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吗”


被她这样尖利刺耳的话噎住,冷濯心底一沉,五味杂陈,是啊,他以前对她手段确实狠戾,这些年对她也当真没有心慈手软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的他,真的会顾及她的感受,也会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难道她都感觉不到吗


“是,我以前对你是很坏。”冷濯烦躁的抬起头,望着她眼里的恨意,语气沉了下来:“可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没关”莫晚怒极反笑,眼里的神情逐渐.霾,“冷濯,你现在还要赖账吗”


她身上的逆鳞,瞬间激起冷濯心底的怒火,他抬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声道:“赖账我做事没来不会赖账,如果你爸爸的事情和我有关,我一定承担后果”


莫晚被他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刺激到,她激动的挥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眼泪含在眼眶中:“你还敢狡辩我爸爸瘫痪动弹不了,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做的,怎么会发生爆炸”


“这个我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指控,冷濯额上的青筋凸起,他.沉着脸低吼,声音中透着一股落寞:“我会派人查到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莫晚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心底最后的一丝悸动终于消失殆尽:“我弟弟呢我要见他”


虽然她没有在继续那个话题,可冷濯看得出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可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他百口莫辩,最多的解释也不过徒增苍白,“他很好,等你身体好点,再去见他。”


莫晚伸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额上开始冒冷汗,她将贝齿用力咬着唇瓣,呼吸有些苦难。


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劲,冷濯抬手将她搂在怀里,焦急的问她:“晚晚,你怎么了哪里痛”


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莫晚剧烈的挣扎,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怒声吼道:“我要见我弟弟,马上见”


冷濯从来都不是能够被人要挟的主儿,如今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底的怒火怎么都压制不住,他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目轻眯:“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见他”


似乎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莫晚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乌黑的眼底滑过一片讥讽的笑意,可她自己明白,那抹笑是对她人生的最大讽刺。


心口的位置一阵阵抽痛,莫晚经过这样一闹,全身再度虚脱,直直的倒在男人怀里。


见她全身虚弱的倒下,冷濯满身的怒火才被浇熄,盯着她毫无颜色的脸庞,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钮。


不多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言昊亲自走进来,看了眼再度昏厥的人,眉头缓缓皱起来。


“你那张嘴,稍微收敛下能死吗”言昊低下头,给莫晚简单的检查一下,发觉只是体力虚弱造成昏厥,暗暗松了口气:“明明这么在乎她,还非要刺激她,你想让她死啊”


听到言昊说死这个字,冷濯一下子慌乱,他咻的站起来,伸手揪住言昊的衣领,表情充满惊惧:“她会死吗”


“啧啧”言昊挑眉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被他揪紧的衣领,语气.霾:“如果你在这么勒着我,我保证治死她”


闻言,冷濯眼神瞬间.鸷,可他却不敢有所动作,只能松开五指,将言昊放开,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


对于他的沉默寡言,言昊狠狠愣了下,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对面的男人,薄唇缓缓溢出一抹坏笑。妈的,这个好玩死了,以后这个禽兽再敢欺负他,他绝对知道怎么捏住变态的七寸


虽然和他闹,不过言昊工作起来的时候,态度绝对认真严苛。他仔细检查了莫晚的所有检查指标,没有发觉异样,才慢慢安心下来。他吩咐护士将她输营养.补充体力,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病房。


夜晚的病房里很安静,墙壁上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周围只有加湿器微微的声响。冷濯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昏睡的人。


走廊上偶尔响起脚步声,以及值班护士的说话声,冷濯深邃的眼眸动了动,高大的身形从沙发里慢慢站起,倾身躺到病床边。


这张病床足够宽大,冷濯翻身躺上去,依旧不会显得拥挤。他望着身边脸色苍白的人,俊美的脸庞隐隐闪过怅然。


因为加了镇静剂的缘故,她睡的很安稳,不过紧蹙的秀眉一直都没有松开。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冷濯很明显的感觉出她身上的体温,还是很冷。


微微叹了口气,冷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脸上的神情温柔下来,她这体制一直偏寒,到了这样的季节,晚上睡觉的时候尤其怕冷,他.了.她的双手,触手的温度果然很低。


将她搂在心口,冷濯解开衬衫的扣子,将她的一双小手,放到心口的位置暖住。也许是因为身体回暖,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下,不过并没有睁眼,只是将身子本能的朝着他靠近过来。


感觉到她扭着身子往自己怀里拱过来,冷濯紧抿的薄唇不禁溢出笑来,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上亲了亲,让她更个人都紧贴住他火热的.膛,搂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等到莫晚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她从床上坐起来,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沙发里,低头看文件的男人。


“醒了”看到她坐起来,冷濯将手里的文件放下,目光深沉。


看到他那张脸,莫晚心里狠狠揪了下,她低头别开视线,心脏的位置剜着疼。眼前又浮现出父亲的容貌,她眼眶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爸爸真的走了,走的那么悲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到她和弟弟想起瘫痪在床的父亲,想着他临死前需要承受的痛苦,莫晚心如刀割,痛到不能呼吸


望着她低垂下的眼睛,冷濯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上,将保温桶里面的白粥倒出来,端到她的面前。


弯腰坐在她的身边,冷濯拿起勺子,将粥微微吹凉,而后送到她的嘴边,道:“张嘴。”


双眼酸涩难抑,莫晚用力吸吸鼻子,才能忍住眼里的泪水滚落。她缓缓抬起头,表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要见莫林”


听到她固执的重复这句话,冷濯不高兴的皱起眉头,“等你身体好些,我就让你去见他。”


面对他的敷衍,莫晚丝毫也不领情,她愤然的抬起手,将他手里的碗推到地上,摔得粉粉碎:“我不吃,不要我见弟弟,我什么都不吃”


对于她这样的威胁,冷濯怒不可遏,他心头的怒火翻涌,可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忍下怒意,冷声道:“很好,那你就别想见你弟弟”


撂下这句话,冷濯转身就走出病房,头也没有回过。


望着他走出去的冷然背影,莫晚.森森的笑起来,她紧咬着唇,重又躺回到病床上。如今爸爸不在了,她就只有一个弟弟,如果她再保不住莫林,那她真的不能活下去


在医院住了几天,莫晚一直不肯吃东西,都是靠输.维持体力。对于她这样的排斥态度,冷濯很火大,下令将她从医院接出来,直接送回到半月湾的房子里去。


推开房门,莫晚走进这所并不算陌生的房子,心口狠狠颤了下,兜兜转转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又重新回到这里吗又重新回到起点


她的人生,果然讽刺啊,竟连最后的那丝尊严,也不曾留给她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景琛背靠着病房,那双放电的桃花眼.光四.,让前来查房的众多年轻貌美的下护士们双颊绯红,眼冒红心。


自从他住进医院里,每天来他病房的查房,便成了医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随同查房的小护士与日俱增,并且还以无法计算的速度持续增加


景琛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甚至满心欢喜,每天这样逗着她们玩玩,也能打发不少时间看到那些恋恋不舍的美丽小姑娘们离开,他笑着低下头,将身边的早报拿起来,继续阅读。


翻开第二版的新闻报道后,他眼神无意间扫了扫,竟然看到一则.化气爆炸的新闻。原本他并没有太过注意,可不经意看到那张拍摄的不算清晰的照片,却让他愣住。


照片中那张侧脸,虽然只露出小半边,可那样熟悉的轮廓,以及那抹熟悉的身影,都让他双眸一阵收缩。细细看了报道,看到出事的地址后,他心里的猜测立时得到肯定。


是莫晚,肯定是莫晚,是她家出事了。


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景琛沉着脸将电话拨出去,可手机拨出去,只有关机的声音。他沉默片刻,重又将电话拨给手下人,命令他们去找人。


不多时候,手下人回报,找不到莫晚,甚至连一丝线索也没有,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弟弟也查不到踪迹,好像这对姐弟凭空消失一般。


在这样的时刻,能够有这样手段的人,景琛已经猜到是谁,他眼眸滑过受伤的右腿,腾起一股勃然的怒火,眼神都跟着.霾下来。


一辆红色的跑车,飞速开往医院,车子刚刚停下,车里的人神情慌张的跑下车,急忙打开车后座,将里面的孩子抱下车。


司妤将哭闹的孩子抱在怀里,满脸是泪,她身上的衣服带着血迹,从孩子的额头流淌出来,“医生,医生”


她的惊叫声,引来护士的帮忙,大家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俱都上前援助,直接带着她来到二楼的急救室。


眼看着孩子被送进手术室,司妤全身还在瑟瑟发抖,不久前她带着女儿在公园玩,因为她心事重重的走神,以至于孩子失足从高高的滑梯上摔下来,额头正好碰到滑梯的外沿,流了好多血。


看到手里还有的血渍,司妤心里一阵揪疼,她这个母亲真是不称职,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却没有照顾好孩子,如果女儿因此受到伤害,那她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进去的护士很快又重新走出来,司妤看到朝着她走来的护士,心里一急,拉着她的手,问:“孩子怎么样”


护士很平静的安慰她,语气专业:“您先不要担心,现在观察孩子额头的伤口并不太深,不过出血还没有止住,为了以防万一,请您告诉我,孩子的血型”


司妤听到护士的解释,心里更加难受,可她顾不上悲哀,急忙回答问题:“b型。”她回答的很肯定,没有半点迟疑。


护士点了点头,急忙又转身走回急救室,忙着准备输血的准备工作。


全身一软,司妤跌坐在长椅中,她双眼盯着急救室的红灯,手脚一片冰冷。这个时候,她六神无主,可又不敢给冷濯打电话,如果让他看到孩子伤成这样,还不知道要发多大脾气呢


幸好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医生很快就从急救室出来,司妤见医生出来,几乎是扑过去的拉着医生的手腕,颤声道:“我女儿,女儿”


医生看到她一脸苍白,急忙安慰她:“女士,你别担心,孩子的额头缝合四针,只是皮外伤,万幸没有伤到脑组织,只要在医院养好伤口就能出院。”


听到医生的话,司妤眼泪的“唰”的一下子滚落出来,紧贴着的心也倏然放下,还好女儿并没有大碍,否则就是她死了都不能弥补


先前的护士随后也走出来,经过她的身边时,似乎是想到什么,竟然好心的过来提醒:“女士,你的女儿不是b型血,是o型血,是你记错了吧”


司妤原本正要迈步去病房,听到护士的话,她脸色大惊,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望着她问:“护士,是你们搞错了吧,我女儿是b型血。”


护士最听不得说这样的话,立刻将手里的化验单送到她的眼前,很认真的指给她看,“这是刚刚检测的血.报告,司瑶确认是o型血。”


眼睛盯着护士手中的那份血.化验单,司妤双眼一下子放大,脑袋嗡嗡作响,她几乎站立不稳,整张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尽。


回到病房后,司妤看到女儿苍白的小脸,眼眶再度湿润起来,她忍住泪水,坐在床边定定望着女儿的脸,抬手轻抚着她额头的伤口,她轻轻低喃:“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慢慢稳定下情绪后,司妤眼神的神情忽然凛冽起来,她望着女儿的脸怔怔出神,细细滑过她的五官。这样细看之下,她竟然发觉孩子的眉眼并不像冷濯


烦躁的揉揉眼睛,司妤定睛再看,还是感觉女儿的五官,没有冷濯的轮廓,可这些年她一直都觉得女儿很像很像他,为什么突然又发觉不像了呢


难道这就是疑心生暗鬼可是,她和冷濯都是b型血,司瑶怎么可能是o型血


一想到这个问题,司妤只感觉全身的寒意流窜,她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将孩子托付给护士照看些许,她开车赶回家。


开车回到家,司妈妈正等着她们母女回来吃饭,可是看到女儿满身是血的回来,她立刻变了脸色:“小妤,你怎么都是血瑶瑶呢”


司妤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和母亲说了,司妈妈流着泪拿起包,就要拉着她赶去医院,却被司妤伸手拉住。


将家里的佣人全都支开,司妤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母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瑶瑶是谁的孩子”


司妈妈显然被她的问题惊呆住,脸上不自然的闪过慌乱,“瑶瑶当然是你的女儿”


扑捉到母亲眼底惊慌的躲闪,司妤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阵寒意,她沉着脸,冷声道:“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妈妈不敢看她,只是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小妤,你不要乱想,咱们快去医院吧,瑶瑶醒来看不到你要闹的。”


察觉到她明显的敷衍,司妤心底狠狠沉了下,她甩开母亲的手,尖叫道:“你还骗我我和冷濯都是b型血,孩子怎么可能是o型血”


司妈妈徒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儿,“你,你怎么知道的”


心里最后的希望都被母亲这句话打碎,司妤脸色煞白,含泪望着母亲,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事情再也不能隐瞒,司妈妈只能如实说:“当初你想要个孩子,可是你们两人受孕的胚胎没有生成活,我不敢告诉你,又怕你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只好从.子库中重新挑选,再用你的卵子继续人工受孕”


“不”


司妤怔怔后退,听到母亲的话身心俱碎,她流着泪,仰头尖叫:“不,这不可能”


“小妤”望着女儿失控的模样,司妈妈心如刀绞,如果当初不是错走这一步棋,如今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事端。


司妤眼前一片眩晕,她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脑袋,感觉出撕心裂肺的疼,“唔”


看到女儿神情不对劲,司妈妈大惊失色,她颤着双手拿出药来,急忙灌进女儿的嘴里:“小妤,你别激动,都是妈妈不好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能伤到自己啊”


司妤咽下药片,头部的疼痛缓缓止住,她苍白着脸,心头一片绝望:“妈,你这是要我的命吗”


司妈妈泪如雨下,伸手握着女儿的手,哭道:“孩子啊,妈妈只想让你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生你养你的妈妈,才是最爱你的”


望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司妤百感交集,说不清心里的是什么滋味,她慢慢扑到母亲的怀里,呜咽的低喃:“妈妈,我要怎么办”


司妈妈此时满心晦涩,难受也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抱紧女儿,母女两人哭作一团。


晨曦微露,火热的朝阳穿透云层,普照大地。霍氏集团大厦的顶层会议室中,正在开着高层例会。


在集团的例会上,冷濯端坐在长长的办公桌前,他内敛的双眸直直盯着前方的某一个点,许久都没有焦距。直到会议结束,他依旧怔怔望着前方出神,俊脸一片黯淡。


身边走过来一道身影,冷濯敏锐的感觉出有人靠近,立刻收敛起繁复的心思。他抬起头,只看到霍绍晴弯腰坐在他的对面。


将手里的早报丢在他的面前,霍绍南面色.霾,眉宇间透着一股凛冽的气息:“你连她爸爸都不肯放过”


冷濯挑眉看了眼报纸,嘴角微微勾起,望向他的眼神锋利:“霍绍南,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她的是和你无关”


霍绍南冷冷一笑,盯着他黯然的脸色,薄唇微微动了动,眼底的神情尽染.鸷:“你这样伤害她,总有一天我会帮她全数讨回来冷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撂下这句话,霍绍南从容的站起身,再也没有看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冷濯脸色兀自.沉下来,他俊美的脸庞紧绷,却又说不出话来,心口一阵阵收紧。他真的得不到她吗不行,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将她囚禁在身边,他也不能放手


傍晚时分,垂落的夕阳满头绯红。


半月湾中,奢华依旧,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人影也没有。


满屋子的昏暗中,只有浴室亮着一盏灯,洁白的地面上,团坐着一道落寞的身影,影影绰绰投下一片暗影。


莫晚双腿抱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乌黑的翦瞳黯淡无光,一丝光亮也无。自从医院回来,她一直被关在这里,谁也不能见,也不能打电话,这种囚禁,让她心如死灰。


手里攥着一片锋利的刀片,莫晚怔怔出神许久,她真想对着手腕狠狠割下去,可她想起弟弟,手下的动作便顿住。


莫晚呆呆的望着那片闪亮的刀片,许久后嘴角竟然溢出一抹冷笑,她五指微微用力,将刀片的锋利.准的划在白皙的手臂上,锋利的刀剑滑过皮.,带起一阵刺疼。


“嘶”


莫晚仰头痛吸一声,乌黑的眼底却倏然亮起来,这种微微的刺疼,竟然能够释放她身体里的痛苦,让她就快要涨满的痛楚,得到些微的排遣。她.岑岑的笑起来,霎时爱上这种感觉


按开密码锁,冷濯推门走进来,眼神先扫向饭桌,只看到上面的饭菜纹丝未动。接连几天,她都这样不肯吃饭,对于她的倔犟,他心底蔓延出无限的愤怒。


伸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冷濯.沉着脸往卧室走去,他推开卧室的门,那张大床上并没有她的身影,他狐疑的转过身,却见浴室里有光亮。


抬脚往浴室走过去,冷濯刚刚走到门边,墨黑的瞳仁立刻扫到地面上殷红的血滴,他脸色大变,推开门跑进去,却看到坐在地上的人,正在用刀片,往胳膊上一刀刀的划下去。


“莫晚”


冷濯怒不可遏,眼底都被她胳膊上的划痕刺激到,一把将她拉起来,厉声吼道:“你不想活了吗”看到她血迹斑斑的手臂,他心头一阵揪疼。


“对,我就是不想活了。”莫晚颓然的抬起头,盯着对面的男人,声音冷到极点。


望着她眼里的恨意,冷濯心惊,又心疼,他伸手将她拉到水盆前,将那些血迹清洗干净,而后又拿出医药箱,将那些伤口包扎好。


对于她这样的自残行为,冷濯满心愤恨,真想伸手掐死她


“莫晚”冷濯将她的手臂包扎好,愤然的站起身,脸色.霾:“如果你再敢伤害自己,我保证你哪里受伤,我就让你弟弟哪里也伤”


他的话,让莫晚狠狠一个机灵,她抬起那双黯然的双眸,定定的望着他,道:“让我见弟弟”


冷濯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头,看了眼餐桌上动也没有动过的饭菜,心头的怒火翻涌:“只要你肯吃饭,我马上让你见”


可莫晚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念:“我要见莫林,必须马上见。”


面对她的命令和挑衅,冷濯感觉自己憋在心口的那团火,就要压制不住,他大步上前,捏着她的下颚,伸手将她提起来,“不听话,你就别想见他,一辈子都别想”


听到他的狠话,莫晚很明显的颤了颤,她眼眶泛酸,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眼角扫到他衣服里的手枪,她脑海中闪过什么,猛然伸手将抢拔出来,握在手里。


莫晚双手握住手枪,迅速的往后推开,神情紧张失控。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拿枪,冷濯感觉怀里一空,转眼看到手枪落在她的手里,立时瞪大了双眼,“你”他作势就要上前,却看到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


“不许过来”


莫晚手腕发抖,右手握着枪把,将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对着他尖利的吼道。


看到她用枪口抵着脑袋的那个瞬间,冷濯全身都禁不住冷下来,他往前的步子硬生生停在原地,再也不敢挪动半步,双眼盯着她手里的抢,俊脸紧绷,透出锋锐的弧度。


“把枪给我。”冷濯缓了口气,强迫自己的脸色平静下来,他试着伸出手,语气温柔:“晚晚,乖乖的把枪给我。”


莫晚心头一片哀戚,她喘着.气,愤恨的瞪着他,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爸爸,冷濯,你好狠的心”


此时此刻,冷濯不敢辩解,生怕刺激到她,只是柔声哄她:“乖,这些事情我们慢慢说,你先把枪给我”


摇着头后退,莫晚站在安全的地方,确认他不会一步跨过来,大拇指微微一动,将手枪的保险栓拉开。曾将他教过她如何用枪,没有想到真会派上用场。


望着她拉开保险的动作,冷濯平静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好看的剑眉紧蹙,厉声吼道:“如果你敢动,我就让你弟弟陪葬”


听到他的危险,莫晚淡淡一笑,脸上的神情极其蓦然,不禁让人害怕:“那好啊,我们一家人正好团聚。”


这一次,冷濯彻底败下阵来,他望着她眼底的决绝以及淡漠,心口一阵阵惧怕起来。他都吃不准,她此时的心里究竟怎么想,如果她真能妄顾莫林的.命,那么他有什么可以牵制她的吗答案是,没有


这样的回答,让冷濯心底一阵收缩,涌起无数的苦楚,原来他对她,竟然什么都把握不住。甚至如果没有了要挟,他连站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莫晚手里捏着抢,冰冷的枪口抵在额头,那股寒意从肌肤蔓延进心底,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有很多莫名的情绪在心口旋转,乌黑的翦瞳倏然闪过什么,让她脸色一变,扬起头盯着他问:“冷濯,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她的问题,让冷濯俊脸一沉,狭长的桃花眼轻眯,他心口也随着她的话涌起细密的情感,可全都堵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望着他骤然失神的双眸,莫晚心底幽幽闪过什么,她五指微微收紧,将枪口紧紧的抵住太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道:“你说,爱还是不爱”


冷濯整个人一惊,看到她手指就要去勾扳机,他眼底一阵收缩,想也没有想的吼道:“爱,我爱你”


顿了下,他好看的剑眉蹙起,语气黯然失色:“很早前,我就爱上你了。”


耳边回荡着他的话,莫晚脸色也变了变,乌黑的翦瞳中涌起一层异样的光芒。他说,我爱你,这是多么珍贵的三个字啊,可真好听


莫晚目光幽暗,原本纯澈的翦瞳,此时却染满让人看不清的复杂情绪,她低低一笑,眼角滑过凌冽的暗芒。


很好,他说爱,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身体的极度虚乏,莫晚体力不支,她眼前一阵眩晕,来不及惊呼整个人便已经栽倒下去。对面的男人看到她倒下来,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将她手里紧握的枪丢开,冷濯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低头望着倒在怀里的苍白容颜,心口狠狠揪了下,菲薄的唇忍不住印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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